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最大的遺憾
江依冽的心臟仿佛被狠狠撞擊了一下,心中的那層堅(jiān)冰似乎在這一刻碎成了無數(shù)片,白色的冰晶四處飄散。王婉瑩激動得呼吸急促,臉頰通紅,眼中閃爍著不可思議的光芒。
總裁,錯過秦離,恐怕是你這輩子最大的遺憾,誰也無法填補(bǔ)這個空缺。
江依冽沒有像往常那樣對王婉瑩的話報以嗔怒,只是靜靜地注視著秦離,心中思緒萬千。
另一邊,王于東則是一副見鬼的表情,他猛地拉下墨鏡,眼神里滿是驚恐,整個人都在顫抖。這,這還是人嗎我請的可是年薪五百萬的專業(yè)保鏢啊!他看著秦離,就像在面對一個真正的惡魔,勉強(qiáng)擠出一絲恐懼的笑容。
秦離一邊用手中的棒球棒輕輕拍打著自己的手掌,一邊挑釁地看著王于東。我這兩條腿,是不是你出價太低了
秦,秦哥,您是最厲害的。王于東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您踢斷一百多棵腰粗的大樹,我信,不信我是孫子!剛才那些話,都是玩笑,都是玩笑!
他生怕秦離手中的棒球棒會直接砸在他的腦袋上。要知道,秦離的力氣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認(rèn)知范圍,若是被那棒子砸中,恐怕頭顱就跟西瓜一樣,瞬間爆裂開來。
秦離露出一抹冷笑。你打斷我兄弟的腿,可不是玩笑吧
話音未落,王于東就看到一只手掌變成了一道黑影,朝自己飛來。啪的一聲巨響,秦離一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臉上,墨鏡應(yīng)聲飛出。
王于東整個人被這一巴掌抽飛,重重地摔在一輛白色法拉利的引擎蓋上,頭部撞上了擋風(fēng)玻璃。玻璃上立刻出現(xiàn)了明顯的凹陷和密布的裂紋,王于東的嘴里鮮血直流,幾顆牙齒也掉了出來。他從引擎蓋上滑落到地上,滿臉是血。
憤怒涌上心頭,王于東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秦離,你別得意得太早!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你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秦離淡淡一笑:威脅我你以為我下山是為了什么
說完,他不再理會王于東,轉(zhuǎn)頭看向劉大柱:劉大柱,看好了!
劉大柱激動地點(diǎn)點(diǎn)頭,握緊手中的棒球棒,走向一個保鏢。保鏢驚恐地大喊:秦哥!不要啊!
棒球棒高高舉起,重重落下。喀嚓喀嚓,保鏢的雙腿頓時折斷,痛苦的哀嚎聲響徹四周。秦離毫不遲疑地逐一敲斷其他三個保鏢的腿,就像在進(jìn)行一項(xiàng)機(jī)械而又冷酷的任務(wù),無視他們的求饒和慘叫,就如同一個久經(jīng)沙場的外科醫(yī)生對待手術(shù)臺上的無數(shù)病例一樣,早已司空見慣。
處理完四個保鏢后,秦離環(huán)視了一圈,那些保鏢有的已經(jīng)疼得昏了過去,有的仍在地上抽搐。隨后,他走到王于東面前,推了推他的墨鏡,問道:剛才你說什么
王于東此刻后悔莫及,褲襠一濕,顯然是被嚇得失禁了。魔鬼!我怎么惹上了一個魔鬼!他心想,如果再給他一次機(jī)會,哪怕讓他吃屎,他也絕不會來招惹秦離。
王于東跪倒在地,褲子濕透了,滴答滴答地往下淌水。他拼命地扇著自己的耳光,啪啪直響,聲音清脆。
秦哥!我有眼無珠,您大人大量,放過我吧!
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敢再踏進(jìn)這片區(qū)域半步!
您就當(dāng)我是放了個屁吧!
秦離蹲下身子,把棒球棒豎在地上,手指輕輕轉(zhuǎn)動著。你居然敢動手打我的兄弟你當(dāng)我是誰都能惹的嗎
給劉大柱磕頭道歉!
王于東連忙趴在地上,對著劉大柱磕頭如搗蒜。兄弟!對不起!求你讓秦哥饒了我吧!
劉大柱扭過頭去,根本不看他一眼。剛才那股囂張的氣焰去哪兒了他還曾把他們當(dāng)透明人!
王于東拼命磕頭,只要能保住自己的雙腿,這點(diǎn)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這時,江依冽快步上前,輕聲勸道:秦離,算了,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他們了。
她知道,如果秦離再把王于東的腿打斷,后果不堪設(shè)想,尤其是與安城的王家、何家的關(guān)系,將會徹底破裂。
秦離轉(zhuǎn)向江依冽,語氣堅(jiān)定:這事已經(jīng)不只是集團(tuán)的問題了。我的人被打,如果不讓他們付出代價,別人還以為誰都能來欺負(fù)我們。
我要?dú)㈦u儆猴,讓他們知道,在安城,動我秦離的人,都要跪著!
我秦離說過的話,一字千金。我說不讓任何人騷擾你,就一定說到做到。
江依冽的心猛然一顫,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包圍,眼淚不由自主地滾落下來。她想起了過去的種種委屈和無奈,此刻的情緒再也無法控制。
她擦了擦眼淚,站起身,轉(zhuǎn)身離去。無論你要做什么,我永遠(yuǎn)站在你這邊。
王于東見狀,徹底慌了神,恐懼到了極點(diǎn)。江總裁!江小姐!救救我�。�
秦離一手抓住他的脖子,把他扔到白色法拉利的引擎蓋上。神仙來了也保不住你這兩條腿!
棒球棒迅猛砸下,伴隨著兩聲清脆的咔嚓聲,王于東從引擎蓋上滾落下來,痛得在地上抽搐,很快便失去了知覺。
秦離環(huán)視四周,嘴角揚(yáng)起一抹王者的微笑。保安們齊聲高呼:隊(duì)長牛逼!
秦離開口道:三百萬給劉大柱,剩下的五百萬分給你們大家。
以后別怕有人來找麻煩,這是送上門的錢,來者不拒。
保安們歡呼起來!五百萬分成三十二份,每人能拿到十五萬多,相當(dāng)于一年多的工資!
劉大柱受傷,除了三百萬外,還有集團(tuán)的五十萬撫恤金,總共三百五十萬!他要干多少年保安才能賺到這么多錢!家里一下子就富裕了!
兄弟們跟著隊(duì)長,心里踏實(shí)!如果再遇到這種事,他們一定會爭先恐后地往前沖!
秦離指著那輛白色法拉利說道:你們心里都有火吧把車砸了,扔到路邊去。
讓他們知道,敢來集團(tuán)找茬,這就是下場!
保安們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擁而上,把白色法拉利和旁邊的一輛越野車砸得面目全非。引擎蓋扭曲,車門凹陷,玻璃碎片四濺。他們合力將車子拖到路邊,重重地掀翻在地。
警笛聲尖銳地劃破空氣,王婉瑩叫的救護(hù)車終于趕到現(xiàn)場。劉大柱和王于東以及那四個保鏢被分別送往不同的醫(yī)院。劉大柱躺在擔(dān)架上,秦離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有事我擔(dān)著。你的腿打了鋼釘固定,我給你用些藥,很快就能恢復(fù)。
劉大柱感動得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隊(duì)長,你別走啊!
秦離隨性地行了個軍禮,揮揮手示意救護(hù)人員將劉大柱抬走。放心,我走不走,別人說了不算。
保安兄弟們各自回到崗位,王婉瑩走向秦離,輕聲說:謝謝你,秦隊(duì)長。
秦離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今天換了個口紅色號挺好看,跟西瓜瓤似的。
王婉瑩羞澀地低下頭,嘴角微微上揚(yáng)。謝謝秦隊(duì)長夸獎,總裁請你上去。
秦離跟著王婉瑩步入集團(tuán)大廈,剛才他在停車場霸氣地教訓(xùn)富二代和保鏢的一幕,已經(jīng)被大廈里的員工通過落地窗看得一清二楚。大家對秦離既敬佩又有些畏懼。尤其是那些漂亮的女職員,都羞澀地遠(yuǎn)遠(yuǎn)望著他,琢磨著怎么才能有機(jī)會接近這位英俊又霸氣的男人,感受一下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長得這么帥,又有膽量對付富二代,背景肯定不簡單,怎能不讓人心動呢
兩人來到總裁辦公室,王婉瑩禮貌地退出去并關(guān)上了門。江依冽抱著雙臂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秦離,只留下一個優(yōu)雅的白色背影。
秦離走到辦公桌前,拉開椅子坐下。江依冽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身來問道:你是誰來這里為了什么
秦離往后一靠,懶洋洋地說:你問了好幾遍了,這問題真的那么重要嗎
江依冽低頭沉思,似乎覺得確實(shí)不必過于糾結(jié)。也許并不重要。她輕聲說道,臉上還帶著淚痕,如同雨后初晴時綻放的梨花般動人。
她微微一笑。謝謝你。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誰也沒想到。但這只是個開始,你害怕嗎
秦離笑了笑。我為什么要怕你應(yīng)該問問那些被我揍的人怕不怕才對。
江依冽神情嚴(yán)肅起來。你昨天打了何坤,今天又打了王于東。何家是安城的一流豪門,而王于東背后的張家雖不及何家,但也算是安城的另一個豪門。就連我們江家和趙家面對這兩個家族也要保持幾分尊敬。你同時得罪了兩個讓人仰望的豪門,真的不感到害怕嗎
秦離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還有別的事嗎沒事的話我想找個地方補(bǔ)個覺,昨晚可沒睡好。
江依冽嘆了口氣。好吧,我?guī)闳ヒ妭人。
秦離問:去見誰
江依冽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說道:王于東和四個保鏢被打斷雙腿,這么大的事,各大家族沒動靜,連安全局的人都沒露面。你不覺得奇怪嗎
秦離點(diǎn)點(diǎn)頭。確實(shí)挺奇怪,到底見誰啊
跟我走,見了你就知道了。江依冽心里也在納悶,她爺爺為什么要見秦離。
江依冽開車,秦離坐在副駕駛位。出了集團(tuán)大樓后,白色奔馳穿過繁華的市區(qū),一路向城郊一座風(fēng)景優(yōu)美的山駛?cè)�。車子沿著蜿蜒的山路前行,�?jīng)過一道由保鏢守衛(wèi)的升降桿,最終停在了一棟超級豪華的別墅前。
秦離從放平的座椅上坐直身子,望向窗外,驚嘆道:嚯!這是你家啊真夠氣派!
江依冽推開車門,說道:我爺爺住這兒,我在市區(qū)有自己的房子。
秦離下車,跟在江依冽身后走進(jìn)別墅。由于他還穿著保安制服,引得周圍的保鏢和傭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不明白小姐怎么會帶一個保安回來。
剛踏入豪華的別墅客廳,一位身穿青花色旗袍、披著波浪長發(fā)、滿身珠光寶氣的貴婦迎面走來。她是江依冽的嬸嬸,叫何玉玲,雖然已經(jīng)四十多歲,但保養(yǎng)得宜,舉止間透出一種高高在上的貴族氣質(zhì)。然而,若論起氣質(zhì)和美貌,她比起趙璇的母親差了不少,后者更像是一個善解人意、溫文爾雅的大姐姐。相比之下,何玉玲給人一種頤指氣使、仿佛別人欠了她錢的感覺。
秦離心想,江依冽的性格肯定跟她合不來。江依冽見到嬸嬸也只是輕聲問候了一句,并沒有打算停留的意思,徑直帶著秦離往里走。
何玉玲指著秦離,皺眉道:哎,小雅,他是誰啊
江依冽停下腳步,對嬸嬸的態(tài)度感到反感,但還是盡量保持著冷靜。我朋友。
何玉玲眉頭皺得更緊了,就像是一只高貴的貓被踩到了尾巴,準(zhǔn)備撓人。小雅,我不是說過很多次了嗎我們江家在安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你是豪門小姐,不要跟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來往,免得讓人說閑話,丟了江家的臉面。而且何元昊對你那么關(guān)心,要是讓他知道,他會有多傷心。
何元昊是她的侄子,為了能讓江依冽嫁出去,從而不分江家財產(chǎn),她可是費(fèi)盡心思。江依冽長相出眾,如果嫁給了何元昊,等老爺子百年之后,江家的財產(chǎn)自然就落入她的掌控之中,一舉兩得。
但江依冽一想到何元昊剛才的卑鄙行為就感到惡心,皺眉冷聲道:別再提何元昊!
何玉玲急了。我說你這丫頭怎么越來越不聽話了,大人的話都是為你好。何元昊哪里不好了他相貌堂堂,又有學(xué)問有教養(yǎng)。再說,何家的家世比咱江家還要好,你嫁過去就是享福。比起這種亂七八糟的保安,何元昊強(qiáng)了十萬八千倍!你究竟哪里不滿意,怎么就這么固執(zhí)
秦離在一旁聽了半天,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原委。這女人想把江依冽逼嫁給何元昊,而且還非常上心,這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