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蕭寒舟奇妙地看著顧檸：“你為了顧家，把自己賣給我，本就是一樁買賣交易。而且這門婚事存續(xù)十來年，貿(mào)然退婚損害的豈止你的面子？”</p>
“皇家的臉面你放到哪里了？”</p>
顧檸更加無法理解蕭寒舟的行為。她的面子？她連清白都沒了，難道他還要她去與蕭遠(yuǎn)舟成親嗎？待到新婚夜，一切都將現(xiàn)原形。</p>
“王爺這是什么話？難道說殿下還能保全我在九皇子府主母的身份？”</p>
蕭寒舟一派沉穩(wěn)淡然，并沒有因?yàn)轭櫃幍馁|(zhì)問而不悅，反而是戲謔地看著她。</p>
“本王不僅會保你主母的身份，還會包庇九弟媳的……不軌……”</p>
他慢慢壓低身子，眼神極具侵略地落在她身上。</p>
顧檸的肩膀不自然地縮了縮，聽懂他的言外之意，臉色通紅。</p>
蕭寒舟今日擺明了要折辱她到底。</p>
“顧九。你難道不想報復(fù)蕭遠(yuǎn)舟他們嗎？”</p>
“難道你樂意被他們欺瞞蒙騙，當(dāng)個傻子嗎？”</p>
“只要你答應(yīng)和本王往來，本王必竭盡所能幫你報復(fù)回去。”</p>
蕭寒舟的聲音變得柔和，卻好似地獄來的使者，勾著人的魂魄，讓人不得不跟著他走。</p>
顧檸不敵他的厚顏無恥與下流。他已經(jīng)在她這里嘗了新鮮。還要繼續(xù)糾纏不清嗎？</p>
一個視倫理道德為無物的人，哪怕他再有什么能耐，她怎么會信？</p>
她以為和蕭遠(yuǎn)舟成婚后會安安穩(wěn)穩(wěn)，可事實(shí)上，根本等不到成婚了。</p>
顧檸閉了閉眼，“臣女已經(jīng)沒有清白可給，可若是要和個外室一樣與王爺廝混，萬萬不可能，王爺要?dú)⒁獨(dú)ВS便吧�！�</p>
“大不了到九泉之下之下找先祖?zhèn)冑r罪�！�</p>
蕭寒舟狠狠皺眉，盯著對他不耐煩的顧檸，誰知她好似不想見到他般，整個人轉(zhuǎn)過身去。</p>
他短而輕地笑了一聲：“顧九，你有點(diǎn)小聰明，不過放在本王這里，太拙劣了。”</p>
沒等顧檸回答的意思，只是抬手碰上她的耳垂，搓了幾下，隨后道：</p>
“為了你這么點(diǎn)小聰明，本王愿意等一等，等你來求我�！�</p>
蕭寒舟放開手，語氣很淡地：“處理掉吧�！�</p>
院內(nèi)寂靜空蕩，卻有人不知從哪兒鉆出來，越過兩人，將屋內(nèi)的尸體往外扛。</p>
蕭寒舟好似上仙般慈悲地點(diǎn)了點(diǎn)顧檸受傷的手，“你的傷口若不處理，都是血腥味，很容易敗露。”</p>
目光又曖昧不明地往下挪，墊在斗柜上的披風(fēng)上，梅花點(diǎn)點(diǎn)。</p>
顧檸雙眼紅紅地瞪著他，扶著桌沿下地，沒有了支撐，雙腿差點(diǎn)癱軟在地。</p>
一旁蕭寒舟低低地哼笑著，伸出手來攙扶，被顧檸甩開。</p>
他倒是好脾氣，也不惱，只閑適地靠在一旁。</p>
顧檸此時真是覺得渾身無力，也不去管他，可衣裳早就被撕扯得不成樣子。</p>
混賬東西。</p>
這時一個做勁裝打扮的女衛(wèi)進(jìn)來恭敬地道：“姑娘，奴婢幫您打理一下�！�</p>
蕭寒舟將搶來的腰帶綁縛在手腕間，甚是無賴氣人地沖她抬起下頜：“顧九，可別忘記本王可是幫了你大忙�！�</p>
說罷轉(zhuǎn)身就走了。</p>
在踏出院門時，他往回瞥了一眼，隨后長睫半垂，長指撫過手腕間的腰帶。</p>
外頭蕭遠(yuǎn)舟和許芳菲早就走遠(yuǎn)不見蹤影。</p>
“王爺。國舅死了，皇后娘娘那邊必然不肯罷休，您不審問顧九姑娘找些線索嗎？怎么……”</p>
貼身侍從很是詫異。</p>
蕭寒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眸中全然沒有剛剛的冷漠，帶著野獸看到獵物的光。</p>
“哪有夫郎審問家中女娘的�！�</p>
再說，就算要審問，也該是入了春閨帷帳后……怎可說與旁人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