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特殊的傷口
洛川不屑地看了一眼這鳳凰男,只是一閃身,這貨色就打了個空,差點把自己摔個狗吃屎。
男人越加憤怒,猶如受到了羞辱,轉(zhuǎn)身還要拳腳相向,此時忽然聽見樓梯上傳來了一聲怒斥:“梁蘭成,你住手�!�
眾人扭過頭,看見席婉秋面色冷凝,款款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婉秋?”
梁蘭成兩眼放光,趕緊迎了上去:“你終于肯見我了?你聽我解釋,那絕對是別人陷害我的,你在我心中,永遠是唯一,是特殊,是偏愛,是不能失去的寶貝啊……”
席婉秋根本沒理他,徑直走到了洛川面前,頷首致歉道:“洛先生,實在對不起,讓您見笑了�!�
“沒關(guān)系,我是給你送當(dāng)票的!對了,昨晚上休息得怎么樣?”
“我最近就沒休息得這么好過,早上起來,神清氣爽,像是重活了一次。所以,真的是要感謝您!”
“客氣了,我們就是談成了一個買賣而已。以后有什么需要,還可以找我。”
洛川微微一笑,將那當(dāng)票和當(dāng)金親手交給了席婉秋,轉(zhuǎn)身便走。
一旁的梁成蘭滿眼嫉妒和憤恨,大聲怒問:“婉秋,這個人是誰?是不是就是他說了我的壞話?”
席婉秋冷冷看著眼前的男人,幽幽道:“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再告訴你一次,以后,席家的錢,再不養(yǎng)你這個白眼狼,我席婉秋的事,也輪不到你過問。該走的程序,我會讓律師聯(lián)系你的……”
“可是婉秋,你不能把我的銀行卡封了啊,你知道的,我現(xiàn)在需要錢……我是愛你的啊,沒有你我可怎么活。婉秋,婉秋……”
一片嘈雜,人間鬧劇。
洛川才走沒多遠,就聽吭哧一聲,姓梁的被幾個人從花店里給丟了出來。
“你站住!”
狼狽不堪的梁蘭成將怒火轉(zhuǎn)而灑在了洛川的身上,瘋狗一樣沖過來攔在了面前。
洛川漠然道:“你要做什么?”
“你說,是不是你從中作梗!”梁蘭成厲聲道:“你信不信,我打爛你的嘴巴?”
“呵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嗎?”
“我……我……老子做了什么,也輪不到你來管�!绷禾m成咬牙切齒,低聲道:“你壞了老子的財路,我就要斷了你的生路�!闭f著,迎著洛川的面門又抬手便打。
這一次,洛川沒再客氣,微微側(cè)頭,躲過攻擊,伸手抓住其手腕,像是扥死狗一樣,直接將其摜摔在了地上。
梁蘭成哎呦一聲,掙扎兩下,竟然沒爬起來。
“白皮菜雞!”
洛川輕蔑地吐出四個字,瀟灑而去。
趴在地上的梁蘭成惱羞成怒,看著洛川的背影嘶吼道:“你等著,我收拾不了你,總有人能收拾你�!�
回去的路上,大熊打來了電話。
“哎,川子,小五剛才和我說,今天早上,他看見一個人在你們店門外鬼鬼祟祟的,看那背影,有點像是那賭鬼。你小心點�。 �
洛川應(yīng)了一聲,掛了電話。
其實此時此刻,身后就有人在跟蹤自己,他早早的就察覺了,只不過不想理會罷了。
師父于尋風(fēng)和他說過,“任憑風(fēng)浪起,穩(wěn)坐釣魚船”,萬事不可心亂。在對方還沒做出行動之前,犯不上太當(dāng)回事。尤其是干他們這行的,誰還沒有幾個仇家啊。
回到店里,正好于尋風(fēng)要出門。
“少爺,我去鄉(xiāng)下一趟,聽說附近出了個兇墓,死了好幾口了。我懷疑,有陰貨流出了……”
“師父,不是說了嘛,沒人的時候,咱們還是師徒相稱嘛!”
于尋風(fēng)一笑道:“是,少爺,聽你的。對了,這兩天,你自己看店,小心著點。那人骨骰子可是個招風(fēng)的寶貝,一旦有人知道在你手里,肯定會不甘寂寞的�!�
洛川連連答應(yīng)著,親自送走了師父。
此時已經(jīng)晌午了,他正要關(guān)上店門,去對面的退之茶樓找大熊蹭點茶點嘗嘗,忽然就聞到了一股子奶香味兒。扭頭一瞧,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正在店門一側(cè)徘徊著。
這人看起來有些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直到對方咬牙攥了攥拳頭,像是下了決心是的,走了過來,才認出來,她就住在巷子里,好像別人都叫她馮嬸。這老太太都六十多歲了,既不是吃奶的孩子,也不是哺乳期的產(chǎn)婦,怎么會有一股子奶腥味兒?尤為特殊的是,馮嬸走起路來輕飄飄的,像是在踮著腳走路,總感覺,腳下有一雙看不見的高跟鞋似的。
“你是川子吧,您師父在嗎?”
“馮嬸?我?guī)煾覆辉�,怎么,您有事?�?br />
老女人看了看左右,走進了店,突然扯開袖子,驚慌道:“你看我這……”
那股子怪異的奶香味撲鼻而來,就看見,馮嬸的胳膊上,有一個不大的血口子,像是咬的牙印一樣,里面已經(jīng)潰爛了……傷口不發(fā)臭,卻冒出奶腥味兒,這還是第一次見。
“我想讓你師父給我看看,我這是怎么了?”
洛川上手輕輕按了按那傷口,不見血水、膿水,卻看見一股股類似于牛奶一樣的白漿從里面流了出來,洇洇不斷,而馮嬸則疼的面孔瞬間變了形,哀嚎不止。
洛川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奇聞異事,但有一樣,他很清楚,這牙印應(yīng)該是孩子咬的。
“小川啊,都是街坊,你師父不在,要不你給我處理處理?這整天的疼啊,讓我死的心都有了!去醫(yī)院好幾次了,開了不少的藥,根本不管事。”
洛川看著那傷口,很清楚,這根本就不是醫(yī)院能解決的事。
傷口上泛著黑斑,老太太眉宇之間也透著一股子霉氣,這明顯是邪物所傷。
“馮嬸,這傷口怎么來的?”
“嗨,其實也沒什么,我家那孫女不聽話,我訓(xùn)斥了她幾句,結(jié)果她就咬了我一口,誰知道,就這樣了……我聽他們說,你師父有什么艾草粉能拔毒?這樣,你賣給嬸子一點,我說不準(zhǔn)就好了!”
洛川站起身,冷淡道:“馮嬸,我們是當(dāng)鋪,不是藥鋪。都是街坊,幫忙是應(yīng)該的,可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可真幫不了你。要不,你回去再考慮考慮?”
說著,起身就要送客。
他們做當(dāng)鋪的,每天都能聽見無數(shù)的故事,什么故事是真,什么故事是假,他一聽就知。
如果沒記錯,馮嬸的孫女都已經(jīng)上小學(xué)了,而她手上的傷口,更像是剛長牙的孩子所傷。
老太太眼見著瞞不下去了,顫聲道:“這事八成和紅衣裳有關(guān)。要不……要不,你跟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