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干活
屋里又傳來小寶的哭聲。
秦雪梨忙進屋,給小寶喂了奶,將小寶哄睡,就出來幫秦母擇菜。
“你還沒出月子,干什么活�!�
秦母打發(fā)她去休息,這才注意到給秦雪梨的屋子有點漏風,忍不住皺眉道:“媽才發(fā)現(xiàn),估計是太久沒住人了,你還吹不了風。找泥瓦匠也得明天了,這兩天你先跟媽擠擠。”
“不用了媽,我就住這屋。”秦雪梨條件反射地拒絕。
晚上她要通奶。
當著秦母的面,有太多不方便。
她怕秦母誤會,又趕緊道:“小寶夜里鬧得厲害,我怕吵得你睡不好,況且我也沒那么嬌氣。”
“這怎么行。”秦母不同意,看著秦雪梨分外蒼白的小臉,心底五味雜陳。
人常說,月子仇不共戴天。
村里月子沒坐好,落下病的婦女太多了。
秦母就是遭過罪的。
她舍不得將秦雪梨也吃這份苦,咬咬牙道:“你今晚去睡你大哥的屋,讓你大哥睡你屋。”
秦雪梨愣了下,“媽,這怎么行……”
秦母直接打斷了她:“有什么不行的,小妹跟大哥換個屋住怎么了,你再犟,媽要生氣了�!�
“欸,我知道了�!鼻匮├嬉Я艘Т剑劭粲行�。
她以為白天的事,秦母會介懷她跟大哥……
可秦母心里還是裝著自己的。
所以她萬不能辜負了秦母。
秦母干脆又去大隊打電話跟秦韞南說了,那邊自然是應的。
秦雪梨也就放下心。
只是她剛安頓好孩子,胸口又脹痛的厲害。
該通奶了。
秦雪梨的皮薄。
在男人的房間做這事,到底有些不好意思。
尤其,還是自己大哥的屋。
可實在難受的厲害。
她咬著唇,撩起了碎花的小衣,拿起裝奶的瓶子對準了那塊兒,想速戰(zhàn)速決。
但秦雪梨的力氣小,每次通奶都十分麻煩。
她剛下力,就疼得輕哼。
許是她太過于專注,一時間也沒聽到屋外的腳步。
秦韞南剛從飯桌上回來,身上裹挾著一絲酒氣。
今天是軍隊的慶功宴,他喝了不少,走到屋子外時,正要推開門,一股若有若無的奶香味撲鼻。
他恍惚地想起了白天女人那對雪白的奶團,呼吸重了幾分。
見鬼……
這味道還沒散?
秦韞南一只手解開領口,試圖散出胸腔的熱氣,另只手擰動門把手,忽然一陣帶著痛苦般的嚶嚀低低而出,像是貓爪似的在他胸口上猛地一撓。
男人的醉酒驀然清醒了一分,抬頭看著門里。
屋內透出煤油燈的火光,橘色的火光勾勒女人的身影,白脂似的皮膚像是玉菩薩跪坐在他的床上,嘴里叼著衣服,手里捧著雪白,半側的小臉浮著淡淡的紅暈,黛眉稍蹙格外的惹憐。
秦韞南的眼眸即刻風卷云涌。
而秦雪梨眼見著乳水終于通了,看著那奶水流入瓶子里面,雪背都冒了薄汗,臉頰紅紅的。
直到擠滿了整個瓶子。
她才收起來,回頭看見男人高大挺拔的黑影,嚇得手指一松,那還沒裝好的瓶子瞬間掉落在床上,灑了一大片,往地下滾。
“啊……”秦雪梨驚呼一聲,想要去搶救,卻被另外只大手搶先接住了奶瓶。
而她晚了男人一步,小手抓在了男人的手指,胸前的那對白玉更是不偏不倚地壓在男人的胳膊,結實又滾燙。
她輕嚀了聲,迅速躲開。
卻被男人牢牢地鉗住了手腕。
秦韞南溫熱帶著酒氣的氣息就交織在她的呼吸里,細細呢喃:“為什么要走�!�
秦雪梨人都傻了。
“大哥,你快松手……”她的聲音發(fā)顫,眼睛發(fā)紅,羞恥得快要無地自容了。
偏偏男人沒有這種感覺。
那張冷硬的臉放大在她的眼前,狹長冷冽的黑眸此刻暗得無邊無際。
他的指腹握著她的手臂上,一下又一下的摩挲,像是在回味著什么,讓那塊兒玉白的皮膚一下子就紅的不像話。
“等著哥娶你,妮兒。”連說的話都灼耳。
“大哥你醉了,忘記媽讓咱們換房間了�!鼻匮├娴男呐K砰砰地跳,想要提醒男人。
秦韞南像是壓根聽不進她的話。
他加重了力道,把人拉得近了一些。
秦雪梨還沒來得及反應,踉蹌往前撲去,雪白的柔軟硬生生壓在了男人堅硬的蜜色胸口。
酒味與奶味交織。
男人的眼眸滾過暗欲,聲音微啞,“妮兒,哥賺到錢了。”
秦雪梨的思緒一頓。
連帶著過往的記憶一點點撕開。
她當初為了嫁給鄭青,對秦韞南說了很多殘忍的話。
其中一句話就是,她不會嫁給他,因為秦家沒錢。
他都還記得……
“哇——”一聲嬰兒的啼哭驚動了這夜,秦雪梨似受驚的小鹿用力地將身上的人推開。
秦韞南顯然沒有用力,直直地倒在了床側。
“妮兒,怎么了?”
秦母聽到動靜,腳步匆匆地從隔壁走過來。
秦雪梨下意識想要起身,卻被秦韞南按住了肩膀,緊得她根本沒辦法掙脫。
“你想讓媽看到?”
低沉的聲音響在她的耳畔,混雜著濃郁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