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青梅竹馬
風清氣爽,天高云淡。
江寧坐在自家別墅的涼亭內(nèi),悠然自得地喝著茶水。
他已經(jīng)搬離了公寓。
當初因為楚蕭然的一句“我喜歡自力更生的男人”,他便出去租了公寓住,并且,還在外面找了一份工作。
現(xiàn)在想想,自己當初是有多傻。
如果當時騰出手來料理家族生意,也不至于后面被楚蕭然鉆空子。
江寧深邃的目光中,閃過一抹嘲弄。
繼而,目光落在一個表面雕刻著精美圖案的寶箱上。
這正是上一世引發(fā)他最終崩潰的東西——祖?zhèn)鲗毾洹?br />
他視若珍寶的撫摸著寶箱,然后輕輕打開。
入眼是一本破舊的書籍。
封面已經(jīng)泛黃,斑駁的字跡也有些看不清了。
恰恰就是這本古籍,教會了江寧太多東西,成為他上一世披荊斬棘的倚仗。
輕輕拾起古籍,下方還有一個巴掌大小的九龍玉鼎,晶瑩剔透,價值連城。
江寧又撫摸起玉鼎,冰涼滑膩的感覺很舒服,竟還有一絲絲的涼氣沁入肌膚。
“嘶!”
江寧一激靈。
這種感覺,好熟悉��!
記憶瞬間被喚醒。
他上一世垂死時,便是捧著這個玉鼎。
那一刻,也是有著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意傳遍他的全身,如同現(xiàn)在一樣。
在那之后,他便陷入昏迷,一睜眼便重生在了婚禮前一夜。
難道,我的重生跟這個玉鼎有關(guān)?
不然,重生這種虛幻的事情,怎么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上?
不過下一秒,江寧卻一拍腦門。
“對了,凌月姐今天回國,我得趕緊去接機�!�
沈凌月,正是上一世幫江寧贖回家族寶箱的朋友,更是他從小到大的青梅,感情無比深厚。
沈父沈云海生病,她是沈氏集團的唯一的千金,回國執(zhí)掌沈家大權(quán)。
回國日期就是今天。
之所以江寧記得這么詳細,是因為上一世他有寫日記的習慣。
他當時為了記錄自己與楚蕭然的美好點滴,幾乎當天經(jīng)歷的以及發(fā)生的事,都會寫在日記上,并且會時常拿出來看一看。
之后寫日記的這個習慣,便一直保持了一輩子。
江寧看了看手表,接機的時間快來不及了,他急忙將寶箱收好,開車一路朝機場疾馳。
......
楚家。
楚蕭然發(fā)現(xiàn)江寧將她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了,氣得直跺腳。
“一定是江寧的父母逼迫他將我拉黑的!”楚蕭然眉頭緊鎖:“不行,得想辦法盡快聯(lián)系上他。”
畢竟家族的事不是小事,容不得耽擱。
楚蕭然打車來到江寧公寓樓下,但保潔阿姨說一個星期前,這間公寓的租客就搬走了。
這時候楚蕭然有些慌了。
她感覺對江寧的掌控,正在一點點地流失。
這種感覺讓她心里七上八下。
無奈之下,她只能聯(lián)系了閨蜜郝倩。
因為郝倩的男友付曉彪,是江寧的死黨。
她想著由付曉彪來聯(lián)系江寧,讓江寧親自來找她道歉。
這樣事情不僅能夠解決,并且自己也有面子。
然而電話里,郝倩卻磕磕巴巴地說,最近與付曉彪鬧分手呢。
“為什么��?”楚蕭然道:“付曉彪對你那么好,百依百順的。”
“哎呀,也不全是他的原因!”郝倩含糊道。
“那怎么回事?”
“我......我出軌了!”郝倩道。
楚蕭然:“......”
郝倩道:“還不是那晚林峰回國宴,我認識了一個帥哥,當晚借著酒勁就......后來被付曉彪發(fā)現(xiàn)了!”
繼而又急忙解釋道:“不過我和那男的就是玩玩而已,是付曉彪太小氣了�!�
楚蕭然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據(jù)她所知,郝倩想要天上的星星,付曉彪都會想辦法去摘。
她怎么能做出這種事呢?
但她心中猛然一個激靈,自己與郝倩比,又何嘗不是半斤八兩。
雖然沒有與林峰發(fā)生什么,心里卻也早已出軌了。
不過一想起林峰,她心中卻一陣甜蜜。
只是,這段時間好像都沒怎么聯(lián)系。
估計林峰也被網(wǎng)絡(luò)上的輿論弄得焦頭爛額吧?
楚蕭然心里有些愧疚。
是自己太沖動了,不該在婚禮上唱歌表白,連累了林峰哥。
想到這,楚蕭然就更恨江家人。
網(wǎng)上的輿論,也一定是江家花錢找了水軍。
不然怎么會發(fā)酵得那么快?
楚蕭然咬了咬牙,對郝倩說道:“我親自去找江寧!”
掛了電話,楚蕭然穿衣出門。
......
機場,江寧百無聊賴在接機處等待著。
終于,人群之中,一個高挑的身影出現(xiàn)。
沈凌月拉著皮質(zhì)拉桿箱,披著紫色薄紗絲巾,穿著一身黑色修身短裙。
她的出現(xiàn),使得周圍一切,都瞬間失色。
筆直修長的美腿如同兩根潔白玉柱,纖纖細腰將她上身的豐滿與下身的圓潤,完美的凸顯出來。
尤其是那一張傾國傾城的絕美容顏,美得令人不忍離開視線。
微微卷曲的長發(fā)披在肩頭,一雙眸子如同含著秋水般明媚動人,高挺精致的鼻梁,性感的朱唇,簡直是人間極品。
不過她氣質(zhì)顯得有些冰冷,甚至有些高高在上,這使得眾人有些不敢直視,大多是偷偷觀望。
江寧疾步走上前,大呼一聲:“凌月姐!”
“小寧!”
沈凌月冰冷的容顏上,閃過一抹驚喜:“小寧,你怎么來了?”
“當然是來接你�!苯瓕幬⑽⒁恍Α�
“你才剛剛結(jié)婚,不去陪新婚妻子度蜜月,來這里接我做什么?別讓妻子誤會了!”沈凌月道。
她知道一個星期前,江寧與相戀一年的女朋友步入了婚姻殿堂。
當時她太忙了,只能從大洋彼岸寄回了一些禮品作為祝賀。
“婚沒結(jié)成�!苯瓕幍馈�
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仿佛是在說別人的事。
沈凌月卻十分吃驚,美眸睜大,十分驚訝的望著江寧,“什么情況?”
她在國外很少打聽國內(nèi)的消息,所以不知情。
這時沈凌月的司機跑了過來,順勢接過行李箱:“沈總,一路上累了吧?車就在外面,我?guī)^去。”
“你先帶行李回去吧!”沈凌月神色高冷道:“我還有點事!”
“是!”
司機屁顛屁顛的離開了。
“凌月姐,你剛回國,不應(yīng)該第一時間回家里團聚么?”江寧問道:“什么事這么著急?”
沈凌月朱唇輕抿,上前直接挽起江寧的胳膊,語氣略帶調(diào)皮道:“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