第6章 百口莫辯
江傾洛察覺到薄司川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撇了撇嘴。
【狗男人,盯著我看什么看?不會是突然發(fā)現(xiàn)本姑娘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所以不想離婚了吧?】
她目光下移,落在薄司川牽著她的手上。
【哇!果然如此!竟然還敢明目張膽占老娘便宜!】
薄司川頓時好像被什么東西給燙了似的,猛地松開江傾洛的手。
真是個晦氣的玩意兒。
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女人心理活動這么豐富呢?
薄虞如剛才看見薄司川跟江傾洛之間的相處氛圍是有一點驚訝的,畢竟當初兩個人回來的時候,都是薄司川冷著臉在前面,江傾洛小媳婦兒一樣,巴巴地跟在后面。
但是這一次,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完全不一樣了。
特別是他們對彼此的態(tài)度,那個愛答不理的人,似乎變成了江傾洛。
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她站在臺階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滿是居高臨下的輕蔑。
“江傾洛,我聽說你還管起我女兒的戀愛問題了?真把自己當嫂子了?”
江傾洛簡直有苦說不出。
她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薄虞如:“我什么時候管過她的戀愛問題了?她愛跟誰談跟誰談,關我什么事?”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對上薄虞如這么個不聽人話的,她簡直是百口莫辯。
明明說那些話的人就不是她��!
她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身邊的男人。
【狗男人,你啞巴了?說句話啊,明明話是你說的,鍋都讓我背了,你良心不會痛嗎?】
薄司川:?
狗男人?
是在說他嗎?
他轉(zhuǎn)過頭,眼睛微微瞪大,江傾洛還在瞪著他,被抓了個正著,她清了清嗓子,也不尷尬,只是一個勁兒地朝他使眼色,讓他自己去跟薄虞如解釋。
【看著我干什么?一人做事一人當,幼兒園老師沒教過嗎?】
薄司川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制住想要錘死她的沖動,主動跟薄虞如說:“姑姑,那件事跟她沒關系,是我讓煙煙跟他男朋友分手的�!�
薄虞如倒也沒有懷疑他的說法,畢竟按照薄司川跟江傾洛之間的關系,他應該也不會主動幫江傾洛瞞著。
但是她依舊不理解。
“為什么要逼煙煙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我看秦越那孩子雖然出身不好,但人不錯,以后入贅進我們家,也能幫著煙煙管理一下公司�!�
說起入贅,她就不禁想到了自己的丈夫,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每次秦越陪煙煙過來吃飯,都對她百依百順的,而且自己家境不好,還每次都給我和老張帶禮物,是個會來事的,你以前都對他沒意見的,怎么忽然就要讓煙煙跟他分手了,是不是他得罪你了?”
薄司川想到今天早上收到的關于秦越的調(diào)查報告,眉頭一皺,臉色很是難看:“的確是得罪我了,他不是什么好東西,煙煙跟著他不會有好果子吃�!�
薄虞如雖然不知道薄司川為什么這樣說,但還是相信了他說的話。
她是看著薄司川長大的,他不會說人壞話。
“我知道了,會想辦法勸一勸煙煙的。”說著,她嘆了一口氣,表情有些無奈,“煙煙那孩子,就是喜歡秦越,恐怕不愿意分手�!�
“嗯,您想想辦法,一會兒我讓人給你送一份資料過去�!北∷敬ㄟ能看不出來,薄虞如雖然想聽他的,讓薄煙煙跟秦越分手,但是她也挺看好秦越的,想知道秦越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情讓薄司川覺得他不靠譜的,也想看看還有沒有挽回的余地。
薄司川的話,讓薄虞如頓時閉嘴:“行,到時候給我就行了。”
江傾洛搖搖頭,默默翻了一個白眼。
【不愧是母女,看男人的眼光一樣爛,不過薄司川之前不是對秦越還挺好的嗎?就連薄煙煙想把秦越安排進公司他都同意了,怎么忽然一下子改變主意了,難道這就是男人的第六感嗎?看不出來,薄司川還有肉眼鑒渣的本事,難道是渣男與渣男之間的惺惺相惜?讓他突然察覺到了秦越的不對勁?】
薄司川額頭突突突地跳,扭頭聲音凌厲:“江傾洛!”
忽然被點名的江傾洛嚇了一跳,揉了揉耳朵:“你干什么?一驚一乍的要嚇死人?”
薄司川還沒有說什么呢,薄虞如又開始陰陽怪氣起來:“你平時就是這樣跟司川說話的?你知不知道他在外面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真是會給我們薄家蒙羞�!�
說完,她往后面退了一步:“還在那站著干什么?還不趕緊進來,老爺子已經(jīng)等了你很久了,也就只有你這么不守規(guī)矩,這個點兒才來,還讓老爺子等你�!�
江傾洛就沒見過這么無理取鬧的。
明明是她自己攔在這里嘰嘰歪歪這么長時間,不讓她進去,現(xiàn)在又在這里說她耽誤時間。
今天是家宴,薄家家大業(yè)大,來了不少人,整個客廳里面全是人,非常熱鬧,偏偏江傾洛是一個對熱鬧過敏的人,特別是這些人對她還沒有什么好態(tài)度,當她走進客廳的時候,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各種貶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是洛洛啊,好久不見啊,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有人客套地開口。
薄虞如立即接話道:“可不是嗎?天天美容覺睡著,還花大筆大筆的錢去美容院做保養(yǎng),皮膚嫩的都能掐出水了,哪像我們這些,整天還要忙著家里的事,公司的事,都快熬成黃臉婆了�!�
她四十多歲了,皮膚滑嫩得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哪里像黃臉婆的樣子,說這些話,只不過是為了讓江傾洛難堪。
要是原主,現(xiàn)在肯定被打擊得不輕,甚至還會在心里檢討自己。
但江傾洛是一個從來不會內(nèi)耗的人,面對薄虞如的奚落,依舊腰桿挺得很直,臉上掛滿了配得感。
“那也沒辦法啊,誰讓薄司川會賺錢,而我又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
薄司川雖然在感情上對原主十分苛刻,但是在金錢上卻從來都不吝嗇。
薄虞如瞇了瞇眼,看向江傾洛的眼神充滿了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