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AB0世界:白騎士人格女0mega×隱性病嬌科研男Beta
短暫的休假結束,舒晚荻與經紀人在機場相遇。
女孩勢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饒是yoyo這樣經驗老道的老油條也有點打不下去太極了,被逼急,情緒上頭,一股腦兒和盤托出。
當初舒晚荻撂下一地爛攤子偷跑去那種不入流的夜總會這樣有損形象的事情被狗仔拍下了照片,還添油加醋發(fā)到網(wǎng)上宣傳發(fā)酵。她作為一個樂手雖然不是什么傳統(tǒng)的偶像idol,但她的粉絲群體卻和這類大部分重合,對藝人,尤其是oga藝人的道德要求頗高,自然無法接受自家清清白白、不諳世事的寶寶是個耍大牌、放鴿子、欺壓底層工作人員還混跡夜場的不良少年。
于是公司緊急公關,為避免雪上加霜事態(tài)在發(fā)酵,直接把人塞進了去往異國他鄉(xiāng)的航班,宣稱潛心修學。
封閉式訓練期間通訊設備受到管控,只有必要時向管理人員申請才能拿到手機,平時一直歸yoyo那邊管著。她就眼睜睜看著那個備注為“小教授”的賬號一天晝夜不停地發(fā)來信息,時間越往后,情況就越瘋魔,整天跟沒事做似的全是99+,一直在跟她道歉、要找她見面,跟精神病一樣,把她都有點嚇到,還以為舒晚荻這蠢孩子招惹了什么心理不正常的變態(tài)。
后來才查到這人竟然是她的老師,教過他們半學期課,這下yoyo是徹底崩了。
不過從某天開始,那邊突然消停了,像人間蒸發(fā)一樣,一個字也不再發(fā)來,聊天界面頓時冷清下來。
一連好幾天再也沒有消息,她多少松了口氣,認定那人是耐心耗盡,終于吃癟放棄,不追了。
“你知道師生戀有多么可怕嗎?網(wǎng)友會怎么揣測你們?輿論會罵死你的!”
哀其不幸,恨其不爭的yoyo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對方鼻子罵,想將她罵醒:“你真是出息了,公司放你去繼續(xù)完成學業(yè),你倒好,不顧綱常倫理和老師玩感情游戲,我看你是真不想在這兒混了!”
“他算什么老師啊,他就一代課的,本職工作和教書先生八竿子打不著!”
舒晚荻怎么可能沒有意識到他倆關系的混亂,只是一直在有意逃避。這會兒被人當面點穿,將最后一層遮羞布無情撕開,她內心的惶恐與羞恥被赤裸裸的揭開供人審判,不禁有些破防,梗著脖子給自己辯解,實則無能狂怒。
一開口就是推卸身份責任,至于情感上是一點也沒否認。
yoyo氣笑了,抱著臂審視她:“你有什么好幫他解釋的?他的身份究竟如何,你倆關系是不是光明磊落,還打算洋洋灑灑寫個萬字論文分析前因后果?誰聽��?”
“就問你,他是不是教過你,你是不是當過他學生,你倆是不是有過‘不正經’的情感關系!”
女孩被逼問得說不話出來。
但凡說一句真話,就代表自己確實做錯了事,她和他就是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糾葛,而且還不是捕風捉影的暗戀,他們已經有過肉體關系了,甚至是在他任課期間。
很多很多次。
見她整個人定在當場渾身僵硬,yoyo還以為自己點醒了她,想讓她好好思考接下來的事情,越過這道坎,結果那人愣了半天,一開口就將她雷了個外焦里嫩。
“如果我轉幕后的話,這種非議會不會少一點?”女孩捏著嘴唇吶吶道,眉頭糾結成一團,一副很慎重謹慎的樣子,“我上網(wǎng)沖浪強度還蠻大的,又有點玻璃心,要是太多人罵我我可能會不開心……”
“做得好的話,制作人版權費還蠻賺錢的,也不用拋頭露面滿世界飛,睡覺都在半空中�!�
“但是我混音還沒有很擅長,動態(tài)做的不夠,要是真打算走這個賽道,得下苦功夫了……”
“啊,”她恍然抬頭,看向一臉震驚瞠目結舌的女人,表情無辜,“還是說,你們打算直接雪藏我?”
“你威脅我?”
yoyo這次是真被氣著了,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瞳孔震顫。
相較之下舒晚荻反倒平靜許多,她搖搖頭,真心實意表明態(tài)度:“沒有啊,總要有個解決辦法嘛。狗仔那邊藏不住,網(wǎng)民管不了,又是既定事實不可能顛倒黑白,那只能我這個禍事源頭妥協(xié)了。”
“畢竟,現(xiàn)在他根本離不開我啊�!�
她的一言一行實在太過出乎意料,本打算要她和男方徹底斷聯(lián)并將這段恥辱關系咽進肚子里封死的yoyo完全沒料到自己的藝人會選擇這樣的道路。
稱不上什么魚死網(wǎng)破,但也全無悔意,還對自己的職業(yè)規(guī)劃做了大相徑庭的轉變,和他們?yōu)槠滗佋O的道路可謂背道而馳,簡直氣得她心肝疼。
太多情緒涌在一團,到頭來卻是半天也沒痛罵出一個字來,最后痛苦地用力一甩手,丟下這個不服管教的逆子自己跑了。
見那個緊繃的、聳著肩膀寫滿了憤怒的背影逐漸遠去,女孩慢慢收回了一路延伸的視線,掏出兜里的手機,摁亮屏幕掃了一眼,上面來自某人的信息多到堆疊,下意識扯了扯嘴角,露出個不出所料的無語表情。
“啊真是……”
“死狐貍精�!�
思緒飄然輾轉,抬手撫向后頸。
突變的利齒被溫柔收起,強制侵略的齒痕不曾落地,反倒是潮水般退散的淺淡吻痕逾遠彌存。
回想起昨夜,堪稱一忍再忍,忍無可忍。
平躺在床的舒晚荻再也按捺不住抽動的眉尾眼角,想將胳膊從某人懷里抽出來,用力到雙眼緊閉也無動于衷,她不由得長吁一口氣,側過身去咬牙切齒地用另一只幸免于難的手掐對方臉蛋。
“放、開、我!”
受不了了,實在太粘人了,而且不是那種小情侶熱戀期的恩愛黏糊勁兒,他簡直是、簡直是跟鬼一樣!
深更半夜里正準備陷入睡眠,可你的身邊躺了個癡怨陰濕男鬼緊貼著你死死抱住胳膊不放,還雙目圓睜一眨不眨直勾勾盯著你的臉……那種血液不流通的滯脹感、細微的呼吸氣體掃過你皮膚的冰冷感、哪怕閉緊眼睛也忽視不了一點的灼熱視線……
要瘋了啊簡直比鬼壓床還可怕!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有話就直說,別搞得像要把我嘎了分尸的變態(tài)殺手一樣,我會做噩夢的!”
被纏得煩了,舒晚荻滿肚子火氣,抬起腿蹬他,想把他從自己身上踹開。
對方反應倒是迅速,一下子就抓住了那只柔軟微涼的腳丫,為自己的大腿抵御了一次襲擊。
被人輕松拿捏的感覺很不爽,女孩皺著臉想掙開,卻像被鐵鉗住了一樣動彈不得,只能認命地由他摸向自己的腳踝,一手圈握住,又猝不及防翻身欺過來,以單手俯臥撐的姿勢包圍她。
那條被押解的左腿也隨之被迫分開,被扣在了他的右胯上貼著,腿心擠入他跪著的雙膝,四目相對,很是危險。
意識到不對勁的女孩心中警鈴大作,她緊張地咽了口口水,雙臂交叉護在自己胸前,警惕地瞪了對方一眼:“你要干什么?”
還以為是那個該死的“易感期”又發(fā)作了,然而男人卻是深深地凝視她,而后直起腰身,松開握住她腳踝的手,從脖頸后方將自己的長發(fā)撩起來,下巴微抬,跪坐著、居高臨下地睥睨,像被架空卻仍舊保持高傲的王,聲勢浩大的偽裝下藏著輕易被人一擊斃命的易碎風情。
舒晚荻看見那緞子一樣水滑的長發(fā)從他白無血色的手背往下淌,半掩在黑色瀑布下的脆弱脖頸袒露出來,秀美若白瓷玉瓶,干凈纖弱,無端端引起人的口欲,想狠狠啃咬一口。
啖其肉,飲其血,肆意凌虐,用力毀掉這份誘人的寧靜。
那人好似已經看透她內心最陰暗的角落,不加掩飾地牽著她的鼻子走,明晃晃地誘惑她,卻又用最驕傲的姿態(tài),賦予她絕對的主動權——
“要上我嗎?”
他的音色空靈飄渺,此刻刻意壓低帶上些許晦暗的啞意,明晃晃地誘人,屬于蒙住眼光聽聲音,腦子里都能被“大美人”這個形容詞給殖民侵占的程度。
可惡啊,真就差點被他勾了去!看直了眼又匆匆回神的舒晚荻偏頭躲開視線接觸,羞憤地咬了咬唇,耳朵尖燒得熱熱的。
好吧她承認,當年在課堂上蛐蛐他長得也就那樣的自己確實有點裝了。
她的顏控深入骨髓,要是長得不好看,她是不可能容忍他在自己身邊待這么久的。
丑男敢靠近她對她動手動腳,她真的會一貝斯敲飛他!
還在腦子里組織拳打腳踢咸豬手流氓小劇場的舒晚荻沒注意到有人目光閃爍了一下,似是因失落而變得灰暗,當然她也沒那個功夫觀察他每一處細微的神態(tài)變化,因為很快,他便再度欺身壓過來,那張漂亮的臉蛋猛然放大數(shù)倍,也不知出于何種心思,舒晚荻在慌亂中選擇用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上方傳來一聲輕笑,視線被隔斷的舒晚荻沒來及撤開手察看他表情,只覺自己被人扶了起來,背靠軟包床屏坐著,唇上一軟。
她越發(fā)不敢把手移開了。
隨著唇上施加的力道越來越重,手心的熱量就跟著往上漲,后背越陷越深,她的思緒也越來越混亂。
下唇被挑逗地輕輕含住吮吻又松開,舌尖相觸的時候,舒晚荻覺得她和他像深海里兩條失去光明沒有視覺的小魚,孤零零地在廣袤無垠的黑暗里尋找同類。感知到互相存在,小心翼翼地觸碰試探,在建立起連接后立馬歡欣地、密不可分地勾纏。
他占據(jù)了她狹小的口腔,柔軟靈巧的舌頭將她染指個透徹。被他堵著唇,口水吞咽艱難,呼吸間肉身擠壓著彼此,幾乎要嵌入她。
舒晚荻想換氣,那人卻不給松口的機會。她只好放下覆在自己雙眼上的手,轉而纏上他脖頸,想按他后面的腺體示威。那人卻在她主動抱上去的時刻福至心靈般退了出來,給她留了一絲透氣的時間,同時偏頭換了個角度,很快再度吻上那雙唇。
被親得發(fā)暈,腦袋昏昏漲漲,不由得抱緊懷中的身軀。堯杉順著肩上的力度將自己壓得更低,后來干脆環(huán)住她的腰,將她摟抱,雙臂越收越緊,想將盈盈的她融進自己身體。
他的占有欲強烈到不堪承受,肋骨傳來快被折斷的鈍痛,舒晚荻不滿他的進攻,回避起他糾纏不休的濕吻。
堯杉也意識到了他的越界,緩緩松懈自己施加的束縛,一點點收斂起外露的狂熱,給予她定量的自由,卻仍舊將她圈在自己的環(huán)抱之中,像畫地為牢的避魔圈,不容許她踏出自己的存在之外。
被逃開,親密的行為也不曾停歇。女孩恩愛過的嘴唇亮晶晶地透著色欲的紅,那片艷麗的亮色卻看得人眼神晦澀幽深,男人對著那抹水紅伸出舌尖舔舐,想把它的潤澤粉嫩舔得更均勻更透徹。
從柔軟濕潤的唇瓣開始黏糊糊地向右偏移,從嘴角吻到臉頰,在最飽滿彈性的頰肉上愛不釋口地親來親去,一直親一直親,親得舒晚荻都羞臊到不行,撇開臉想躲,卻被他托著另一側臉頰固定住,吻的得寸進尺、沒完沒了。
害的她不得不抬手捂住他的唇,蹙眉嗔怒:“到底是我睡你,還是你睡我�。俊�
堯杉愣了一下,雖然這人“面癱”做不來什么大表情,但舒晚荻凝視著他的眼睛,總覺得清凌淡漠的它們好像彎了一下,要笑起來似的。
還想細看分辨真?zhèn)螘r,食指一痛,隨之看去,卻見他啟唇輕咬住自己,妖妖地舔了一下,還想將它往里吞含。
舒晚荻頓時慌了神,趕緊把手撤走,生怕他又作弄什么幺蛾子。
“你從哪里學來的這些釣人的把戲?”和他平日冷矜含蓄的形象實在是太不符了,純白的芯子被換成了黃心的,她不由得提出質疑,“是不是背著我看十八禁了?你今天真的好奇怪。”
堯杉搖頭,他怎么可能看得進其他人的赤身裸體,會吐的。
“主動一點,就很奇怪嗎?”他牽動嘴角肌肉,勉強拉扯出一個稍顯上揚的弧度,眉頭卻皺著,無奈里夾雜著苦澀,“可你從來不會主動找我�!�
他想要她,想要她的懷抱和她的吻,她不賜予,就只能自己爭取。
她不喜歡他、不搭理他、還總是推開他。他得厚著臉皮、壯起膽子,不停地朝她釋放信號,低姿態(tài)地求她,求她憐惜他,請她幫幫他,疏解胸腔里那團因她而死灰復燃的火苗。
每次想她,心就像燃燒的棉花,愛慕的火勢迅速蔓延,卻又飛快地燒盡成輕易碾碎的細灰粉末。
灼熱滾燙的怒放,想到的卻是疏遠無情的她,熱情被打消,著迷的幻想偃旗息鼓。
他惶恐不安,好怕她又離去,那般灑脫那般釋然,將他輕輕拿起又輕輕放下,從不牽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