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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4章 洞房花燭夜

    仿佛是注意到了林默那直勾勾的目光,寧師師輕輕抬起帶著幾分羞色的眼睛,輕輕瞪向了他。

    “看……看什么看,我的臉上有花啊?”

    林默笑而不語。

    他走近兩步,伸手輕輕撩起她額前的一抹發(fā)絲,仔細看著她那多了紅妝點綴的誘人臉蛋,忍不住由衷一笑。

    “確實沒見過�!�

    林默的指尖擦過她滾燙的臉頰:“想不到,我的娘子原來這么好看!”

    “肉麻死了!”

    寧師師猛地別過臉去,卻掩不住上揚的嘴角:“你……你什么時候也變的這么油嘴滑舌的了?”

    “還是說,以前你那樣子,都是偽裝?”

    林默低笑出聲,順勢坐在她身旁,看著她身上的紅嫁衣,眼神透出贊許。

    “真好看�!�

    “想不到,有一天你會為我穿上它……我真感動�!�

    “哼!”

    寧師師輕哼一聲,可言語卻都是掩飾不住的得意:“那當然!為了繡完這嫁衣,我不知吃了多少苦。”

    “繡了拆,拆了繡……哎!”

    “說多了都是淚!”

    林默心頭一熱。

    他親眼見過寧師師是如何在燈下一針一線地繡著嫁衣,或許還會因為繡不好而發(fā)脾氣,最后又紅著眼睛繼續(xù)嘗試。

    此刻。

    林默握住她的手,還能見到她指頭上留下的幾個細小的針痕。

    “疼嗎?”他眼神溫熱。

    “當、當然不疼!”寧師師想抽回手,卻被握得更緊:“本小姐習武之人,這點小傷還算不得什么……哎呀?!”

    隨著她一聲驚呼。

    林默抬起她的小手,旋即低頭,吻了吻她的指尖。

    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寧師師整個人僵住,從指尖到耳尖都紅透了,甚至連呼吸都忘了。

    仿佛有頭小鹿在胸口處瘋狂亂撞。

    心跳,不知快多少拍。

    “你……干嘛?”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聲音害羞又驚訝。

    “師師,你辛苦了!”

    林默握起她的小手,在掌心中摩挲著,語氣透出幾分心疼:“你為了繡這件嫁衣吃了很多苦,今日你又為我穿上它。”

    “我很感激!”

    “你放心,我林默既然娶了你,就會對你負責,我會保護你一輩子!”

    燈下,他的眼神也隨之變的溫柔。

    仿佛一個溫柔的漩渦。

    寧師師對上這樣的眼睛,只覺得連人帶魂都要被吸進去,不可自拔。

    “你……越來越肉麻了�!�

    寧師師幾乎不敢看他。

    小聲嘟噥。

    “怎么,你不喜歡聽?”林默笑笑:“行,那我不說了!”

    “哎!”

    寧師師又立刻瞪了他一眼,隨后紅著臉,小聲的語氣卻透出幾分傲嬌味道:“誰說……誰說我不喜歡了?”

    “以后,你可以再多說點�!�

    “我……愛聽!”

    說完,她臉一路紅到脖子根。

    這也不怪。

    畢竟,情話雖麻,可又有哪個女孩子不喜歡聽呢?

    看著眼前著滿臉緋紅的誘人尤物,林默只覺這小東西越來越誘人,甚至……有種讓人想立刻吃了她的沖動。

    不過,不急。

    良辰美景,花前月下,時間還長。

    “對了,該喝交杯酒了�!绷帜χ砷_她,起身去取桌子上的美酒。

    “呼……”

    寧師師這才找回呼吸。

    她偷偷做了幾個深呼吸平復心跳。

    可這時,肚子卻“咕嚕�!苯幸宦�,她看著林默挺拔的背影,趕緊從袖中摸出個小瓷瓶,往嘴里偷塞了點什么。

    囫圇吞下后,又趕緊抹抹嘴。

    “咦?”

    “寧師師,你在偷吃什么呢?”林默卻端著兩盞金杯回來,卻見到她的舉動。

    “才沒偷吃!”

    寧師師慌忙把瓷瓶塞回袖中,卻不小心帶出了一顆蜜餞,咕嚕嚕滾到角落去了。

    她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小聲嘀咕——

    “是蜜餞�!�

    “我從一早上到現(xiàn)在都沒吃東西,就偷偷藏了幾顆,打算餓了吃的�!�

    原來如此!

    林默恍然大悟。

    按照這晴天城的習俗,新娘整日不能進食,可這小妞又是個好吃的,自然受不了肚子餓,所以才想出這鬼點子。

    此刻。

    寧師師表情窘迫,仿佛小孩做了什么壞事被拆穿。

    林默輕笑一聲,故意揶揄她:“好啊,寧大小姐居然不守規(guī)矩,在新婚當天偷藏吃食……被我抓到了吧!”

    “你……”

    “誰讓你磨磨蹭蹭的,要是一早就拜堂成親,我不就不用挨餓了嘛?”寧師師惱羞成怒,伸手就要搶酒杯。

    “哼!”

    “你不喝,我自己喝!”

    林默敏捷地避開她的動作,順勢將人往懷里一帶。

    寧師師猝不及防跌進他懷中,剛要掙扎,卻見林默已經(jīng)將其中一杯酒遞到她唇邊。

    “交杯酒可不是這么喝的。”

    “來,我教你!”

    他的聲音帶著笑意,呼吸拂過她耳際。

    接著,他便示范起來,將手臂繞過她的臂彎,金杯在兩人之間形成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宛如兩只曲項的天鵝。

    “這樣�。俊�

    寧師師則學著他的動作,頗為新奇。

    可她卻在舉杯時因為緊張手抖得厲害,酒液險些灑出來,林默及時穩(wěn)住她的手腕,肌膚相觸的瞬間,兩人都是一顫。

    “別緊張,和交杯酒而已!”

    “學我做!”

    寧師師抬眼望進他深邃的眸中,那里映著燭光和她小小的倒影。

    在林默喝下那杯中酒后,她也學著照做。

    酒液入喉。

    這一刻,她恍惚覺得喝下的不是酒,而是融化的蜜糖,從舌尖一直甜到心底。

    連那熱辣,都仿佛渾然不覺了。

    這感覺……

    她從未體會過,但……雖然羞人,可還挺有意思的!

    “咳�!�

    寧師師放下酒杯,忽然抬起臉問:“交杯酒喝完了,接下來……還要做什么?”

    “接下來?”

    林默嘴角揚起一絲壞笑:“當然,是要做一件最最重要的事!”

    “什么?”

    寧師師好奇地眨了眨眼。

    她大姑娘上轎頭一遭,那里知道這洞房的規(guī)矩,自然是要被林默這個老油條跟玩兒一樣拿捏死死的。

    林默也不解釋,而是直接抱起這個小妞。

    “啊——”

    寧師師驚呼一聲,整個人突然騰空而起。

    林默的手臂穿過她的膝彎和后背,輕松將她打橫抱起,大紅嫁衣的裙擺在空中劃出一道曖昧弧度。

    接著,走向床榻。

    “林默你——”

    見林默把自己抱向床榻,寧師師才意識到不妙。

    她下意識揪住他的前襟,鳳冠上的珠串因為突然的動作激烈搖晃,碰撞出細碎的聲響,“你……放我下來!”

    林默非但沒松手,反而將她摟得更緊。

    可掙扎間,她卻能清晰地感受到林默手臂肌肉的線條和胸膛傳來的熱度,這讓她耳根發(fā)燙,掙扎的幅度卻不自覺地變小了。

    “寧師師,你不是好奇嗎?”林默低頭在她耳邊輕笑,熱氣拂過她敏感的耳垂,“當然是做……喝完交杯酒之后的重要事了!”

    他故意在“重要事”三個字上咬了重音,惹得寧師師連脖頸都泛起粉色。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眨眼功夫。

    她的后背已經(jīng)陷入柔軟的被褥之中,林默的身影籠罩上來,將她困在床榻與他的胸膛之間。

    該死的壓迫感!

    “林默,你……你別過來!”

    寧師師手忙腳亂地去推他的肩膀,卻因為角度使不上力,反倒像是欲拒還迎的撫摸。

    羞怒之下,她急得聲音都變了調(diào)。

    “鞭子……”

    “我、我的鞭子呢?”

    林默單手就制住了她兩只手腕,輕輕按在枕邊。

    這個姿勢,更讓寧師師徹底慌了神,她這才發(fā)現(xiàn)平日能輕松撂倒三個壯漢的武藝,此刻竟半點施展不出來。

    心跳快得像是要沖出胸腔,她覺得臉都快要燒開了。

    “哎!”

    “花前月下,春宵一刻,寧師師,你要找鞭子做什么?”林默的拇指在她腕間細膩的肌膚上輕輕摩挲,那里脈搏正瘋狂跳動。

    昭示著,這小妞的緊張。

    “嗚……”

    “林默,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羞憤地問著,同時也別過臉去,不敢與他對視,卻因此將修長的頸線完全暴露在他視線下。

    白皙而誘人。

    林默的目光順著那曲線下滑,掠過她因為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胸口,最后落在大紅嫁衣的盤扣上。

    “原來夫人也會害羞�!绷帜砷_她的手腕,轉(zhuǎn)而去碰她滾燙的臉頰:“平日的威風,都哪兒去了?”

    “不過別怕�!�

    “待會兒,你會知道的!”

    看著林默的壞笑,寧師師只覺得羞憤欲絕。

    臉蛋,都快要滴出血。

    林默看著身下小妞那和不安的小兔子般的顫抖模樣,倒也不忍心再逗她了。

    旋即,嗤笑一聲。

    “不逗你了,寧師師!”

    他放開了寧師師的雙手,側(cè)躺在她身邊,頭枕著雙手:“你既然這么害怕,居然還敢和我入洞房?”

    “我……”

    寧師師嬌羞無比,聲音小的和蚊子叫一樣:“我不知道,我不太懂……不過,我總覺得有些害怕。”

    心思純潔的她,對男女之事的認知有些模糊。

    她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事。

    但……

    那似乎是羞人的,也令人本能感到緊張害怕的。

    “沒事的�!�

    林默側(cè)身看著她紅透的臉:“你要是害怕,我不會碰你,等你什么時候想好接受我,再說不遲!”

    “至于今晚……你也辛苦了。”

    “早點休息吧!”

    說完,他便貼心地拉過被子,為寧師師蓋上。

    可誰知。

    那被子里,隱約傳來一道發(fā)顫卻又羞澀的聲音——

    “那個……”

    “林默,我……可以的,不過……你要慢慢的,慢慢的教我�!�

    聞言。

    林默眼睛瞪圓了幾分。

    他輕輕掀開被子的一角,望著縮在被窩里的那臉紅的小尤物:“寧師師,你……確定么?”

    “……嗯。”

    寧師師幾乎不敢看他的眼睛,嬌軀又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身體都愈發(fā)滾燙:“我知道,這件事很重要,所以……我不想讓你失望�!�

    “我……會忍著的�!�

    一時。

    林默的心,仿佛一下被扔在了火爐子上一樣。

    在那滾燙里,直接化了。

    他沒想到,寧師師這丫頭,內(nèi)心居然還怎么純潔,純潔到什么都不知道,卻還想不要他失望……

    “啵——”

    動情之下。

    林默在她那光潔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立刻惹的那小尤物輕顫一下。

    他摟住那小妞,在他耳畔感動的傾吐熱息——

    “師師,你真好�!�

    “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耳畔那溫熱的氣息和林默從未有過的聲音,仿佛有種特殊的魔力。

    寧師師心里的緊張,仿佛也消退了不少。

    她紅著臉,緩緩閉上了眼睛。

    任君采頡。

    洞房里,氣氛一下變的溫柔又曖昧。

    林默也有些動情,他強忍著激動,正要再去親那小尤物。

    可突然!

    院子里,忽地傳來一聲大喝——

    “城主大人恕罪!末將有要事稟告!!”

    “唰!”

    寧師師那因羞澀而緊閉的雙眼,忽地和小刷子般睜開。

    林默的動作也是一滯。

    靠!

    這聲音……誰��?!

    “誰?!”

    林默一手撐起身子,望向緊閉的門扉:“報上身份!”

    “城主,末將是晴天城門,守城大將——”

    “陳廣��!”

    陳廣?!

    那個被他安排去看守城門的?

    關(guān)鍵時刻被打擾,林默有些抓狂,可他還是忍著性子,隔著門回問一句:“陳廣……你何事找我?”

    “大人!”

    門上,透出陳廣又低了幾分的身影:“不久前,末將在城門當值,突然有個來歷不明的黑衣人打馬而來�!�

    “此人非常虛弱,甚至跑死了自己的馬�!�

    “口口聲聲,揚言要見城主大人!”

    林默有些郁悶,隨后又問:“那人是什么來歷?!”

    “不知!”

    陳廣繼而又恭敬回答:“末將還沒來得及審,他就昏死過去了,不過……他卻曾拿出一份神秘信件,要我親手交給大人!!”

    聞言。

    林默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他一時也沒了什么春宵一刻的心思,而是臉色凝重,翻身下床,在簡單撣了撣衣服后,開門走了出去。

    院子里,陳廣立刻將身體躬的更低。

    而他手中,還呈著一封信。

    林默接過信,卻發(fā)現(xiàn)那封信的信封上什么都沒寫,空空如也,他又撕開信箋。

    頓時。

    隨著他抽出潔白信紙,并且展開時,一股熟悉的馨香和那一行娟秀的字體,幾乎同時出現(xiàn)在林默面前。

    那上面,就寫著一句話——

    “林默,未央城危矣,十萬火急,盼速來�!�

    落款則是——

    古玥。

    “郡主?!”

    林默看到這封信,立刻明白了,這封信是古玥郡主寫給他的。

    未央城……

    那可是她的老家,也是她父親,那位名震九州的鐵衣王古厲的封地,聽起來,似乎未央城出了什么問題?

    “哎!”

    “古玥……你就這一句話,我什么也不明白�。 �

    林默望著那封只寫了一句話的信,不禁搖頭苦笑。

    雖然不明白怎么回事,可他知道——

    古玥,從不輕易求人。

    能讓她給自己寫出這封信,那說明未央城必是出了什么大事,而且是她這個郡主,乃至包括她父親鐵衣王都解決不了的大事。

    而且……

    自己曾答應過她,在她需要時,會出手相助。

    想不到,來的這么快。

    “對了!”

    林默收起那封信,繼而問陳廣:“那個來送信的人呢,立刻把他帶過來見我!”

    他想,這信中沒寫緣由,那送信之人必然知道。

    把人叫來,他問清楚也好。

    “是!”

    陳廣點了點頭,正要離開。

    可這時,一個守城將士突然匆匆趕來匯報:“不好了,大人……今兒來送信的那個人,他……死了�。 �

    “什么��?”

    陳廣大驚。

    他一把揪住那手下的領(lǐng)子,厲聲喝問:“廢物……我不是讓你把他救過來嗎?!”

    “大人恕罪!”

    那手下委屈地解釋:“小人救了,小人立刻就找了晴天城中的名醫(yī)為他診治,可……可名醫(yī)說,此人一路上幾乎幾天幾夜沒合眼�!�

    “這一昏死,已是虛弱到了極限。”

    “沒救�。�!”

    “這……”

    陳廣頓時尷尬無比。

    他只能轉(zhuǎn)身,直接給林默跪了下來:“大人恕罪!那人……”

    “罷了!”

    “竟然救不回來,就算了吧!”

    林默就在一旁,他聽了個清清楚楚,因此也沒有追究。

    此刻。

    他又看了一眼手中的那封信,神色沉沉。

    看來……

    想要搞清楚未央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古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眼下只有親自去未央城走一遭了。

    而且還是十萬火急……

    否則這送信之人不至于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生生把人馬都跑死了。

    那,怕是耽擱不得了!

    “你們下去吧!”

    不多時,林默揮手讓陳廣等人退下,這才神色沉沉的回了洞房。

    他皺著眉頭,一言不發(fā)。

    滿臉心事。

    這時,床上傳來寧師師羞澀又好奇的聲音:“林默,剛才出了什么事?要不……你先到床上來?”

    林默一抬頭,便見寧師師從被子探出半個小腦袋。

    俏臉緋紅,眼神羞澀。

    似乎隱隱,卻又還有幾分……期待?!

    “師師。”

    林默雖然有些不忍。

    可此刻卻攥著那封信,嘆息一聲道:“我恐怕……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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