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徹底摁�。�
何老卻不樂意,眉頭緊鎖:“若修壞了怎么辦?”
顯然一點也不相信我的修復技術。
我假裝從包里取出翡翠西瓜,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綠色的光芒仿佛要滴出水來:“修壞了賠你這個�!�
眾人目瞪口呆,仿佛看到了傳說中的寶物。
何老眼睛發(fā)亮,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可以,但要寫書面文件�!�
很快文件寫好,字跡工整,墨跡未干。
我、何老、歐陽修簽字畫押,還找來侯老、趙老、喬山水公證,他們都是業(yè)內(nèi)德高望重的人物。
公證人開始給瓷器拍照,尤其是裂縫處,相機的快門聲在店鋪里響起,仿佛在記錄這歷史性的一刻。
”諸位等一小時看結果�!蔽夷弥孔幼哌M專門給我備用的修復密室,腳步沉穩(wěn),仿佛走向戰(zhàn)場。
歐陽修鄙夷道:“一小時就能修復得更好?你不吹牛會死嗎?”
眾人也搖頭,覺得不可信,趙老、喬山水都沒信心,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結局。
關風緊張地問李箐,聲音壓低:“姐夫能贏嗎?”
”不能贏他打什么賭?用腦子想想�!�
李箐沒好氣地瞪了關風一眼。
”那姐夫贏定了!”
關風臉上洋溢著喜悅。
還喜氣洋洋地安慰緊張的羅朝陽,“店長,你別緊張,我們必贏�!�
“若贏了那就爽了啊�!�
羅朝陽也忍不住開始期待,眼神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時間在等待中流逝。
一小時后,我抱著瓶子出來,腳步輕快,仿佛帶著勝利的榮耀。
我將瓶子放在工作臺上,眾人立刻圍過來看,呼吸都變得急促。
”天啊,修復效果太好了!裂痕幾乎看不到,不用放大鏡都發(fā)現(xiàn)不了,像愈合了一樣!”
”這技術太神奇了,確實超越歐陽修!”
”現(xiàn)在瓶子價值至少五千萬�!�
”歐陽修大師,你輸了,二十萬轉(zhuǎn)給張揚�!�
一番仔細的確認對比之后,侯老、趙老、喬山水先后開口,聲音嚴肅。
歐陽修臉色慘白,如遭雷擊,喃喃自語:“這不可能!他怎么做到的?”
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撐,懊悔不已,這下高端生意要被搶光,只能修普通文物了,曾經(jīng)的輝煌仿佛一場夢,醒來后只剩失落。
歐陽修終究不敢得罪侯老、趙老、喬山水三位德高望重的大佬,指尖在手機銀行界面劃動時,手指在顫抖,臉上的肉在抽搐。
”歐陽老板,承讓了。”
我揣好手機,故意用指腹蹭了蹭鼻尖,余光瞥見他額角突突直跳的青筋。
“我們老板贏了!”
關風見狀”嗷”地跳了起來,工裝褲口袋里的扳手哐當作響,震得修復臺上剛粘合的青花瓷碎片微微發(fā)顫;
羅朝陽笑得露出后槽牙,修復工具包從肩頭滑到肘部,里面的金剛砂刻刀、拋光布和粘合劑瓶碰撞出清脆的叮當聲;
笑靨如花的李箐挽著袁雪羽的手臂輕輕晃動,真絲裙擺掃過地面時帶起一陣香風,混合著梔子花的甜膩與老檀木柜臺的沉郁氣息,讓整個店鋪的空氣都染上了勝利的甜膩。
何老將修復好的葫蘆瓶舉到窗前,釉面的蛤蜊光在晨光中流轉(zhuǎn),宛如流動的星河掠過暗藍的夜空,每一道虹彩都在釉層下若隱若現(xiàn),訴說著修復工藝的精妙。
”張揚大師,原來你的修復技術才是天下第一��!”他那鏡片后的眼睛亮得驚人,”本來我還以為能贏到個翡翠西瓜呢。今后我琉璃廠店里的任何損壞寶物,哪怕是碎成二十塊的宋瓷,都得送你這來——話說,剛才的修復費是多少?”
”和歐陽大師的價格一樣,也是20萬�!蔽倚χ卮穑喙鈷哌^圍觀者們交頭接耳的模樣:有人用袖口掩著嘴低聲驚嘆,有人掏出手機對著葫蘆瓶狂拍4k視頻,還有人翻開皮質(zhì)筆記本飛快記錄著修復前后的細節(jié)對比。
”便宜!真是太便宜了!張揚大師你這技術,就是收兩百萬我都不嫌貴——你知道嗎?去年故宮修復一個同類器物,光工時費就收了三百萬!”何老感嘆。
又壓低聲音湊近我,山羊胡蹭到我肩頭,帶著淡淡的水煙味和老茶的陳香,”我還是建議你,下周就提價,否則以后排隊能排到琉璃廠街口,到時候你得雇十個伙計專門負責發(fā)號和沏茶。”
”會慢慢適當提價,目前暫時一樣�!蔽腋屑さ�。
趙老湊到我耳邊,胡須掃過我衣領:“張揚,你這小子,怎么做什么都是頂級的?賭石你世界第一,撿漏估計也是,治病就更不用說了,現(xiàn)在連修復文物都是世界第一……”
喬山水和侯老的眼神里也寫滿了對我的贊嘆和欣賞。
從這一天開始,我修復文物的技術遠超歐陽修的消息,如墨滴入滾水般在古玩城迅速傳揚開來。
店鋪的生意火爆至極,每天清晨七點就有人帶著破損的文物在門口排隊;
而歐陽修的店鋪里,酸枝木柜臺上的積灰厚得能寫下”慘淡經(jīng)營”四個大字,他時常坐在門口的榆木太師椅上,指甲深深掐進雕花扶手,在紫檀木上留下發(fā)白的痕跡,像極了他黯淡的心境——曾經(jīng)門庭若市,如今連蒼蠅都懶得光顧,只有陽光透過窗欞,在積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照著他空蕩蕩的工作臺。
”走走走,我們?nèi)炻┝恕?br />
見我打賭贏了,袁雪羽拽著我的手腕就往外跑,珍珠耳墜晃得我眼花;李箐的細高跟敲在青石板上,像極了拍賣行里落槌的節(jié)奏,嗒、嗒、嗒,連胡同里的流浪貓都豎起耳朵跟著踱步,尾巴尖隨著節(jié)奏輕輕晃動。
拐進從未走過的煙袋斜街時,青苔順著磚墻爬成水墨山水,空氣中彌漫著舊檀木、樟腦丸和熱干面芝麻醬的混合氣味。
很快,我們走進了一家和田玉石店。
店內(nèi)的榆木架子上,白玉如凝脂般溫潤,觸手生溫,仿佛握著一塊剛出鍋的羊油,細膩得幾乎要融化在掌心;
青玉似春溪解凍,能映出架子上塵埃在光柱中飛舞,每一粒灰塵都像被放慢了動作;
碧玉像被揉碎的荷葉,綠意里透著冰裂的紋路,如同大地的脈絡,訴說著千萬年的地質(zhì)變遷。
另外還有墨玉,黃玉,多色玉。
大大小小,琳瑯滿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