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說鄭北我要死了？</p>

    鄭北知道他不會說什么，他瞞著事的時候就是什么都不說，或者編一些一目了然的謊話來。所以他拿著那張紙沖出門外，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幾乎是撞過他肩膀的，顧一燃不受力后背磕在門框上。</p>

    反正他也感覺不到疼了。</p>

    鄭北在樓下臺階上坐著，手里的診斷書被他借著路燈光亮翻來覆去看了百次，閉上眼連哪個字在哪個位置都清楚。九月的晚上不算太冷，但到了深夜還是寒風(fēng)襲人。一向聲稱有陰影的人那一晚抽了兩盒煙，寂靜的夜只聽得見火機打響的啪啪聲，忽明忽暗的紅點在路燈下很是顯眼，他也不彈煙灰，等著它們抵抗不住重力作用自己掉到地上再燃一會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