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玩笑話,當(dāng)不得真
姜梔序從司景默懷里掙開,別開眼,沒看他,含糊了一聲,“嗯�!�
他為什么會在這里?他這時候不應(yīng)該是在婚禮現(xiàn)場嗎?
噢,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半夜了,應(yīng)該在入洞房才對。
想到這里,姜梔序鼻腔處彌漫起一陣酸澀。
“為什么不好奇我怎么在這?”
司景默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直視著自己。
“二哥想在哪就在哪,沒人可以左右你,不是嗎?”
姜梔序直視著司景默的目光。
只見司景默放下捏著她下巴的手,輕笑一聲,“這么伶牙俐齒,誰惹我們小梔了?”他抬手想要揉揉她的腦袋。
姜梔序別過臉,往后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手。
司景默伸出的手僵在空中,眼里閃過一絲錯愕,隨后一聲不吭默默收回了手。
見姜梔序不說話,他也不生氣,轉(zhuǎn)移了話題:“今晚太忙了,轉(zhuǎn)頭你就沒了影,擔(dān)心你出事,我來看看�!�
“我沒事,二哥多慮了。這個時候你應(yīng)該在婚禮上,而不是在這�!�
姜梔序酒壯慫人膽,說話比平時硬氣了許多,都敢懟人了。
司景默似笑非笑地微微彎腰,手指勾起姜梔序的一縷碎發(fā):“不是說了要搶婚嗎?怎么沒搶?”
姜梔序沉默地咬著唇,將頭扭到了一邊,司景默指尖的發(fā)絲也隨著她的動作滑落。
他總是能一句話就將她偽裝好的盔甲撕得粉碎。
姜梔序看著面前的男人,他的聲音很平淡,臉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甚至連他靠近的動作,都一如既往的溫柔。
“小時候的玩笑話而已,二哥怎么能當(dāng)真。”姜梔序嘴角扯出一絲笑,回答著他的問題。
屋里太黑,她看不清司景默的表情,片刻后,只感覺耳邊傳來了一陣溫?zé)岬臍庀ⅲS后便聽見男人輕笑的聲音:“玩笑……可不能亂開�!�
聽見這話,姜梔序身體微微一顫,本就難受的身體此時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紊亂。
她后退了一步,拉開了和司景默之間的距離,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一些,
“二哥還有事嗎?沒事我要休息了�!�
言下之意,你該走了。
司景默聽出了她話里趕人的意味,卻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不用二哥陪你了?”
姜梔序臉色十分難看,這話若是換在以前,她一定巴不得司景默在這陪她一晚上,但現(xiàn)在,不管怎么聽,她都覺得司景默這句話帶著其他的意思。
“不用了,二哥快回去吧,別讓二嫂等太久�!�
姜梔序急切地想讓他離開。
司景默眼底劃過一抹深意,叮囑了一句:“好好休息,別再亂跑出去玩,明早我叫人給你送梨湯,你喝了酒,明早喝點梨湯會舒服些。”
司景默話音剛落,身后便響起了門鎖落下的聲音,屋內(nèi)重回了寂靜。
姜梔序在司景默走后轉(zhuǎn)身便進了浴室,褪下混雜著酒味的衣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滿身的紅痕。
自嘲地笑了笑,打開了淋浴。
……
司景默剛走出小區(qū),便接到了霍星陽的電話。
“阿景,你什么情況?”
“婚禮怎么舉行到一半你人不在了?”
霍星陽的聲音帶著若有似無的責(zé)備和著急。
手機里除了霍星陽的聲音外,隱約還能聽見喧囂的爭吵聲。
陸家跟霍家關(guān)系不錯,陸晚也算是他半個妹妹,在這樣大婚的日子,司景默把人丟下離開,多少有點讓他替陸晚不平。
“小梔喝多了,我不放心�!�
司景默走出電梯,回頭朝著姜梔序的屋子看了眼。
“婚禮那邊就先交給你處理了。”
司景默說完沒等霍星陽開口,便快速地掛斷了電話。
……
與此同時婚禮現(xiàn)場。
陸晚身穿著婚紗,手里拿著捧花,六神無主地站在舞臺上。
剛剛婚禮進行到一半,司景默接了個電話后便迅速離開了婚禮現(xiàn)場,留她獨自站在原地。
“阿景公司有點急事,今晚的婚禮恐怕又得取消了�!�
霍星陽掛斷電話,走到陸晚旁邊,說話間臉色也十分難看。
這已經(jīng)是司景默第三次從婚禮現(xiàn)場離開了。
第一次是公司有急事,第二次是公司有急事,第三次還是公司有急事。
縱使她再遲鈍,也明白了什么。
陸晚深呼了一口氣,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唇邊扯出一絲微笑,“我沒事表哥,你先回去吧,賓客這邊我來處理就行�!�
霍星陽的視線在宴會廳內(nèi)掃視了一圈,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陸晚的身上,周圍全是竊竊私語的八卦聲。
“這里我來處理,你先回家�!�
霍星陽的聲音帶著安慰的語氣,陸晚也沒再堅持,轉(zhuǎn)身就往出口的方向走去,這個地方她一秒都不想多呆了。
……
司景默的車就停在姜梔序的樓下,他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房屋的方向。
正要開車離開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司家老太太祖婉瑩的電話。
司景默微微蹙了下眉,按下了接聽鍵。
“奶奶。”
“你還知道我是你奶奶!”祖婉瑩大聲的朝著手機這頭的司景默斥責(zé)道,“你現(xiàn)在在哪?是不是又跑去找姜梔序那個小狐貍精了!”
司老太太言語不善。
司景默聽見這話,眼底劃過一絲冷意,剛想開口時,卻又被祖婉瑩的聲音打斷。
“我不管你在哪,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回來!”祖婉瑩扶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一旁的管家王叔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了老人,聲音帶著擔(dān)憂,“老夫人您別動氣,注意身體��!”
司景默聽著電話里王叔的驚呼聲,收回了視線,對著手機那頭應(yīng)道:“別動氣,我現(xiàn)在回去。”
半小時后,司家老宅院內(nèi)響起一陣汽車發(fā)動機的聲音,司景默將車停穩(wěn),不緊不慢地從車上下來。
他站在院內(nèi),一眼就看見了前廳里坐著的秦月明。
陸晚的母親,也是陸家真正手掌實權(quán)的女人。
不用想也知道,她大晚上來到司家,一定是因為今晚婚禮的事。
司景默理了理衣襟,邁開腳朝著前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