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憑什么要退學(xué)
“林念,又是你,這次為什么打人?”
辦公室內(nèi),林念抬頭看了看嚴厲的張校長,余光又帶到他身邊優(yōu)雅矜貴,一臉看好戲的司北耀。
她轉(zhuǎn)向劉曼曼,“我打你了嗎?”
“你打……”
哭得滿臉花的劉曼曼和少女的寒眸對視幾秒,心虛的埋下頭,一時語塞。
剛才林念只是嚇唬她,她臉上的傷是副校長的女兒朱蕾莎打的,可她不敢說,怕被追問被打的原因。
她梗著脖子分辨,“你當著那么多同學(xué)欺負我,所有人都看到了。”
正說著,校長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朱副校長一臉陰沉走進來。
“太不像話了,瀚博學(xué)院怎么會有你們這種學(xué)生,風氣都被敗壞了,通知家長來學(xué)院辦理退學(xué)�!�
朱副校長太生氣,以至于他都沒有看到坐在窗邊的司北耀。
張校長也覺得影響不好,但對朱副校長的處理結(jié)果感到意外。
“事情我還在調(diào)查,這次一定會重罰,但退學(xué)還不至于�!�
朱副校長氣憤,“老張,你不要太仁慈,聽說這個林念總是闖禍,對于這種沒素質(zhì)的學(xué)生,讓她退學(xué)是為所有學(xué)生負責。”
林念抬眸,看到朱副校長火冒三丈的神情,明白定是他女兒朱蕾莎告狀了,所以他想借機開除她,免得在體育器材室的風流韻事傳出去。
她一字一句說道,“我沒有打人,憑什么要退學(xué)�!�
和林念的沉著冷靜不同,劉曼曼嚇傻了眼,她只想教訓(xùn)林念,沒成想竟影響到學(xué)業(yè)。
“我不要退學(xué)!”
劉曼曼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情緒激動的用頭撞向林念,整個人如失控般哭喊,大有要和林念同歸于盡的架勢。
一時間,場面驟變,林念也沒躲閃。
眼見著劉曼曼將她推到窗邊,身體都傾斜倒在窗框上。
“劉曼曼,快停下,別做沖動的事�!睆埿iL急得大聲喝斥,上前阻攔。
正發(fā)瘋的劉曼曼卻感覺領(lǐng)口猛地收緊,她呼吸一窒,像只待宰的小雞兒一樣被人拎起來,又重重丟到地上。
緊接著,林念被一條有力的手臂拉起來,男人身上淡雅的木質(zhì)香氣浸入鼻腔,護在她肩頭的掌心溫熱,她感覺半個身子都有點發(fā)麻。
頭頂響起醇厚的嗓音,“朱副校長處理問題的方法就是勒令學(xué)生退學(xué),刺激學(xué)生情緒,激化矛盾嗎?”
順著聲音仰頭,林念看見男人如雕刻般完美的下頜,白色襯衣領(lǐng)口微敞,露出小半截鎖骨線條,喉結(jié)在脖頸間滑動,很是性感。
這前未婚夫樣貌堪稱極品,如果是個啞巴或真是腿部殘疾不能行走,她估計舍不得轉(zhuǎn)給林婉嘉,放在家里當個人形擺件看著,也是極賞心悅目的。
可惜了……
不知少女心中所想的司北耀將她護在身后,聲音像一盆冷水澆滅了朱副校長的怒火。
待他看清司北耀的臉后,立馬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恭敬起來。
“我氣糊涂了,沒看到您在,實在是因為這兩個學(xué)生太過惡劣,讓您見笑�!�
司北耀淡淡開口,“我剛好圍觀了全程,林念沒有動手打人,你要開除她,屬實是冤枉�!�
朱副校長是瀚博學(xué)院初建時就在的,更是學(xué)院的股東,可面對司北耀這樣的頂級財閥,他不敢反駁,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趴在校長辦公室門口偷聽的同學(xué)們?nèi)滩蛔×耍技娂娬境鰜頌榱帜钭髯C。
劉曼曼不敢說出體育器材室的事,只說她臉上的傷是自己弄的,因為上次在作品展廳的沖突才對林念發(fā)難。
最后她一人領(lǐng)罰,并當眾向林念道歉。
原本以為這事要浪費口舌,誰成想解決的倒痛快,可林念想不通司北耀為何要幫她。
難道是看在她在游泳館救了楊小宇的關(guān)系,律師倒是講究個公平公正。
下午下課后,林念想去買些吃的回宿舍睡覺,卻被朱蕾莎堵住路。
“林念,你和方圓退學(xué)吧,雖說器材室的事是劉曼曼主導(dǎo)的,但你們看到不該看的,留在學(xué)校日子也不會好過�!�
想到今天朱副校長的嘴臉,林念似笑非笑,“我和方圓對別人的事不感興趣。”
朱蕾莎咬著下唇,威脅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現(xiàn)在還和你好商量,你不答應(yīng)會后悔的,信不信我會讓整個殯儀管理系消失�!�
那天在體育器材室,她正和校草嚴寧曖昧惹火,卻被三人突然闖入攪了興致,事后她狠狠教訓(xùn)了劉曼曼。
通過劉曼曼的哭訴求饒,朱蕾莎了解到林念早知被設(shè)計,卻故意放任撞破。
在她看來,劉曼曼三人都該退學(xué),才能保住她和校草的秘密,用錢買來的親密關(guān)系,是見不得光的交易。
畢竟,她只想和清貧校草玩玩而已,傳出去也會影響到父親的聲譽。
林念不屑她的警告,冷淡答道,“隨便�!�
在車內(nèi)目睹了這一切的司北耀,唇角微微彎著,目光饒有興致的落在少女身上。
這個擦邊女心理素質(zhì)很不一般。
24小時便利店。
林念從貨架上拿了兩個面包,又從冰柜里拿出一盒果凍冰沙,轉(zhuǎn)身就撞上一個結(jié)實堅硬的胸膛,聞到熟悉的木質(zhì)淡香,她微微蹙眉。
視線里,司北耀正用那雙黑矅石般的幽深眸子望著她,神情冰冷狡黠。
又遇見了,他怎么陰魂不散的。
兩人坐在靠窗邊的長方形餐桌旁,司北耀沉聲開口,“你的麻煩事可不少呢�!�
林念打開透明包裝盒,拿木勺舀了一口果凍冰沙,涼爽甜膩的口感令她心情愉快,腦袋被冰得頓時困意全無。
“今天的事謝謝你,其實我自己也可以解決的�!�
司北耀挑眉,“你是怪我多管閑事了�!�
林念兩排潔白的小牙咬著碎冰,“不喜歡欠人情,很麻煩。”
少女氣質(zhì)清冷,手中的木勺不停挖冰沙,粉唇開口裹著寒意,言語間沒有一絲溫度。
司北耀的目光落在被她吃掉一半的果凍冰沙上。
“只要你說實話,就不欠我什么�!�
他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一支掉了漆的咖色眉筆放到桌面上。
“這是你的吧�!�
林念將木勺叉在冰沙上,拿起桌子上的眉筆,看了幾眼,又重新放下繼續(xù)挖冰沙。
“眼熟,但這個不是我的。”
司北耀半瞇著眼,“這么確定不是你的東西?”
說話間,一盒果凍冰沙見底,被林念吃個干凈。
她扣上蓋子,舔著唇上的碎冰,意猶未盡的看著透明塑料盒。
“我的筆都刻有英文N,這支沒有,這筆也沒什么特別的,你為什么說是我的?”
林念將目光從空的透明盒子上移開,看向身旁的司北耀,見他抱臂審視著自己,模樣挺氣人。
她語氣挑釁,“聽司北萱說你以前是律師,看來你有很嚴重的職業(yè)病加過度自戀,每次見到我不是讓我如實交待,就是認為我要勾引你,這倒令我很好奇你曾經(jīng)遭遇過什么,朋友背叛?或是慘遭某個女人的殺豬盤?”
司北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