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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后,裴瑾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姜時(shí)愿再見到他,是在助理送來的監(jiān)控畫面上。
他將自己鎖在郊區(qū)別墅的房間里,目光靜靜地看著斜上方的攝像頭,聲音里是壓抑的絕望,“愿愿,如果我回不來,不要忘記我,好嗎?”
監(jiān)控畫面里,濃厚的黑煙已經(jīng)沿著門縫向里蔓延。
姜時(shí)愿全身發(fā)冷,“裴瑾年,你瘋了?!”
可他像是聽不見一樣,垂下頭,珍視的看著那張屬于他們的合照。
在大火轟然撲倒臥室門時(shí),一滴滿含痛意和悔恨的淚滴在照片上。
濃煙侵襲了攝像頭,她看不清,也聽不見他聲音,只能從模糊的嘴型中看出他說的是——我愛你。
直到大火蔓延整個(gè)房間,裴瑾年才站起身來,用手捂著口鼻,穿過火海往外沖去。
可就在他沖到客廳,即將能脫身的那一瞬,巨大的房梁轟然倒塌。
“砰——”
一聲巨響,他的身體微不足道的掩埋在房梁之下。
裴瑾年只覺得一陣劇痛襲來,他猛地吐出一口血,眼前陣陣發(fā)黑,暈了過去。
在滾燙的火海中,他恍惚的回到了和姜時(shí)愿在一起那天。
那天清晨,他唇瓣幾乎貼著她鼻尖,在她羞惱的推開他時(shí),輕輕將她抱進(jìn)懷中,帶著滿足的喟嘆,“愿愿,我愛你。”
懷中的少女瞪圓了眼睛,羞的耳尖都泛著紅。
他注視著她,嗓音低沉溫柔,“愿愿,讓我守護(hù)你的余生,好嗎?”
她眨了眨眼,不敢相信,“你真的喜歡我嗎?”
“真的�!彼麍�(jiān)定道。
“那好吧�!彼橆a都染上了紅暈,“如果你對(duì)我不好,我可是會(huì)離開的�!�
他胸膛熾熱,只想一生一世的呵護(hù)她。
......
后來的故事順理成章。
他們成了人人艷羨的情侶,他將她寵成小公主,她窩在他的懷里撒嬌,最后她穿上潔白的婚紗,在所有的祝福聲中,成為他的新娘。
他低頭吻她,她眉眼彎彎的笑著,“裴瑾年,你要一輩子對(duì)我這么好�!�
“好�!彼χ鴳�(yīng)下,“一輩子�!�
這次的故事里,沒有欺騙,沒有傷害,也沒有林沅清。
有的只是,他和她。
醫(yī)院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裴瑾年緩緩睜開眼睛,臉色蒼白如紙。
他身上四處都纏著繃帶,腿上打著厚厚的石膏。
他兄弟們輪番守著他,看他醒來,松了一大口氣,“瑾哥,你終于醒了!”
裴瑾年腦袋一片混亂,聲音沙啞,“我昏睡了多久,愿愿呢,她在哪?”
兄弟們沉默了,支支吾吾的開口,“瑾哥,你昏迷了大半個(gè)月,醫(yī)生說吸入濃煙過多,你差點(diǎn)就醒不過來了,還有你的腿......”
裴瑾年沒有聽完,急切的打斷,“愿愿呢?她人在哪?”
兄弟們面面相覷,最終有人低聲開口,“瑾哥,一個(gè)月到了,她今天......就要回南城了�!�
裴瑾年腦袋“嗡”的炸開,思緒都空了一瞬。
她要回南城?
他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顫抖,“她......已經(jīng)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