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都是吳明夏害的
“這周盼睇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老生這么多事兒干啥?”
“我看啊,是她日子過的太順心了,才老是盯著別人家的一畝三分地。”
“太順心?誰說不是呢,這老郝啊,雖說樣子長得不好,可對周盼睇是事事順從,吃喝從來沒短過�!�
幾個中年婦女聽完連連點(diǎn)頭,確實(shí)是日子過得太順,太順就要生事。
“你們不知道,周盼睇以前在她娘家過的什么日子,簡直那地主老爺家的丫鬟長工一樣,這跟了郝仁,舒坦日子過了才多久?就又生是非了。”
幾個人一聽這人話音,頓時來勁,周盼睇是兩年前才嫁給郝仁搬進(jìn)來的,要說周盼睇底細(xì),她們還真不知道,
“什么日子,你跟我們說說�!�
“說著你們都不信,哎,我跟你們說”
說的熱火朝天,聽的也是專心致志,還時不時伴隨著周盼睇的慘叫聲。
吳老太坐在屋里聽著沒有一點(diǎn)不忍心,黃滿倉小心翼翼湊上去,“媳婦兒,明夏”
喊了半天,連人一個眼風(fēng)兒都沒得到,黃滿倉唉聲一嘆,起身朝一邊的黃孝強(qiáng)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給自己說說好話。
黃孝強(qiáng)眼睛一轉(zhuǎn),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他才不管呢,昨天他又不是不在,黃滿倉那態(tài)度,換作是他,直接上去暴打三天。
一天打一回,非要出出氣。
黃滿倉眼睛都要抽瘋了,見黃孝強(qiáng)愣是裝傻,一跺腳出去做飯去了。
黃孝國和黃孝民兩兄弟對視一眼,爸媽的事兒,他們當(dāng)小輩的還是不要摻和了。
“媽,我和大哥,這幾天出去轉(zhuǎn)遍了,現(xiàn)在城里的工作緊張,真的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剛畢業(yè)的待業(yè)青年都被學(xué)校動員下鄉(xiāng)了,哪兒還輪的上我們啊”
吳老太眼底一閃,忽然想起什么,目光不著痕瞥過一旁的黃孝強(qiáng)。
她去黃孝強(qiáng)學(xué)校時,他班主任好像也說過什么下鄉(xiāng)。
難道這就要開始了?但是聽班主任的口氣,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不是強(qiáng)制性,還在動員。
“媽”
吳老太端起搪瓷缸喝了一口,點(diǎn)頭,“知道了�!�
兩兄弟一愣,知道是什么意思?還要不要出去找了?
經(jīng)過這兩天的劇變,李金娥安分不少,吃飯的時候安安分分守在黃孝民身邊,見吳老太吃完起身要離開,急忙出聲喊住,
“媽。”
見人停下,李金娥快速說道,“今天有人跟我說我媽身子不舒服,明天我想回家看看�!�
吳老太眼眸一垂,腳步頓了一下,隨即點(diǎn)頭,“知道了�!�
李金娥聽見同意,心里下意識松了一口氣。
這幾天在家里待的實(shí)在憋悶,她想回娘家松懈松懈。
以前跟黃滿倉打聲招呼就行,至于現(xiàn)在她抬眼一瞅,黃滿倉眼巴巴還望著吳老太剛關(guān)上的房門。
李金娥嘴角一瞅,她算是知道了,這黃家啊,變天了,她婆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跟泥捏一樣的吳明夏了。
這一念頭不約而同出現(xiàn)在黃家人心里,黃滿倉徹底敗在吳老太手下,再也翻不起身了。
黃孝國心里一閃而過,看著對面的老三,拿出大哥的派頭,“老三,這洗碗的活兒,輪著干,我干兩天,你干兩天,如何?”
既然改變不了了,那這活兒也不能逮著他們一家干,老三成了家,也該分擔(dān)分擔(dān)了。
黃孝民撇嘴,有些不樂意,“一家人還分什么?你讓大嫂干不就行了?”
王惠君抱著黃學(xué)文的手一愣,下一秒聽到黃孝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憑什么?我老婆又不是老媽子,就可勤著給你們干活?”
“從今以后,你們倆口子的衣服也別扔給她,要是讓我看見直接給你們扯了!”
剛說完,一手抱起黃學(xué)文,拉著王惠君離開。
留下一大攤子殘羹剩碗,油滋滋看的李金娥嫌棄移開眼,兩手抱著黃孝民的胳膊遙,“孝民,我不會洗碗,你洗吧�!�
李金娥可憐巴巴望著黃孝民,看的他心一軟,“好,我洗,你趕緊打水洗漱睡覺吧�!�
黃滿倉嘴角一抽,真是沒眼看,拉著黃孝強(qiáng)趕緊從飯桌上下來。
離開還在黃孝強(qiáng)耳邊悄聲道,“你以后可別學(xué)你三哥那吊樣,這哪是娶老婆,簡直娶回個祖宗來�!�
話一說完,黃孝強(qiáng)眼睛一斜,好像在說你對他媽也是這樣。
黃滿倉清了清嗓子,辯解不!跟他解釋,“我那是心甘情愿,再說你媽辛苦大半輩子,我?guī)蛶退皇菓?yīng)該的嗎?”
你確定不是威逼?黃孝強(qiáng)在心里無語吐槽。
黃孝民將東西收拾完,屋里便熄了燈。
一直盯著黃家的周盼睇坐在窗前,鼻青臉腫的死死看著,眼底劃過一絲恨意。
都是吳明夏那個賤人害的!
要不是她,自己怎么會被打成這樣?
郝仁洗漱完回來,見她還坐在窗前,目光若有若有還看著黃家,心底頓時又冒出一股火氣,
“你丟不丟人!上趕著倒貼人家,你要臉不要了?”
周盼睇嘴角一扯,眼底傾泄出一絲恨意,“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吳明夏那個賤人這樣害我,我一定要她好看!”
郝仁一陣陣頭昏,“人家怎么害你了?”
“不是你三番幾次往上湊,找人家晦氣?昨天更是挑撥人家兩口子干架,怎么成人家害你了?”
說了半天,郝仁見她還是穩(wěn)坐不動,也懶得跟她廢話,直接自己上炕拉開被子睡覺。
周盼睇瞟了眼一秒入睡的郝仁,面無表情收回目光,是吳明夏做的不對,她只是看不慣出聲說了幾句,她就趁亂打自己,難道不是吳明夏的錯?
面對公安頒發(fā)給吳明夏的錦旗,她只不過是提出幾句質(zhì)疑,這有什么錯?
吳明夏居然就讓人孤立她,這難道不是她的錯?
今天更是引的郝仁動手打她,要不是吳明夏挑撥,一直對她不錯的郝仁怎么會性情大變?
這一切的一切,全部!難道不是吳明夏害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