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有手機(jī)了
再次睜眼,她就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她家里離得不遠(yuǎn),大學(xué)畢業(yè)以后,不想每日被爸媽嘮叨,就一個人搬了出來。
剛醒來,她的手機(jī)鈴聲就響了。
溫言棠剛接通電話,那邊就劈頭蓋臉地罵了過來。
“你這臭丫頭,剛拍了幾部戲就飄了,都敢不接我的電話了,我都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了,現(xiàn)在才接,是不想在這個圈子待了嘛!”
聽到聲音,溫言棠趕緊賠罪,“不好意思啊花姐,我睡迷糊了,剛聽到電話聲�!�
這個花姐就是她的經(jīng)紀(jì)人,不像那些大明星,有專門照顧自己的經(jīng)紀(jì)人,她一個剛簽約不久,又沒有幾部拿得出手的作品的演員,向來是好幾個人共用一個經(jīng)紀(jì)人的。
因此,非必要的時候,花姐一般不會主動聯(lián)系她,而眼下能讓花姐在十五分鐘內(nèi),一連好幾個電話地轟炸的,必然有重要事情。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現(xiàn)在好了,你可以安心地睡了,而且能睡好久�!�
“啊,花姐你這是什么意思,您別嚇我啊�!睖匮蕴膿�(dān)憂道,不會就因為自己沒及時接電話,就丟掉工作吧。
花姐卻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沒嚇你,溫言棠我給你打電話就是告訴你,原本給你安排的那部劇,因為特殊原因要暫停了,拍不了了�!�
溫言棠簡直要哭出來了,這可是她接的第一部女二的角色,雖然是個惡毒女配,但那也是女二呀,怎么能說不拍就不拍了。
她不死心地繼續(xù)追問,“這個特殊原因是??”
花姐暴躁道:“特殊原因就是特殊原因,問那么多干嘛,還有在暫停拍攝這段時間,你不能接其他的戲,要等著這部開拍,這都是那邊投資方要求的�!�
這下溫言棠徹底不樂意了,“戲都試過了,角色也定了他們說不拍就不拍吧,憑什么還不讓接其他戲呀,不接戲我們還怎么賺錢,不讓人活了嗎�。。 �
然而花姐一句話就讓她乖乖閉了嘴,“停拍期間,片酬正常發(fā)放。”
試戲之前就聽他們說,這個劇的投資方超級有錢,前面她還沒感覺,到現(xiàn)在,她才真的體會到什么叫財大氣粗。
她的片酬在業(yè)內(nèi)不算高,但怎么說也是女二,他們的片酬又是按天算的,雖然不至于像網(wǎng)上傳的那般天價,但也確實能讓她過上個小資生活。
這樣只拿錢不干活的事,誰不樂意干呢。
于是她興高采烈地掛掉了花姐的電話,喊了幾個朋友,直沖火鍋店。
古代的生活滋潤是滋潤,可這美食品類上,還是跟現(xiàn)代差遠(yuǎn)了,尤其是火鍋奶茶這些,感覺距離上次吃都過去一個世紀(jì)了。
酒足飯飽之后,又和她的那些狐朋狗友鬧到后半夜,她才回家。
回去之后,她就戴上了鐲子,回丞相府了。
這邊沒什么事情,她能好好在古代休假了。
第二天一早,微光剛透進(jìn)來,門外秋瑩就開始喊她起床。
她還在睡夢中,嘟嘟囔囔道:“才幾點,就喊人起床,煩不煩。”
嘀咕著,還本能地去摸枕頭邊的手機(jī),看了一眼,“才五點,怎么就喊人起床�!�
接著,放下手機(jī)翻個身準(zhǔn)備繼續(xù)睡,可摸到身下硬硬的床板,頓時感覺不對。
這不是我的席夢思大軟床,這是我相府的深閨紅木床。
那手機(jī)是?
她瞬間清醒,坐起身來,果然看到枕木旁邊,放著自己的手機(jī)。
她一臉驚恐地拿過手機(jī),電量還挺多,可惜沒信號。
當(dāng)然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么能把手機(jī)帶過來!
她之前明明試過很多次,除了那對鐲子,什么東西都帶不走,不但現(xiàn)代的帶不過來,就是她的這些金釵銀簪,也帶不回去,這手機(jī)怎么忽然就跟著自己過來了。
秋瑩推門進(jìn)來,“小姐,奴婢來給您更衣�!�
溫言棠趕忙將手機(jī)藏起來,這玩意可不敢讓別人看到。
用過膳后,她回到房間,找了個借口將秋瑩和丫鬟們都打發(fā)走,獨自一人坐在房中玩起了手機(jī)。
沒有網(wǎng)絡(luò),手機(jī)在她手中就是個板磚。
翻來翻去,最后無聊的打開了相冊,里面除了有她平時出去玩的自拍,還有一些之前她拍的戲的片段。
她打開那些視頻,想著剛好沒有人打擾,自己可以好好研究研究,打磨下演技。
院子里的人都被她支開了,也不怕有什么人來,她也就大膽地開了外放。
視頻里,剛好是她和男主的對手戲,劇里她是男主的白月光,兩人的戲份大多是曖昧的拉扯。
這部戲的導(dǎo)演,多次批評她臺詞沒感情,眼神呆滯,說她不適合演戲,讓她盡早放棄。
若不是戲份不多,有好幾次,導(dǎo)演差點就給她換掉了。
男主:“待我金榜題名,定來娶你�!�
溫言棠:“不求榮華富貴,但求君心似我心,一生安穩(wěn),帶妾身走吧�!�
男主義正言辭:“我堂堂七尺男兒,功未成,名未就,怎么求娶!”
實在不怪溫言棠不入戲,只是這劇本實在讓她深情不了一點,這白月光都說了,不在乎他的功名,只想和他安穩(wěn)度日,男主卻一心只想自己的功名。
最后赴京趕考的路上被害失憶,又遇到女主,與女主一見鐘情,害得她這個白月光苦苦等他多年,病魔纏身,臨死前才再次見到,也只剩最后一眼。
這么一個渣男,誰會喜歡,這編劇也是不知道腦子進(jìn)了多少水,才能寫出這樣的劇情來。
溫言棠的窗外,不知什么時候過來一人,這會兒又悄悄地離開了。
毫無察覺的溫言棠還在看著視頻,等到視頻結(jié)束,又忍不住吐槽起來。
“這能怪我嗎,這男主人設(shè)怎么看都不像值得喜歡的�!北г雇辏职暤溃骸拔疫@心態(tài)怎么能成為一個好演員,好演員就是要什么劇都能演,什么角色都能接才行!”
說完,就開始對著鏡子練習(xí)起來,古代沒有大鏡子,她只能站在桌前,對著自己的梳妝鏡練習(xí),反復(fù)地念著自己的臺詞,還將一旁的晾衣架當(dāng)成是男主,與它深情對戲。
正入戲呢,她的房門“砰”地一聲被推開,溫昌黑著臉就進(jìn)來了,身后還跟著自己那一副小人得志嘴臉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