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是厲害的
Z一道頎長身影,幾乎是踏著山風(fēng)而來,宛如暗夜神將。
男人感覺到了他的殺意和可怕,不敢硬碰,腳勾住了樹枝,猛地往樹下一蕩,避開了那道掌風(fēng),然后又瞬間轉(zhuǎn)起來,往樹頭那邊爬去。
那里有一個山洞,僅容一人穿過。
剛才他就是從那里爬出來的。
在這樣黑暗難以視物的時間,只要他速度夠快,趕緊鉆進(jìn)去,說不定對方?jīng)]有看見,那他就安全了。
陸昭菱和殷云庭在之前男人從樹上冒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所察覺。
不過還不等他們辨認(rèn)清楚對方氣息是在哪里,那一道掌風(fēng)就告訴他們了。
他們抬頭望,看到了上面那棵斜著橫長出來的樹,和樹上的一道人影。
緊接著,又有另外一道人影半空掠來,似鷹迅猛。
周時閱!
陸昭菱幾乎是剛看到那一道黑影就叫出了周時閱的名字。
殷云庭還得再仔細(xì)辨認(rèn)一下。
不是,大師姐,天這么黑,人家在頭頂上,一點都看不清楚,你是怎么一眼就認(rèn)出來的
那身形一看就能認(rèn)出來啊。陸昭菱說。
但是她心里想的是,光來了,火符都可以不用了。
殷云庭不是不能看到周時閱身上的功德金光。
他是沒有辦法像陸昭菱那樣,輕而易舉隨便就能看到,而是要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稍微集中精神去看的。
而且他看到的金光,也不會像陸昭菱那樣看得格外清晰,只要精神一錯開,就看不到了。
其實他們很多人都只能這樣,集中精神能夠看到已經(jīng)是很有天賦了。
像陸昭菱一樣的是逆天的天賦。
陸昭菱其實就像是沒有看到周時閱的金光,也能夠認(rèn)出他的身形。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上面的那一棵樹上,周時閱已經(jīng)一腳就將要鉆進(jìn)山洞里的男人踢了下去。
男人慘叫一聲,從上面摔落而下。
殷云庭拉著陸昭菱要退開一些,周時閱從上面落到他們身邊,擔(dān)心而著急地看向陸昭菱。
沒事吧
陸昭菱搖了搖頭,沒事沒事,你來的正是時候。
是要抓這個人嗎
應(yīng)該是。
青鋒等人這才趕到。
王爺?shù)耐纫换謴?fù),輕功他們真是追趕不上。
把人提過來。周時閱說。
小心他出陰招啊。陸昭菱趕緊提醒了一句。
青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有符。
不在怕的。
不過,小姐的話得聽。
于是,他們快步走過去,先踢了那男人穴道一下,才將對方從草地上拎了起來,提溜到了火邊。
眾人都看清楚了這個男人的樣子。
這男人看著其貌不揚,但是他的臉頰陷了下去,顴骨處卻很突出,形狀還略顯三角,就顯得有些奇怪。
在這樣的夜里,在這樣的山中,在這樣空氣中燒著焦臭味的時候,看著還挺瘆人的。
青林說,這長相,一看就不是好人啊。
你們上去找一下戴旭。
陸昭菱指了指上面。
上面肯定是有山洞。
去吧。周時閱揮了揮手,不過,在他揮手的同時,青鋒青林已經(jīng)同時出聲應(yīng)是了。
當(dāng)心點。
陸昭菱叮囑了一句。殷云庭說,我和他們一起上去看看。
否則他不太放心。
好。
陸昭菱又拿了一把符給他。
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本來是想著,怎么都得有一場斗法,結(jié)果周時閱來了,直接就用武功打趴了這個人。
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周時閱見她目光晶亮地看著自己,眼神好像是寫滿了崇拜和喜歡,耳朵微微有點發(fā)熱。
陸小一這么看著他,是喜歡的不得了
看你好看。陸昭菱說。
周時閱咳了一聲,很多人都這么說。
陸昭菱朝他伸出手。
怎么了這是終于又想牽手了嗎又需要他了是嗎
于是,周時閱也立即就伸手要去牽她,
結(jié)果,陸昭菱的手避開了他的手,往上,捏住了他的臉皮,扯了扯。
是挺厚的......
話音剛落,周時閱一把摟住她的腰,帶著她就飄出了好幾步遠(yuǎn)。
兩人定睛看去,那個被點了穴的男人,正伸手向前。
他的手里夾著一張黑色的符。
如果他們沒有察覺,那道符應(yīng)該就貼到周時閱的身上去了。
周時閱看著男人陰沉的眼神,皺眉。
青林點穴的功夫退步得厲害,回去看本王不抽他!
這點了穴道,還能讓人動彈
陸昭菱卻覺得,這才對了。
既然是能夠引惡陰的人,怎么可能沒有兩把刷子
不是青林的功夫退步,而是今天碰上厲害的了。陸昭菱說。
厲害的
周時閱打量著那男人,倒是真看出了特別的。
就因為他的符是用黑紙畫的
陸小一的符紙都是黃色,他第一次看到了黑色的符。
不是黑紙,而是用血浸過的符紙。陸昭菱說。那符還不是單用朱砂畫的,朱砂,摻了銀粉和骨粉。
所以現(xiàn)在黑色符紙上的符紋,在火光映照之下泛著淡淡的銀光。
這種符燒起來,會是藍(lán)色的火。陸昭菱又說。
周時閱說,果然挺厲害
對。陸昭菱點了點頭。
你應(yīng)付得了嗎周時閱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已經(jīng)伸手擋在她面前,想要將她扒拉到自己后面。
那男人剛才費了勁解穴,現(xiàn)在看到他們兩人竟然還在自己面前聊些有的沒的,雖然是說著他厲害,但二人臉上一點兒害怕的樣子都沒有,也沒有想著要趕緊跑,讓他覺得有一種詭異的不服。
知道他厲害,還不趕緊逃
可就算是他們要逃,今天他也不會放過這兩個人的。
剛才他一直沒有說話,就是在集中精神看著這兩個人。
一個帝星之相,命格極貴。
一個生機飄飄忽忽的,看著古怪,時淡時濃,身上時而有金氣,時而沒有。
他看不仔細(xì)。
但是絕對不是普通人。
今天要是能夠留下這兩個人,他的祭品就足夠了。
你是什么人他沙啞著聲音問陸昭菱。
咦看不出來那也沒有我想象中厲害嘛。陸昭菱回了他一句。
你燒了我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