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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肅王一個大醋壇子!

    延帝共有八個兒子。

    長子是個庶子,資質(zhì)平庸又占了長子的名頭,所以自小就遭到延帝的嫌棄不被待見。

    而他也甚有自知之明,很少出現(xiàn)在延帝面前礙眼。

    平日里就是個無所事事,連個官身也沒有的閑散皇子。

    二皇子也就是太子段容胤。

    他是延帝的嫡長子。

    自小天資聰穎又勤懇,性情溫文儒雅,相貌也最是像他。

    所以,他最受延帝器重喜愛。

    雖然六年前發(fā)生過一件令他被延帝廢黜太子之位的大錯事,可延帝隨著時間推移,又日夜思念起了他的好處。

    心里更舍不得將他永生關(guān)在那南山別院,便又順?biāo)浦鄣亟柚屎蟮氖�,將太子�?fù)位。

    三皇子晉王段容決。

    他的母妃出身平凡只是個小小商戶女,但晉王此人絕不簡單。

    不然也不會在幾位皇子中殺出來有了一席之地,能被封為晉王。

    而他娶的嫡妻,正是曲家的嫡長女。

    所以晉王也是如今幾位皇子中,手中最有錢財?shù)摹?br />
    可惜曲家如今名聲敗盡,如今又被鐘家之事牽連,就不知道這晉王夫婦又能否安然脫身了。

    四皇子段容軒不提。

    五皇子是肅王段容時。

    六皇子段容曄是月貴妃去世兩年后,宮中再次出生的第一個皇子。

    他如今還只有十五歲,尚未入朝,更未被封王。

    他也是肅王唯一比較親近的弟弟。

    七皇子和八皇子更是年幼,都還不足十歲。

    這些都是李卿落前段時日才托了德叔去詳細(xì)給她搜羅來的皇子訊息冊子。

    這些皇子的品性,家世,她都大概的了解一下。

    所以才知道六皇子的生母是德妃。

    還知道德妃是月貴妃曾在世時,與月貴妃最為親近的后宮嬪妃。

    十七年前,德妃年紀(jì)還小。

    她十三歲就進(jìn)了宮,因為家世門第很高,所以一進(jìn)宮就被封了貴人。

    但因其性格懦弱膽小,所以又常常遭到忽視偶爾還會有人欺辱于她。

    是月貴妃出手將她帶到了身邊。

    當(dāng)做妹妹一般親近。

    這才讓小德妃當(dāng)年臉上漸漸重現(xiàn)笑容。

    后來,月貴妃去世后,德妃也緊閉宮門整整一年不肯出來見人。

    再重現(xiàn)后宮時,就已經(jīng)徹底換了一個性子。

    她步步緊逼皇后一黨,在詭秘風(fēng)云的后宮中殺出了一條自己的血路,還生下了六皇子。

    她不再愛笑,變成了一個冰山冷美人,便是對延帝也常常冷臉相待。

    可卻唯獨十分齊親近肅王。

    也常帶著六皇子去肅王府走動。

    剛剛聽那海公公說送來桂花糕的是德妃,此刻段容時卻將這桂花糕喂給了兔子。

    這讓李卿落心中一驚。

    難道這個德妃也并非什么好人?

    段容時用濕帕子擦了手,才道:“這宮里,沒有我能信得過的人�!�

    李卿落想了想,從懷里摸出一張帕子,然后將一塊桂花糕仔仔細(xì)細(xì)地包進(jìn)帕子里。

    “我回去讓洛爺爺瞧瞧�!�

    說完她便再次起身:“殿下,我該回去了�!�

    “您慢慢洗著�!�

    她說著就向后退去,然而還未轉(zhuǎn)身就又被段容時給輕輕捉住手腕。

    “既然來了,急著跑什么?”

    段容時再次將她扯進(jìn)懷中:“落兒,整個桂馥宮清冷孤寂,你當(dāng)真舍得讓我一人在此?”

    “你若不來便罷了�!�

    “偏要出現(xiàn)�!�

    “漫漫長夜,你要本王如何渡過?”

    李卿落心尖亂顫,張口便是結(jié)巴:“殿、殿下,咱們雖然已經(jīng)有了婚約,但畢竟還未成婚�!�

    “有些事,不可胡來……”

    段容時摟著她的小腰緊緊貼著自己:“哦?什么事?你不妨和本王說說,本王絕不胡來。”

    李卿落:“我不知道,我——唔——”

    一個熱切而又飽含思念的吻落了下來。

    這是第三回了。

    他日日鉆研書冊,腦海中構(gòu)想數(shù)次,又反復(fù)總結(jié)分析,如今總算能熟稔地享受此事。

    來來回回的追逐。

    時重時輕的纏綿。

    段容時已是駕輕就熟,游刃有余地能領(lǐng)著她,一起探索這個禁忌的小游戲。

    漸漸地,二人呼吸都變得沉重粗喘起來。

    李卿落也被勾的主動墊腳攬上段容時的脖子。

    直到她感覺到了很是突兀的東西……

    李卿落意識到了什么,猛地睜大眼。

    然而她還未有什么別的反應(yīng),段容時已先一步將她松開,并轉(zhuǎn)身跳進(jìn)了溫泉池里。

    他整個人都被泡在熱氣騰騰的煙霧里。

    連頭也不敢回。

    李卿落也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方鉆起來。

    手足無措地又打算逃跑時,卻被段容時喊住:“落兒,幫本王把干凈的衣袍放到岸邊可好?”

    李卿落趕緊鉆進(jìn)內(nèi)室里。

    她紅著臉喘著氣,拍了拍自己滾燙的臉頰幾下,又情不自禁摸上自己已經(jīng)有些紅腫的唇。

    當(dāng)真是……色令智昏啊。

    李卿落磨蹭了很久。

    心緒再次恢復(fù)平靜后,她才將衣服抱出來。

    段容時已撐著頭,靠在岸邊睡著了。

    李卿落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放下衣服準(zhǔn)備離開時,心里竟有了濃濃的不舍。

    桂馥宮似乎很大。

    但除了一個海公公,便只有他一人。

    那延帝想利用自己的親兒子,清除干凈這里的怨氣。

    雖然這一切可能根本就是云鶴仙人和青陽子師徒胡謅的東西。

    但倘若真有怨氣,會是誰的怨氣?

    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守在這空寂的宮殿里,是會否一日復(fù)一日的思念他的母妃?

    李卿落很想問他,關(guān)于他母妃的事。

    卻不知該從何開口。

    看了他一會兒,她才準(zhǔn)備起身。

    然而地上濕滑,她起身時又不慎踩到自己的衣擺,于是‘嘩啦——’一聲,竟毫無準(zhǔn)備的一頭便扎進(jìn)了溫泉池中。

    ‘咕�!�

    李卿落喝了一口水,才被段容時給撈了起來。

    段容時睜眼看她:“還想接著胡來?”

    “落兒不必如此著急,咱們來日方長,慢慢來……”

    他似笑非笑,惹得李卿落一拳錘向他胸口。

    “殿下您——”

    段容時如閃電迅速般抬手并緊緊包住她的小拳頭。

    “別惱。”

    他抬抬眉,帶著她的手輕輕拍向自己的臉。

    “你舍得,便打吧�!�

    煙霧繚繞中,他一身水汽。

    額角的長發(fā)濕漉漉地貼在面上,還有幾縷垂落下來。

    先不說他那慈若神明般俊美的臉了。

    便是這平日里高高在上清貴王爺,這一刻竟因為討好而又卑微的低頭望著自己,便是那雙眼睛就已經(jīng)能攝了她的魂魄了。

    真是要了人的命。

    她狠狠的咽著口水,從來沒覺得,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也能被男色勾的難以把持。

    如此美色,確實舍不……哦不,便是舍得又哪里敢真的打他?

    除非她李卿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李卿落只想趕緊上岸。

    紅著臉掙開自己的手,手忙腳亂的抹了一把臉就準(zhǔn)備向岸上爬去。

    然而池底也是濕滑不已,她根本站不穩(wěn)。

    驚慌之下,她伸手朝著段容時那邊抓去。

    就一把。

    他胸前的衣襟便又詭異的全部散開了……

    李卿落:……

    空氣中傳來一片死寂。

    段容時:“落兒如此迫不及待又想做什么?”

    “本王倒是不介意,只要落兒想,隨時隨地本王都能奉陪……”

    李卿落羞得再忍不住,一把捂住他的嘴。

    “殿下,您是故意的?”

    故意將衣服系得松松垮垮,等著這一刻吧?

    她一眼便看破了他的伎倆!

    段容時微微一笑:“宗政無珩的好看,還是本王的身子好看?”

    李卿落也微微一笑:“殿下想聽什么答案?”

    段容時:“難道你還有別的回答?”

    李卿落心道:天下誰人知道,以暴戾聞名的堂堂肅王,私下竟然是這個大醋壇子?

    這都幾日了,逮著機會還不肯饒過?

    李卿落知道,今日若是哄不好他,自己是出不了宮了。

    于是干脆一咬牙靠了過去。

    她摟著他的脖子,將自己貼近了些。

    “殿下,您不是一直想知道,一件事嗎?”

    “您的身子,當(dāng)初在山崖上的那個洞穴里,其實早就被我給看過了。”

    “至今我都忘不掉那次深刻的記憶!還有殿下您十分漂亮的身子�!�

    “殿下可知,您因為中毒而渾身冰冷,是落兒給您暖的身子?”

    “殿下是否又可知,落兒為了帶著您離開山崖,一路拖著您前行有多難?”

    “最后不慎摔在洞里,又為了救你性命,給您喂藥,每一顆都是落兒對著您的嘴,一顆顆給您吹進(jìn)肚子里的�!�

    “就如這般……”

    說著,她將唇再次如初次那般心無旁騖地貼了上去。

    輕輕一吹。

    段容時瞇著眼,反手摟著她一個翻身。

    他將李卿落壓在了石頭上。

    伸手將她額角濕潤的發(fā)絲撥開。

    “這般?”

    他如法炮制的低頭對著她也吹了一口。

    “既然落兒救過本王一命,那要本王如何報答于你?”

    “以身相許如何?”

    李卿落忍不住笑:“好啊�!�

    段容時抵著她的額頭,再次情不自禁地親了上來。

    這一回,纏纏綿綿又不知過了多久。

    好歹,他始終克制著自己沒有更進(jìn)一步的舉動。

    直到二人都再次氣喘吁吁了,段容時才舍不得將她放開。

    “落兒,進(jìn)宮來陪著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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