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尋得山洞,保住性命
山路難行,兩人走走停停。
渾身上下已經(jīng)濕透,加之異常寒冷,兩人的身體都有些木然。
“柏……柏哥,我……我好熱……”慕容音踉踉蹌蹌,語氣喃喃。
張柏轉(zhuǎn)頭,心中一緊。
熱,這是體溫調(diào)節(jié)中樞系統(tǒng)功能障礙,換句話來說,就是失溫的癥狀。
來不及拖沓,他將慕容音背起,不停的給她唱著歌,讓她始終保持清醒。
“別睡!千萬別睡!你出事我可完蛋了!”
到此時他還有心思開玩笑,慕容音面色蒼白,只是微微一笑。
沒有石階,野山難行。
大雨沖刷下,他每一步都走的異常小心。
不知過了多久,熟悉的山洞映入眼簾。
就是這里!
張柏打著哆嗦,此時已經(jīng)渾身脫力。
尤其在看到山洞那一瞬,整個人都垮了。
強(qiáng)打起精神,他賣力的把慕容音拖了進(jìn)去。
山洞里的氣溫不像外面那般寒冷,剛進(jìn)去就有溫暖的感覺,這叫地氣。
有救了!
“柏……柏哥……”
“怎么了�!�
“我好冷。”
聽到慕容音這話,張柏都快急哭了。
趕緊從登山包里拿出打火機(jī),在山洞里找來枯柴爛木,升起了小火堆。
這里還有留下不少干柴,是上次他和李忠賢烤土豆時留下來的,取暖來用完全足夠。
看著包里的沖鋒衣褲,張柏嘆息。
沖鋒衣不完全能避暴雨,所以剛才他沒拿出來穿上。
更何況,比起自己,慕容音更需要這衣服。
三下五除二,他半閉著眼睛,替慕容音擦干身上的雨水,給她換上干爽的沖鋒衣。
救人要緊,心里哪還有那么多骯臟的事。
一個小時后,慕容音這才慢慢恢復(fù)知覺。
看著包圍著自己的幾個小火堆,啞然失笑:“大祭司,你想烤死我?”
見她醒來,張柏尷尬的扯過未烤干的衣服擋著自己的身體:“烤烤更健康�!�
慕容音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再看看正在烘烤的貼身衣物,心里涌起異樣的情緒。
“你先轉(zhuǎn)過去�!睆埌貙擂蔚恼f道。
慕容音看著他,微微一笑,挪了挪身子,轉(zhuǎn)過腦袋。
很快,張柏穿好褲子,半干不干雖然難受,也總好過完全濕透。
“我餓了�!�
“我給你取吃的。”
張柏翻著包,后背那道長長的疤痕映入慕容音的眼簾。
“你的后背……”
“��?嚇到你了吧,這是小時候貪玩,在山里受的傷,等下衣服干了我就穿上,喏,這是面包,還有酸奶,咦?這他媽哪來的自熱火鍋!”
越翻越驚奇,張柏止不住的驚呼。
自己明明記得昨晚就裝了些面包牛奶進(jìn)去,這會兒怎么多出來這么多東西。
想來想去,料定是李忠賢這家伙干的好事,難怪自己覺得今天這包格外沉的慌。
這家伙,倒真是自己的福星。
給慕容音泡好自熱火鍋,還熱了米飯,然后他便走到洞口找信號給李忠賢打電話。
電話只是響了一秒就被接起。
“你他媽要死��!你在哪兒!你怎么樣��!”
電話那頭傳來李忠賢的哭腔,張柏愣住。
“我拿你當(dāng)兄弟,你別給我哭唧唧�!�
“你在哪兒!慕容音怎樣!你們沒事吧!”
“我沒事,很安全�!�
“你安全你媽!打電話顯示不在服務(wù)區(qū)!老子以為你嗝屁了!靠!救援隊還在路上,你們不要著急!”
聽著李忠賢的咆哮,張柏心頭一暖。
“我不急,我們在山洞里,幸虧有你小子藏進(jìn)去的零食和自熱火鍋,不然就那幾口干巴面包,還真不夠補(bǔ)充體力�!�
“山洞?就咱倆探險時發(fā)現(xiàn)的那個?”
“沒錯,我倆摸過來了。”張柏輕笑道。
“你腦瓜倒是靈光,那就沒啥事,山洞里很安全,等雨停都沒問題,時刻保持聯(lián)系!”
李忠賢松了口氣,放下心來。
“你也吃點(diǎn)吧�!�
電話剛掛,慕容音端著熱氣騰騰的米飯火鍋來到張柏面前。
香氣撲鼻,真是勾人肚里的饞蟲。
頭發(fā)散亂,眉眼里滿是疲憊,看著她這模樣,張柏心肝兒一顫。
知道零食夠吃,他也不矯情,把手機(jī)打開鈴聲放在洞口,兩人回洞中一起大快朵頤。
“你剛才說是小時候在山里受的傷,能不能詳細(xì)講講啊�!�
慕容音眼睛晶瑩,滿臉好奇。
“不重要的事,都忘了哈哈哈哈�!�
張柏用笑容搪塞過去。
自己后背這道疤為何而來,他這輩子都不想再提起。
“不重要么……”
慕容音眸光黯淡,整個人的氣場又弱了下來,腦袋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我對不起你……”她幽幽道。
“跟你沒關(guān)系,就算沒有你,我也打算今天來爬山�!�
慕容音抬頭笑笑,她和他說的不是同一件事情,但她再沒有多說些什么。
時間過得漫長,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暴雨已經(jīng)轉(zhuǎn)成中雨,兩人聽著外面的樹木因泥土稀松滑落山下,發(fā)出颯颯的聲音。
“洞不會塌吧?”
慕容音有些擔(dān)心。
“不要烏鴉嘴。”
張柏眼皮一跳,隨后從包里掏出把小刀,扔給慕容音。
“身懷利器,勇氣自起,什么都會不怕�!睆埌匦Φ�。
慕容音撿起那把精致的小刀,慢慢摩挲著,果然再也不怕外面那各種奇怪的聲音。
“上面這個M是什么意思?”
慕容音指著刀柄上的M問道。
張柏?fù)现^,其實(shí)他也不知道。
“別人送的,不知道名字,或許是他的姓?”
“應(yīng)該是的。”
慕容音莞爾一笑,傾國傾城。
但很快,她的咳嗽聲引得張柏注意。
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微微發(fā)燙。
“麻煩了!發(fā)燒了!”
“不要緊。”
慕容音有氣無力的說道。
張柏心急如焚,卻遲遲等不來救援。
此時天色已黑,暴雨突襲已過去數(shù)個小時。
時間:21:17。
心煩意亂,張柏把電話打了出去。
“救援還沒來嗎?”
“各地的救援已經(jīng)進(jìn)山,山高路遠(yuǎn),山體滑坡厲害,救援難度大,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夜,速度會慢一些。
不過剛才我跟趙隊長聯(lián)系過了,他馬上趕到你們那邊的山洞。
哥們兒身體扛不住,不然也就參與救援了,對不住�!�
李忠賢話語里滿是愧疚。
“再說這種話,嘴給你打爛�!睆埌匦αR。
掛了電話,他坐在洞口,留心著外面的動靜。
正如李忠賢所說,趙隊長果然很快找到了這里,張柏聽到外面的聲音,大聲呼喊起來。
“我們在這兒!這兒!”
十幾分鐘后,趙隊長和其他三名搜救隊員進(jìn)了山洞,四人皆為山洞里的溫暖感到驚訝。
“你們倆真是找到個福地,保住了命�!�
顧不得多說什么,兩人滅了火,收拾好東西,循著救援人員開辟的安全通道一同下山。
途經(jīng)今早短暫避過雨的涼亭,張柏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涼亭周圍已被白布包起,這說明有人故亡,他的大腦有如遭受重?fù)簟?br />
“可憐那里的人,失溫,只活了幾個女人�!�
趙隊長嘆息不已。
“這次人禍,怕是有不少碩鼠要下馬。”
“或許吧�!睆埌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