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朝堂爭辯
翌日早朝,文武百官齊聚大殿,氣氛與往日并無二致。
趙德山等世家代表神色自若地站在隊列中,心中還在為昨日的”成功”而暗自得意。
夏楓雪端坐在監(jiān)國的位置上,威嚴(yán)地掃視著滿朝文武。
她今日特意穿了一身莊重的朝服,鳳冠之下的面容顯得格外冷峻。
”諸位大人,”夏楓雪開門見山地說道,”今日早朝,本宮要審理一樁重要案件�!�
朝堂上的大臣們面面相覷,不知道公主殿下要審理什么案件。
”何案?”文德剛拄著拐杖問道。
”劉維清被害一案。”夏楓雪朗聲宣布。
此言一出,朝堂上頓時議論紛紛。趙德山心中一跳,但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
他以為這只是走個過場,畢竟王老三已經(jīng)”畏罪潛逃”,根本沒有證據(jù)指向他們世家。
”公主殿下,”趙德山站出來說道,”劉維清之死確實可惜,但兇手已經(jīng)逃之夭夭,恐怕很難查出真相了�!�
”是啊,”兵部尚書張維清也附和道,”那個兇手神出鬼沒,估計早就逃出京城了�!�
”諸位大人言之尚早�!毕臈餮├淅湟恍�,”本宮已經(jīng)查明了此案的真相�!�
”什么?”趙德山臉色微變,”公主殿下查出了什么?”
”國師,請將證據(jù)呈上�!毕臈餮┛聪蚣o(jì)凌塵。
紀(jì)凌塵從容地走到朝堂中央,從懷中取出一卷文書:“諸位大人,這里是兇手王老三的親筆供詞�!�
”王老三?”朝堂上一片嘩然。
”他不是逃了嗎?”有大臣疑惑地問道。
”王老三確實是兇手,但他并未逃走,而是被我們抓獲了�!奔o(jì)凌塵朗聲說道,”而且他已經(jīng)招供,說出了指使他殺害劉維清的真正兇手。”
趙德山心中大震,但表面上還是強(qiáng)作鎮(zhèn)定:“紀(jì)國師,你說有人指使他?這怎么可能?”
”很可能。”紀(jì)凌塵冷笑道,”因為指使他的,正是趙家的管事趙四�!�
”什么?”趙德山臉色大變,”紀(jì)國師,你這是在污蔑我趙家!”
”污蔑?”紀(jì)凌塵從容地展開供詞,”這里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王老三為了給女兒治病,被趙四收買,在劉大人的茶杯中下了毒�!�
朝堂上的大臣們聽得面面相覷,議論聲此起彼伏。
”胡說八道!”趙德山憤怒地大喝,”我趙家怎么可能做這種事?紀(jì)凌塵,你一定是栽贓陷害!”
”栽贓陷害?”紀(jì)凌塵冷笑,”那這個又如何解釋?”
說著,他又取出一張銀票:“這是趙四給王老三的酬勞,上面還有錢莊的印記,可以查證。”
文德剛走上前仔細(xì)查看銀票,臉色越來越難看:“確實是趙家常用的錢莊出具的銀票。”
”這這一定是有人偽造的!”趙德山急忙辯解,”紀(jì)凌塵,你為了陷害我們世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趙族長,你說我偽造證據(jù)?”紀(jì)凌塵眼中閃過寒光,”那你敢不敢讓我們當(dāng)面對質(zhì)趙四?”
”對質(zhì)就對質(zhì)!”趙德山硬著頭皮說道,”我趙家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任何人誣陷!”
”很好�!奔o(jì)凌塵拍了拍手,”來人,帶趙四上殿!”
話音剛落,殿外就走進(jìn)來兩個侍衛(wèi),押著一個面色慘白的中年男子。正是趙家管事趙四。
趙德山看到趙四的模樣,心中頓時涼了半截。這個平時機(jī)靈的管事,現(xiàn)在卻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哪里還有半點底氣?
”趙四,見過諸位大人。”趙四被押到殿中,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
”趙四,你可認(rèn)識這個人?”紀(jì)凌塵指著一旁的王老三。
”認(rèn)認(rèn)識�!壁w四聲音顫抖地回答。
”說說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紀(jì)凌塵繼續(xù)問道。
”我我”趙四支支吾吾,不敢開口。
”趙四!”趙德山怒喝,”有什么話就直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但趙四聽到主子的聲音,反而更加害怕了。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暴露,再隱瞞下去只會死得更慘。
”老爺,對不起,小的錯了!”趙四忽然嚎啕大哭,”小的不該聽您的話去找王老三,不該給他銀子讓他殺劉大人!”
此言一出,朝堂上頓時炸開了鍋。
”什么?真的是趙家指使的?”
”趙德山竟然敢殺害朝廷命官?”
”這還了得,這還了得!”
趙德山聽到趙四的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平時最機(jī)靈的管事竟然這么不堪一擊,這么快就招供了。
”趙四,你胡說什么?”趙德山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何時讓你去殺劉維清?你這是誣陷!”
”老爺,您就別裝了!”趙四哭道,”您親口說過,只要能除掉那個大楚來的奸細(xì),花多少銀子都值得!您還說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與世家作對的下場!”
”你你”趙德山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趙四說不出話來。
文德剛聽到這里,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趙德山,你們趙家竟敢暗殺朝廷命官,這是何等的膽大妄為!”
”文老,這都是誣陷,都是誣陷�。 壁w德山急忙為自己辯護(hù),”這個紀(jì)凌塵一定是收買了我的管事,讓他故意誣陷我!”
”誣陷?”武安國聽不下去了,”趙德山,你當(dāng)我們都是瞎子嗎?證人證物俱在,你還想抵賴?”
”武將軍,你不要被這個大楚奸細(xì)蒙蔽了!”趙德山情急之下,反而開始指控紀(jì)凌塵,”這個紀(jì)凌塵來我大夏另有目的,他殺害劉維清就是為了栽贓陷害我們世家!”
”放屁!”武安國怒不可遏,”劉維清是你們害死的,現(xiàn)在還想倒打一耙?”
”諸位大人,”紀(jì)凌塵看到時機(jī)成熟,繼續(xù)揭露,”趙家的罪行還不止于此。根據(jù)趙四的供詞,這次的陰謀不只是趙家參與,還有其他幾個世家�!�
”什么?還有其他世家?”文德剛震驚地問道。
”不錯�!奔o(jì)凌塵點頭,”兵部張尚書家,戶部李侍郎家,都參與了這次陰謀。”
”胡說!”張維清聞言大怒,”紀(jì)凌塵,你不要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紀(jì)凌塵冷笑,”趙四,你說說看,除了趙家,還有哪些人參與了這次陰謀?”
趙四已經(jīng)完全崩潰了,哭著說道:“張尚書家的管事張三,李侍郎家的管事李五,都參與了這次計劃。他們不僅出錢,還出主意,說要在朝堂審案的時候在城中制造動亂,然后指控國師大人是禍國殃民的奸臣!”
朝堂上的大臣們聽得目瞪口呆。他們?nèi)f萬沒想到,這些世家的膽子竟然這么大,不僅敢殺害朝廷命官,還敢煽動民變。
”簡直無法無天!”文德剛憤怒地拍著拐杖,”這些世家已經(jīng)到了無惡不作的地步!”
”張維清,李文昌,你們還有什么話說?”夏楓雪冷冷地看著這兩個已經(jīng)面無血色的大臣。
”公主殿下,我們我們”張維清和李文昌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
”哼!”武安國看到這些世家的嘴臉,再也忍不住了。他”鏘”的一聲拔出佩劍,指著趙德山等人,”你們這些蛀蟲,竟敢殺害忠良,煽動民變!今日我武安國就要為劉大人討回公道!”
”武將軍息怒!”夏楓雪連忙制止,”這里是朝堂,不能動武。”
”公主殿下,這些人罪大惡極,不殺不足以平民憤!”武安國憤怒地說道。
”武將軍說得對!”其他忠誠的大臣也紛紛附和,”這些世家必須嚴(yán)懲!”
”嚴(yán)懲!嚴(yán)懲!”朝堂上響起了一片討伐聲。
看著眼前的情景,趙德山等人已經(jīng)徹底絕望了。他們?nèi)f萬沒想到,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竟然被紀(jì)凌塵如此輕易地破解了。
紀(jì)凌塵看著這些世家代表驚恐的面容,心中涌起一陣快意。這些平時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如今終于露出了真面目,也終于要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了。
”諸位大人,”夏楓雪見時機(jī)成熟,朗聲宣布,”證據(jù)確鑿,罪行昭彰。本宮宣布,即日起查抄趙家、張家、李家全部財產(chǎn),將相關(guān)罪犯下獄嚴(yán)辦!”
”公主殿下英明!”朝堂上響起了一片贊揚聲。
這一刻,大夏朝堂的天空終于放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