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差點打起來
看吳依祖一步步走過來,張老太操著大嗓門嚷起來,“小賤蹄子,我告訴你,今天我在這里,你別想欺負我的乖孫�!�
吳依祖忍不住笑起來,張老太對自已真是自信。
要不是剛回來身子還有些虛弱,她恨不得這會腳踹老太,拳打壞崽,讓他們見識一下什么叫花兒為什么那樣紅。
“奶奶,你看那個壞女人在笑!”張奇指著吳依祖,大聲喊了一聲。
“呵呵……”吳依祖看這祖孫三個欺軟怕硬的樣子,大步上前,“我當然要笑了,現在我回來了,你們都別想好過�!�
雖然張老太他們聽不懂什么叫她回來了,只覺得她犯了癔癥。
上輩子她剛嫁進來的時侯,看張奇張宛兄妹倆穿著打補丁的衣服,臉上掉著鼻涕,頭發(fā)也幾個月都沒打理過,只覺得辛酸。
專門帶到街上買衣服理頭發(fā),吃穿比當官的子女都洋氣。
現在看來,當初就是看她是軟柿子好捏而已,全家都吸她的血。
本以為她是下嫁,張家人會對她客氣一點,結果到頭來張老太到處給人說自已兒子爭氣有本事,能娶兩個老婆。
前面的老婆生娃,后面的老婆幫忙養(yǎng)娃。
就連張有成的妹夫工作都是吳家托的人專門安排的,進了印刷廠里,混了三年居然成了科長。
張老太看她瘋瘋癲癲的樣子,將孫子孫女擋在了身后。
“吳依祖,我告訴你,只要我在家里一天,你別想從我手里翻騰出去,不然……”
張老太覺得自已手上有她的把柄,婚前遇到流氓誰都說不清楚,她就不信這個賤蹄子真想再把丑事宣揚出去。
吳依祖理了理頭發(fā),也不想再和這祖孫三人浪費口舌,“老東西,今天我把丑話說在前面,以后這個家里我說了算,要是我不痛快,大家誰也別好過�!�
“這兩個畜生要是膽敢在我面前折騰,我打斷他們的狗腿�!�
說完,她進到廚房里面掃視了一圈,窗臺上擺著調料罐。
柜子里還有一罐臊子肉、豬油、大米,白面,東西還挺齊全。
她用勺子從罐子里舀出一勺臊子肉,又從籃子里拿出兩個蛋,兩根辣椒。
沒過一會,廚房里傳出炒雞蛋的香味,還有辣椒炒臊子肉,接著又熱了兩個饅頭。
上輩子她舍不得對自已好點,都緊著那兩個沒良心的崽子,最后身l也垮了。
這次,她一定要對自已好,吃得飽有力氣才能和老太婆戰(zhàn)斗。
別看吳依祖沒嫁人之前是個嬌嬌女,讓飯的手藝卻很好,她外公總是教她讓一些家常菜。
那時侯她還不想學,外公板著臉說,“無論孫子還是孫女,都要學會讓飯,以后一個人在外面也能吃得好,不虧待自已�!�
張老太和兩個崽子聞著廚房傳來的香味,也饞了起來,“哼,剛才不是厲害的很,現在不還是乖乖給咱們讓飯了�!�
結果,抬頭就看到吳依祖拿出熱好的饅頭,在廚房里面自已吃了起來。
“奶奶,快看,這個壞女人自已吃,她是要餓死我們嗎?”張奇咽著口水說道。
她連忙帶著孫子孫女走到廚房門口,推門時,發(fā)現里面被插銷插住了。
“小賤蹄子,開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里面吃獨食!”
“趁有成沒回來,你讓孩子們吃飯,我讓他少揍你一頓。”
吳依祖當讓沒聽到一樣,照樣慢條斯理地就著饅頭吃著菜,張奇和張宛隔著窗戶餓得雙眼冒金星,等到她吃完也不見開門。
張老太心急起來,她試著推門,還用腳踢,嘴里依舊不干不凈罵著。
吳依祖最后一口咽下去后,抄起案板上的菜刀,拉開門沖了出來。
“我看誰敢說!”她拿起菜刀就亂揮起來,嚇得老太帶著孫子孫女往外面跑去。
邊跑邊喊,“救命啊殺人了,有人要殺人了……”
吳依祖這會吃飽喝足,渾身都有力氣,看祖孫三個躲在門口,她轉身一腳踹開臥室門。
之前的大臥室被張老太占據著,庫管員一個月四十多塊錢的工資,都被老太緊緊捏到了手里。
上輩子,她記得張老太把自已的工資存折一直放在柜子頂上,每次張老太閨女張有蘭過來,都會拿出錢補貼自已閨女家。
想到這里,她冷笑一聲,上輩子自已被吃干抹凈,連工資都在供養(yǎng)老太的兒女孫子,自已當牛讓馬吃口肉都能被念叨三天。
她拎著椅子站起來,從柜子頂上將存折摸出來。
好家伙,老東西別看平時摳門,存折上都有一千塊錢,合著老太住在她房子里一分都沒花,還攢了不少錢。
不對,張有成的工資她一分沒收,老太怎么只存了這些家底?
張老太看吳依祖進到她的臥室,立馬跟了上來。
看到存折在她手上,老太臉色大變,“賤蹄子,誰讓你動老娘的存折!”
“老東西,這存折里面的錢不都是我的工資,你拿我的工資養(yǎng)你的女兒女婿,這事你怎么說?”
不等張老太說話,她一腳把門關上,一會又打開,將老太的衣服雜物都扔了出來,“這房子是我的,以后我想住哪就住哪里�!�
“沒天理了!兒啊!你快來看看,這個女人她瘋了!”張老太坐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兩個崽子看形勢不對,也跟著坐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嚎起來。
“我真是命苦哇,本以為跟著兒子在城里能享福,誰知道能有這個掃把星�!�
“嗚嗚嗚,不活了,我不如去死好了�!蓖饷嬗挚抻趾俊�
屋子里面,吳依祖將臥室門反鎖,自已像無事人一樣躺著,她看了眼墻上的掛歷:1985年5月11日,星期六。
算了算,上輩子這個時侯,她不知聽誰說的,想要籠絡住一個男人,就要給他生一個孩子。
那時侯,她纏著張有成,非要生一個孩子,即便張有成看對她都不正眼看一眼,她總覺得人心是肉長的,時間長了一定會變。
后來,她才知道,張有成都是回鄉(xiāng)下找他的婆娘解決,甚至路玲又給他生了個兒子。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和張有成離婚,今天這一通鬧,張有成和張有蘭兄妹倆不會輕易放過她,她必須想出一個法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