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見又要吵起來,宋愛田面無表情把手里的竹筍炒肉往地上重重一放,發(fā)出砰的一聲。
好的,一熊一人當(dāng)即閉嘴了。
宋愛田嘆道:“先不說這些了,把飯吃了再說。
這可能是未來一段時間里,最好的一頓飯菜了……”
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一窮二白猶如他剛穿越的時候。
等等,還不如他剛穿越的時候,那時的他好歹還有紅薯吃。
吃完東西,他們繼續(xù)上路,決定尋找一個暫居的住所。
據(jù)他們認識的魔族所說,魔界的風(fēng)夜晚大得出奇,不躲一躲可不行。
他們一行人隨意找了個避風(fēng)的地方,在地上挖了個坑打算囫圇度過這一夜。
魔界的白天冷颼颼的,夜晚更是冷得出奇,風(fēng)呼嘯而過,像鬼哭一般,帶來的寒涼凍得唯一的脆皮——宋愛田直哆嗦。
穿著單薄衣裳的他羨慕地看了一眼傀儡之軀、不懼嚴寒酷暑的龍傲天和南流景,又羨慕地看了一眼毛發(fā)很長一看就能抵御風(fēng)雪的二郎,再羨慕地看了一眼脂肪很厚的小豬,最后看了一眼變溫動物七七……
南流景溫柔抱住他,捂住他的眼,把暖和的二郎和小豬放進他的懷里,輕聲道:“睡吧,明天我們找一個山洞,未來再建一座屋子。
”
躺在坑中,宋愛田嘴唇有些發(fā)白,努力從南流景身上汲取少點可憐的溫度,喃喃道:“我好像又餓了,明天白天還必須找到能吃的東西才行。
”
南流景撫摸著宋愛田柔順的發(fā):“會找到的,田田是最厲害的人。
”
靜謐的一夜就這樣過去。
第二天清晨,灰不拉嘰有等于沒有的太陽自天邊升起,溫度稍微暖和起來,宋愛田一行人就忙了起來。
南流景和七七去尋找新的暫居之處。
宋愛田則開始神農(nóng)嘗百草,咳,神農(nóng)給豬狗熊嘗草,尋找能吃的食物。
宋愛田艱難找到一株丑得出奇的魔植,喂給毒不死的龍傲天:“嘗嘗能吃嗎?”
吃進去的龍傲天,三秒鐘后“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宋愛田摸了摸鼻梁:“看來是不能吃了。
”
又一株丑得出奇的魔植下肚,龍傲天yue了又yue……
再一株丑得出奇的魔植下肚,龍傲天再瘋狂yue……
最后宋愛田不得不承認,魔界的東西絕大部分都不能吃,難怪戰(zhàn)場上那些魔族一個個為了吃牢飯,寧愿當(dāng)俘虜。
宋愛田搖了搖頭:“這樣不行,太慢了,得找本地魔族打聽才行。
”
他甚至有些后悔當(dāng)初學(xué)習(xí)魔族語言的時候,沒有順便學(xué)習(xí)一下魔界的植物學(xué)知識。
肚子咕咕叫的小豬和同樣肚子咕咕叫的二郎對視一眼,眼巴巴開口道:“那我們最近吃什么?總不能一直餓著吧?會餓死的!”
宋愛田把身上所有儲物袋掏出來,表情肅殺,帶著破釜沉舟的勇氣:“吃這些。
雖然儲物袋打不開,但可以嘗試毀掉。
即使里面不少東西會損毀,但總有東西能留下。
”
然而,當(dāng)宋愛田把儲物袋放在額頭上,艱難放出神識將其毀去時……
“可惡!我的儲物袋質(zhì)量太好了,竟然毀不掉�。�!”
宋愛田的眼神犀利得像要殺人。
幸好,不是所有儲物袋都那么高級,總有幾個低級的存在,比如二郎的狗零食袋……
破開后,宋愛田收獲奶粉、奶糕、奶棒、多種肉干、自制狗餅干、自制火腿腸、自制磨牙棒無數(shù)。
一天沒吃零食的二郎饞得要死,正準備沖上去叼一根肉干吃,就被宋愛田擋了回去。
宋愛田把狗零食兜在衣擺上,冷酷道:“這些被征收了,現(xiàn)在是我們?nèi)业幕锸�,只有吃飯的時候能吃。
”
二郎心碎,自閉了。
再比如,龍傲天收拾垃圾的袋子……
宋愛田一破開這個儲物袋,里面當(dāng)即掉出兩具被拖拉機碾扁的魔將的尸體,還有一些研發(fā)有缺陷或者宋愛田嫌棄的種子。
宋愛田敏捷一閃,躲過了尸體壓身的命運,咬牙切齒道:“你都裝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小熊貓躲在石頭后面探頭探腦,唯唯諾諾:“我都說了,裝的是垃圾嘛。
”
宋愛田:……
最有用的,也是最后一個低階儲物袋……
宋愛田眼神中流露出些許不舍,這是他穿到修真界后獲得的第一個儲物袋,當(dāng)時來福掌柜送給他引氣入體的禮物。
他捏在手上遲遲沒有動作,最后還是狠下心放到眉心,金色的神識暴力毀壞了這個陪伴他最久的儲物袋。
零零散散的低階靈礦、靈符如星散落。
也不知道失效沒有的農(nóng)藥瓶子打了個轉(zhuǎn)兒,躺倒在地。
開悟花墜落在巖石上,又被魔界的大風(fēng)吹到天上,花瓣紛飛。
落在宋愛田腳邊的還有對他們極為重要的一百多斤土豆。
宋愛田低聲道:“謝謝。
”
這個儲物袋完成了它最后的使命,給它的主人留下了生的希望。
小豬激動地在土豆堆里打滾,滾得一身泥:“吃的!終于有吃的了,還是主人厲害,這么多的食物,夠吃一個月了!”
就在宋愛田一行人沉浸在喜悅之中時,一個綠油油的丑兮兮的腦袋從土里伸了出來,驚喜地尖叫道:“大哥!這里好多食物,都是我沒見過的高級的食物,一點魔氣也沒有�。�!”
宋愛田循聲望去,這家伙和他監(jiān)牢里數(shù)目最多的小魔長得沒有什么區(qū)別,但他卻沒有一絲放松,反而心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