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把他廢了
翌日,朝寧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殷暮宸正坐在院子里喝茶。
朝寧走出門,“錦月,本宮怎么不記得昨日是怎么回來的?”
錦月看了一眼殷暮宸。
“殷暮宸,是你送我回來的?”
殷暮宸幽怨的看了她一眼,“你什么都不記得了嗎?”
朝寧撓了撓頭。
她只記得,她獨自一人從溫泉里跑出來,等等,她為什么從溫泉里跑出來?對了,她感覺到身體灼熱難受,然后經(jīng)過桃林時,遇到個陌生男人,那男人攔住了她的去路,抱著她要親她……
朝寧一巴掌拍在茶桌上,殷暮宸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一口水嗆進喉嚨。
“咳咳咳……”
朝寧慌了,撫著他的胸口給他順氣,不經(jīng)意間瞥見殷暮宸脖頸上的青紫瘀痕。
“殷暮宸,這誰弄的?”
殷暮宸無比幽怨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活像在看一個負心漢。
朝寧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我怎么一點都不記得了?”朝寧拍著腦門。
“那你都記得什么?”殷暮宸挑眉。
“昨晚那個男的……”
“我已經(jīng)把他廢了……”殷暮宸聲音冷冽,眸光森寒。
“廢了?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嗯……”殷暮宸又喝了一口茶。
她怎么忘了,眼前之人可是未來殺伐果斷的大殷皇帝,報仇出氣這種事,必然是能當場報,就當場報了的。若不是礙于質(zhì)子的身份,高舉此時已經(jīng)是具尸體了。
“那人是誰?”
“工部侍郎高開的公子,高舉。”殷暮宸道。
“哈,那以后該叫高不舉了!”朝寧挑了挑眉。
殷暮宸挑了挑眉,一副英雄所見略同的表情。
“這人是楚長澤帶來的,你這會兒,可以去找楚長澤的麻煩了!”
朝寧立馬轉(zhuǎn)身,朝隔壁院子走去。
“楚長澤你給我出來!”朝寧掐著腰,站在院子里。
楚娉婷從門縫里看到這架勢,立馬躺床上裝病,昨天那藥,她下的可是強效的,這是她和蘇祁玉在一起時,為了助興,她偶爾會下一點點,昨天給朝寧下的可是平時的幾倍。她這會兒估計已經(jīng)被……楚娉婷心里樂不可支。
楚長澤從屋里走出來,不悅道:“好歹本殿也是你四哥,怎的這般沒規(guī)矩直呼本殿大名?”
安和長公主也從屋里出來,“是��!朝寧,雖說你是嫡公主,地位不一般,但長澤卻是你四哥,直呼他名諱也太沒規(guī)矩�!�
“規(guī)矩是定給人的,禽獸可用不著。”
“你……”楚長澤大怒。
“你說誰禽獸?”
長公主也不悅道:“朝寧你是怎么說話的?
“高舉呢?”朝寧挑眉。
楚長澤一愣,怎么突然問高舉呢!
“朝寧,你耍什么花招?”
朝寧冷笑道:“四哥,你還是先看高舉死了沒有?”
楚長澤大驚,趕緊推開高舉的房門。
高舉的房門被推開,一股刺鼻的尿騷味直撲而來,楚長澤被熏的差點吐了,連忙用袖子掩住口鼻。
“怎么回事?”
侍從戰(zhàn)戰(zhàn)兢兢出來,“回殿下,我家公子,被……割了命根……”
楚長澤一驚,“什么?”
他不可置信的走了進去,此時,高舉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小腹下一灘血跡,褲子上都是尿漬。
楚長澤轉(zhuǎn)身出了屋,“朝寧,是你干的?”
“沒錯,是本宮干的�!�
看到朝寧這么快就承認了,楚長澤反倒一愣。
“你為何要這么做?”
“問的好�!背瘜幾叩皆鹤又虚g的石凳上坐下。
“你敢不敢把高舉叫醒問問,他昨晚都干了什么?”
楚長澤心下一沉,看樣子,這個高舉,昨晚闖禍了。
楚長澤又走進屋里,拍著高舉的臉,“醒醒,高舉,你醒醒�!�
見叫不醒,楚長澤端起桌上的茶杯,對著高舉的臉潑了下去。
侍從想阻止,但是不敢上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一旁。
高舉悠悠醒來,見到他睜眼,楚長澤問道:“說,你昨晚闖了什么禍?”
高舉看到是楚長澤,嚇得趕緊把眼睛閉上。
楚長澤看到他又要昏過去,伸出手掰開他的兩只眼,“別睡,給本殿說清楚,你昨晚干了什么?”
“我……昨晚我……”
朝寧走過去,冷笑道:“想不起來嗎?要不要本宮幫你回憶回憶?”
朝寧說著,拔下了頭上的發(fā)簪,對著他的眼珠子比劃著,“說不說?不說眼睛也別要了!”
高舉嚇得魂飛魄散,“我說,我說,別扎我眼睛,我全都說�!�
“昨晚我試圖在桃林……輕薄朝寧公主,還沒得手,就被公主的人趕來,割了……命根�!�
楚長澤松開了手。
“怎么樣?是不是禽獸?高舉是四哥你帶來的人,現(xiàn)在做出這種事,四哥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
安和長公主在外頭也聽清楚了,此時她沒理再待下去,帶著仆從趕緊進了屋,不再摻和此事。
楚長澤磨了磨牙,“你已經(jīng)把他廢了,還想要什么交代?”
“那照四哥所說,本宮的人要是沒及時趕到,他高舉也不用付出什么代價,對吧?”
“反正名聲被毀的是我,不是楚娉婷,四哥當然無所謂�!�
楚長澤強壓怒氣,“那六妹想怎么做?”
“查清始作俑者,昨天的事,他一個人干不成�!�
“昨晚本宮被人下了藥,有人安排高舉守在桃林等本宮經(jīng)過,分明就是清楚本宮定會經(jīng)過桃林,至于是誰下的,除了高舉,今日從頭到尾這個院子里沒出現(xiàn)過的人,就是下藥之人�!�
從頭到尾,這個院子里沒出現(xiàn)過的人,只有楚娉婷。
楚長澤看了一圈,還能不明白嗎?
“你這又是何道理?沒出現(xiàn)的就是下藥的,理由也太牽強�!�
“心虛�。e人都出來看熱鬧,除了高舉受傷出不來,那剩下的那人一點都不好奇,那說明她心里什么都清楚,不是她下的還能是誰?”
楚長澤長出一口氣,忍了又忍,“說話要講證據(jù),你這是誣陷�!�
“證據(jù)在她身上,你敢不敢叫她出來對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