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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沁怡張了張嘴,瞪了我好半天,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拽著沈洲的手就走了。</p>
臨走前,沈洲還不望和我解釋了幾句。</p>
「不好意思翟先生,都是我今天心情不好,徐總才想出要陪我來酒吧散散心的,翟先生你可千萬別生徐總的氣啊。」</p>
他佯裝苦惱,又很快離去。</p>
望著他們進(jìn)去的身影,我點燃了只煙狠狠吸了口。</p>
初冬的夜晚夾雜著寒風(fēng),人顯得格外寂寥。</p>
也許是時候,徹底擺脫這一切了。</p>
這一夜徐沁怡沒回家,我在沙發(fā)草草睡了一宿,夢里閃過的片段都是曾經(jīng)我和她的回憶。</p>
醒來,好像什么都忘記了。</p>
打了輛車去公司,和領(lǐng)導(dǎo)提辭職的時候他還很是詫異。</p>
「小翟你干的好好的怎么辭職了,是生活上有些困難還是你老婆......」</p>
后半段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我還是猜到了。</p>
自從那篇報道出來后,公司里說閑話的人越來越多了。每個人恨不得沖到我面前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p>
我笑笑,沒有說太多。</p>
這份工作其實并不是我喜歡的,只是恰好能離徐沁怡更近一點。</p>
領(lǐng)導(dǎo)沒再挽留,只問了我接下來的安排。</p>
我淡淡笑道。</p>
「大概,是回家繼承家產(chǎn)吧。」</p>
我家是世世代代的手藝人,做的是非遺文化的工藝品。</p>
從小爸媽就問過我要不要繼承手藝,但那時的我被外面的世界和徐沁怡吸引住,沒有同意。</p>
爸媽也沒勉強,現(xiàn)在看來,家果然永遠(yuǎn)是最終的歸宿。</p>
等所有手續(xù)辦好后,回了家發(fā)現(xiàn)徐沁怡還在家,慢悠悠吃著早飯。</p>
看到我,她連頭都沒抬,語氣淡漠。</p>
「解釋下吧,昨晚的事�!�</p>
我沒反應(yīng)過來。</p>
「你和沈洲去酒吧還要我解釋什么?」</p>
她猛地站起身,摔倒手中的碗。</p>
「翟子期你別太過分了!和別的女人拉拉扯扯,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現(xiàn)在對我更是什么態(tài)度��!」</p>
腳下是碎了一地的殘渣,我愣是氣笑了。</p>
「徐沁怡,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和別人拉拉扯扯要和你解釋?那是不是要問我問問你,冰點螺紋好不好用��?」</p>
她表情一僵,臉色有些掛不住。</p>
「你看見了?所以現(xiàn)在故意在這看我的笑話是不是!翟子期你怎么這么賤啊!」</p>
「昨晚你老婆一夜沒回家,你一句問候都沒有么?你這個慫蛋!我真是后悔嫁給你了!」</p>
她抓起桌子上的殘渣就往我身上扔。</p>
我沒躲開,低頭看了眼衣服上的污漬,散發(fā)著難聞的味道。</p>
徐沁怡受寵慣了,一旦生氣就喜歡對我這些事,絲毫不覺得這樣是在踐踏我的心。</p>
保姆要上前清理,被我阻攔。</p>
它們洗不干凈,正如我和她的感情回不到從前了。</p>
我把襯衫脫了下來。</p>
「這是結(jié)婚一周年的時候你給我買的衣服,說很配我,我穿了三年�,F(xiàn)在,已經(jīng)配不上我了。」</p>
踩下鞋子,踢到門口。</p>
「這雙據(jù)說是大師定制的鞋子,我穿不慣,但你說喜歡于是我舍不得扔,甚至腳后跟被磨出繭我也要穿,不過我現(xiàn)在,要丟了它�!�</p>
看著面色微沉的她,我慢慢走進(jìn)她,語氣平靜。</p>
「徐沁怡,結(jié)婚這五年,我自問沒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赡隳�,為了個有些像初戀的沈洲,騙我出差,實則陪他游玩,夜不歸家,帶著誰都看的出的曖昧還要讓我裝傻�!�</p>
徐沁怡愣怔了,有些不明白。</p>
「你,你說這些有什么意思,你要干嘛......」</p>
我笑了。</p>
「離婚吧徐沁怡,我們兩不相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