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給吃飯
“天哪,棒梗該不會真的偷了林經(jīng)家的東西吧?”
“別說了,還不夠丟臉嗎?”
被賈東旭一呵斥,賈張氏立刻停止喧嘩,回到屋內(nèi)。
“哎喲,兒啊,你衣服上怎么有血?”
剛才吐了一口血,沾染了衣物,還沒來得及清理。
“還不是棒梗那混小子氣的!”
賈東旭憤憤地說。
“咳咳咳!”
“別說了,好好休息吧�!�
秦淮茹走進來,只關(guān)心棒梗的狀況,對賈東旭毫不在意。
院子外圍觀的人群散去,賈張氏一聲吼后,重重關(guān)上了大門。
“秦淮茹,看看你教出的兒子,把東旭氣成這樣,今晚不準吃飯!”
賈張氏遷怒于秦淮茹,她本就未進食,現(xiàn)在又被禁止晚飯,豈不餓壞?
秦淮茹心中滿是委屈,婆婆不僅不讓她吃飯,還逼她做飯,這樣的婆婆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然而,這些話卻被站在屋外的傻柱聽得一清二楚。
夜晚降臨,院子里的人吃過晚飯后各自休息。
秦淮茹端著堆滿碗筷的盆子走到院子準備清洗。
因為沒有吃晚飯,她的肚子餓得直叫。
擰開水龍頭時,流水聲伴隨著她無聲的淚水一起流淌出來。
一邊哭泣一邊低頭洗碗時,她隱約看見一個人影。
抬頭發(fā)現(xiàn)是傻柱,急忙用手擦去臉上的淚痕。
“你還沒吃飯吧?”傻柱輕聲問。
秦淮茹默默點頭。
在這座大宅子里,或許只有傻柱能給予她些許溫暖。
“等大家都睡了再出來,我給你留了五花肉和兩個大饅頭�!鄙抵÷曊f著,秦淮茹沒想到他對她這般細心周到。
“嗯。”想起上次傻柱給她的豬油渣餅,這次看到她沒吃飯,又特意準備了肉食,秦淮茹鄭重地點了點頭,繼續(xù)低頭洗碗,而傻柱則識趣地離開了。
深夜時分,賈家人的鼾聲此起彼伏,特別是賈張氏的聲音,幾乎可以與雷聲相提并論。
秦淮茹慢慢坐起,看到所有人都睡得很沉,便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口。
輕輕推開房門,她悄悄溜了出去。
傻柱早已在院子里等候多時,見到秦淮茹出來,立刻揮手示意。
“快趁熱吃吧!”傻柱把飯盒遞給秦淮茹,由于包了好幾層,飯盒依然很燙。
“謝謝傻柱哥!”
“要不要去地窖吃?外面冷,吃完再回來?”
“好啊�!�
秦淮茹捧著飯盒走進地窖。
整個院子只有傻柱和林經(jīng)家建有地窖。
“當心腳下!”
點亮地窖內(nèi)的燈光,四周一片漆黑。
傻柱擔心秦淮茹會滑倒,牽著她的手一同下了地窖。
地窖外,林經(jīng)注視著傻柱與秦淮茹的動作,心中暗忖,連上廁所都能撞見這種事。
“難不成在偷情?半夜時分,男女獨處,還跑到地窖,肯定沒好事!”
話音未落,“�。 币宦暭饨新晱牡亟褍�(nèi)傳來。
“沒事吧!”傻柱急忙扶住她,兩人靠得很近,氣氛頓時變得曖昧起來。
秦淮茹趕緊拉開距離,卻因慌亂碰倒了燈,地窖瞬間明亮。
林經(jīng)透過門縫瞧見秦淮茹羞澀的模樣,搖頭輕嘆:“果然是這樣,他們遲早會走到一起�!�
傻柱絲毫不避嫌,繼續(xù)嬉笑:“快吃吧,飯菜要涼了�!�
秦淮茹低頭扒飯,根本顧不上形象,頭發(fā)沾了油漬,傻柱竟直接用手幫她整理。
他這一撩撥,竟露出一塊雪白肌膚,傻柱看得入迷,眼中放光。
秦淮茹全然不知,只顧埋頭大快朵頤,渾然未覺自己衣領(lǐng)敞開。
林經(jīng)用木棍把門鎖上,壓低嗓音高喊:“快來人啊,有人搞破鞋啦!傻柱和秦淮茹!”
說完轉(zhuǎn)身便逃,笑聲回蕩在夜空。
“咳咳咳!”地窖里,秦淮茹被嗆得直咳嗽。
“哪個混蛋!”傻柱急得團團轉(zhuǎn),秦淮茹也慌忙放下飯盒,沖向門口卻發(fā)現(xiàn)打不開。
院子里,易中海率先趕來,隨后閻埠貴、劉海中、許大茂等人紛紛圍過來。
賈家的燈也亮了,賈張氏披衣而出。
“這是傻柱家的地窖?”
許大茂指向那扇亮著燈光、又被堵住的地窖門,二話不說便上前將其打開。
傻柱和秦淮茹隨即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好你個傻柱,深更半夜在這里干什么?"
一聽是秦淮茹,賈張氏立刻激動起來,推開許大茂,徑直走向前。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人,還不快出來!"
賈張氏惡狠狠地盯著秦淮茹,兩人意識到無法逃避,便一同走上前來。
"柱子,這么晚了你在搞什么名堂?"
易中海板著臉質(zhì)問二人。
"你這個不要臉的,背著東旭和傻柱勾搭成奸,你簡直太放肆了!"
賈張氏上前一把抓住秦淮茹,疼得她淚流滿面。
"媽,用力打,給我教訓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
賈東旭在屋內(nèi)大聲喊叫,得知秦淮茹和傻柱有染后,氣得幾乎昏厥。
"別打了,我只是給秦淮茹送飯而已!"
傻柱抓住賈張氏的手,試圖解釋。
這時,林經(jīng)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送飯?送什么飯?誰會在深夜送飯,而且送到地窖里?"
許大茂對此完全不信,認為傻柱和秦淮茹絕無可能清白。
"我看就是在借送飯之名行茍且之事吧,誰會在深夜送飯到地窖?"
眾人對傻柱和秦淮茹議論紛紛,質(zhì)疑他們深夜在地窖中的行為是否清白。
賈東旭從床上跌落,爬至賈家門口,目睹眼前場景,瞬間暴怒。
"秦淮茹,你這個不知廉恥的人,背著我與傻柱糾纏不清,我絕不饒恕你!"
他怒吼一聲,因憤怒過度導致呼吸急促,當場暈倒。
"東旭,你還好嗎?別嚇我!"
賈張氏焦急地跑過去,但無論怎么搖晃都沒有回應(yīng)。
"大家,我相信何柱子和秦淮茹之間是清白的,這絕對不可能發(fā)生!"
易中海站出來說話,為二人辯解:“我和秦淮茹確實沒有那回事,賈家不給她飯吃,我們看她可憐才送飯來的。”
傻柱連忙附和:“對啊,就是送飯而已�!�
許大茂冷笑著諷刺:“送飯?我看是打著幌子半夜勾搭秦淮茹吧。”
傻柱被激怒,握緊拳頭:“你放尊重點!我只是送飯,什么都沒發(fā)生!”
“喲,這是做賊心虛了吧?”許大茂繼續(xù)挖苦。
秦淮茹沒想到幾句閑話竟變成這樣,雖然之前和傻柱有些曖昧,但絕非如此。"我和傻柱只是普通朋友,真的沒有其他�!�
傻柱也漲紅了臉:“許大茂,你少胡言亂語!”
賈張氏突然上前扇了秦淮茹一巴掌,怒斥:“你這個掃把星,害得我兒子氣得暈倒了!”
眾人愣住,易中海忙將兩人分開。
秦淮茹捂著臉,眼淚止不住流下。
傻柱從地窖拿出盒飯給大家看:“這就是我給她的飯,根本沒做過分的事�!�
林經(jīng)也站出來幫腔:“我相信他們倆是清白的�!�
眾人皆驚,林經(jīng)向來不善言辭,今日怎會突然說起好話?
“我覺得他們深夜外出,不過是秦淮茹沒吃晚飯,天冷才去地窖取食罷了�!�
此話一出,眾人額頭青筋暴起。
林經(jīng)非但未解圍,反而令嫌疑更深。
“秦淮茹啊秦淮茹,賈家娶你真是倒了霉,竟有這樣的女子,不顧婦德!”
賈張氏不管不顧,在院中高聲咒罵,將秦淮茹斥責得無地自容。
“大半夜鬧騰的,叫人怎么安睡?我在后院都聽得心煩。”
聾老太太披衣而出,面容慍色,手持拐杖緩步上前。
“太太,傻柱與秦淮茹私通,您該管教才是!”
許大茂高聲喧嘩,唯恐他人不知。
“私通?你許大茂自己不清白,又如何指責他人?”
“不是……太太,您怎能如此說我?難道他就沒有可能?”
“傻柱與你本就不是同類,看他就不順眼!”
林經(jīng)輕笑,院內(nèi)眾人皆知聾老太太素來厭惡許大茂,與原故事并無二致。
許大茂這等行徑,與昔日漢奸無異,惹得老太太厭棄也是理所當然。
況且,他本就品行不端,拋下婁曉娥另娶秦京茹,還曾與于海棠有染。
心思詭詐,溜須拍馬,渾身透著惡人的氣息。
“罷了,我閉口便是�!�
許大茂被老太太一番訓斥,索性不再言語。
“太太,深夜之時,傻柱與秦淮茹一同外出,難免引起旁人猜疑�!�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開始發(fā)表見解。
“胡言亂語!”
聾老太太怒目而視。
“傻柱與秦淮茹絕不會做出茍且之事,我信任傻柱�!�
“可是,僅憑您一人相信又有何用?婆母與丈夫不信,眾人亦不信。”
孤男寡女,夜半幽會,即便說是送飯,誰又能輕易相信?僅這四個字便足夠引發(fā)遐想。
"賈張氏,還有院子里的各位,都聽我說清楚!我以自己的名譽擔保,傻柱和秦淮茹絕對沒有做出對不起彼此的事情!"
"往后,若有人再在院里無端生事、胡言亂語,就別怪我不客氣!"
聾老太太以自己的名義擔保傻柱與秦淮茹的清白,實則只為保護傻柱一人。
林經(jīng)萬萬沒想到聾老太太會這么做,看來她心里還是向著傻柱的!
"我對柱子的品行很清楚,絕不可能做那種事情。
至于他和秦淮茹的傳言,純粹是無稽之談!"
易中海同樣站在傻柱這邊,這孩子從小看著長大,他不護著他還能護誰?
傻柱終于松了口氣,雖然他對秦淮茹有意,可賈東旭還健在,他也無從下手。
眾人面面相覷,老太太都用自己名譽作保了,他們還能說些什么呢?
"哼!秦淮茹,你最好別有什么非分之想,否則后果你擔待不起!"
賈張氏憤然離開,還將賈東旭扯了進來。
秦淮茹雖有委屈,但也只能默默跟去,她明白,等賈東旭醒來,少不了又是一場責罵甚至動手。
果不其然,剛進屋門關(guān)上,賈張氏便開始動手動腳,她只能強忍著不發(fā)聲。
"好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這不過是一場誤會!"
易中海趕走了圍觀者,自己也回房休息。
"唉,散了吧散了吧!折騰了一晚上,大家都累了。"
眾人紛紛散去,經(jīng)過這一出,每個人都疲憊不堪。
聾老太太拄著拐杖走在前面,后院住戶緊跟其后。
林經(jīng)回到房間伸了個懶腰,繼續(xù)入睡。
盡管老太太已用名譽擔保,但院內(nèi)的人依然會在背后議論紛紛。
畢竟孤男寡女深夜獨處,院里人的想法,就隨他們?nèi)グ伞?br />
一夜之間,院內(nèi)人心思各異,秦淮茹更是徹夜未眠。
回家后,賈張氏對她又掐又罵。
賈東旭因氣憤病倒,加上昨日棒梗的行為,使他吐了口老血。
昨夜那場鬧劇后,他直接被氣得胸口發(fā)悶,整個人都垮了。
秦淮茹端著全家衣服到水池邊洗,眼底已顯疲憊。
棒梗仍在炕上未醒,賈家一時倒下兩人,賈張氏只顧兒子。
秦淮茹既要洗衣做飯,還得照顧三個孩子的生活起居。
院中人陸續(xù)起床,雖當面避談昨夜之事,背后卻免不了議論幾句。
“洗這么慢,快去弄早飯,肚子都餓了!”
賈張氏的喊聲從屋內(nèi)傳來,秦淮茹無奈先去準備早餐。
濕手在身上隨意擦了擦,便端盆進屋舀玉米面。
傻柱見此情景,心中微痛,但未表露。
看來要給秦淮茹些好處,得格外謹慎才行。
后院。
林經(jīng)正在吃早飯,他家的伙食比其他人強不少,旁人只能艷羨。
飯畢,林經(jīng)把老母雞放到屋外養(yǎng),屋內(nèi)氣味太濃,難以消散。
鎖上房門,推車出了中院。
還能聽見賈張氏在責備秦淮茹早餐做得晚了。
林經(jīng)搖頭,賈張氏一天不生事,簡直難受。
……
軋鋼廠。
林經(jīng)照舊背著工具包,在各車間間穿梭。
三車間里,易中海的機器出故障,林經(jīng)前來修理。
“小林,昨日是我莽撞了,你大人大量,別往心里去。”
易中海確認周圍只有他們二人,靠近林經(jīng),試圖緩和關(guān)系。
林經(jīng)沉默,專注修理機器,覺得易中海話太多。
他對院里的人敬而遠之,前有聾老太太示好,今有易中海求和。
易中海這般做,不過想讓林經(jīng)日后贍養(yǎng)他。
真是異想天開,毫無瓜葛,過去一直排擠他,找林經(jīng)養(yǎng)老可錯得很,傻柱才更合適。
“喂,你怎么回事?我道歉了還不行嗎?好歹搭理我一下吧!”易中海見林經(jīng)始終不理睬,依舊絮絮叨叨。
“行了�!�
線路故障很快修復,林經(jīng)自行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你這家伙,脾氣還挺倔,我說話你都不聽了?”
易中海對林經(jīng)的表現(xiàn)非常不滿,“道歉?我不稀罕!”
林經(jīng)提起工具徑直離去,氣得易中海渾身發(fā)顫。"真是氣死我了!”
望著林經(jīng)漸行漸遠的身影,易中海臉色鐵青。
林經(jīng)則專注于各車間的電路檢查工作,確保設(shè)備正常運行。
返回電工科后,林經(jīng)剛放下工具坐下喝水,就被李叔喊去廠長辦公室。"小林,跟我去楊廠長那兒一趟。”
“好嘞!”林經(jīng)放下水杯隨李叔前往。
一進辦公室,發(fā)現(xiàn)除了楊廠長外,還有李副廠長、各車間主任及科室負責人。
楊廠長熱情邀請二人入座,林經(jīng)疑惑自己一個普通電工為何能與眾人同處一室。
“今天召集大家來,有一件事要宣布。”楊廠長示意李叔發(fā)言,“我年紀大了,即將退休,科長職位空缺,我想推薦一個人接任,就是林經(jīng)。”
李叔慈祥地望向林經(jīng),林經(jīng)卻一臉茫然,“我?”
他難以置信,李叔本該還有兩年才退休啊!
“我不同意!”
李副廠長立刻反駁,當場否決了李叔的提議,直接否定林經(jīng)擔任科長的資格。
“我同樣反對,科長至少需要大學學歷,林經(jīng)雖然已是七級電工,但他的學歷只有高中�!�
坐在李副廠長身旁的王科長也對林經(jīng)表示了否定。
“學歷雖不足,但林經(jīng)無論在哪方面都非常出色!”
“如今這個時代,學歷依然是關(guān)鍵,否則只能一輩子做工人�!�
“我認為可行,林經(jīng)年紀輕輕便晉升為七級電工,實屬難得人才�!�
一時之間,因林經(jīng)之事,領(lǐng)導們分為兩派,多數(shù)支持他出任科長。
畢竟林經(jīng)在軋鋼廠的表現(xiàn)眾人有目共睹,即便沒有大學畢業(yè),他也能勝任這份工作。
“大家意見不一,依我來看并無問題,既然爭議如此之多,不如投票決定吧!”
楊廠長為了公平考慮,盡管個人非常欣賞林經(jīng),卻提出表決。
“不對,老楊,根本無需投票,他剛升為七級電工,科長一職完全可以找更合適的人選!”
李副廠長堅決反對林經(jīng)擔任科長,甚至反對投票。
可笑!難道非得大學畢業(yè)才能當科長嗎?若論過去,林經(jīng)可是博士。
即使不是大學畢業(yè),以他當前的實力,完全能夠勝任科長職務(wù)。
“這樣好了,我們來進行全廠員工投票,只要同意票多于反對票,就讓林經(jīng)擔任科長!”
楊廠長不想與李副廠長爭論,提議采用公平公正的方式。
“簡直荒謬,此事根本沒有討論余地!”
李副廠長臉色陰沉,內(nèi)心對林經(jīng)充滿輕視。
“那么請問各位,是否同意全廠投票?”
楊廠長詢問在場眾人,多數(shù)人表示同意。
林經(jīng)心想,既然李叔推薦了自己,就絕不能辜負這份信任。
如果能晉升為科長,那自然很好。
李副廠長見眾人無異議,也不再多言。
他只是一個副手,一切還需遵從楊廠長及眾領(lǐng)導的決定。
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很快楊廠長便下令召集全廠工人集合。
“這是怎么回事?表彰大會剛結(jié)束,又開什么會?”
“不清楚,也沒提前通知!”
“快看,楊廠長他們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