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抬你做妾室
午時喝過藥后,冉憐雪去看了蘭惠。
昨天蘭惠跪在雪地里,背被她打得皮開r0u綻,天氣這樣冷,傷口到現(xiàn)在都沒有愈合。
將軍府里,誰都知道將軍夫人不好惹,稍微一點(diǎn)不如意,就要打下人板子,ch0u下人鞭子。
蘭惠一張小臉發(fā)白趴在床上,見冉憐雪來,掙扎著從被子里起來向她請安,“見過夫人,奴婢住的地方小,夫人來了恐怕不自在�!�
冉憐雪讓春和關(guān)上門,蘭惠以為冉憐雪又要折磨她,以頭貼地,“夫人饒命,蘭惠再也不敢了,蘭惠家中上有六十歲母親,十歲幼弟,求夫人饒過蘭惠吧。”
冉憐雪蹲下身子,伸手挑起她那張扮演楚楚可憐的臉,真是拋媚眼給瞎子看。
春和說過,白秋悄悄散步消息給南院,但景承澤一次都沒來看過蘭惠。
“蘭惠,我抬你做將軍的妾室吧,你說這樣好不好?”
蘭惠的下巴被冉憐雪鉗制住,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話,隨后又以為冉憐雪在試探她,身子輕顫著,眼角生生擠出幾滴淚來,“夫人,我真的不敢了。”
冉憐雪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珠,“你哭什么?我說認(rèn)真的?等你養(yǎng)好身子,我就把你送到南院去,貼身伺候?qū)④姟!?br />
她故意咬重后面那幾個字,景承澤應(yīng)該會滿意她這份禮物,畢竟蘭惠是景承澤帶進(jìn)府的,心里對她大抵是有幾分喜ai的。
給蘭惠送了一些愈合良藥之后,冉憐雪就回了主屋。
用晚膳的時候,下人通報(bào)說將軍來了。
景承澤進(jìn)來就見冉憐雪正跟春和有說有笑地吃著,心里有些不悅,面上還是那副不動聲se的樣子。
“下人不能和主子同桌而食�!�
聽到景承澤低沉的聲音,冉憐雪合理懷疑他是在吃春和的醋,因?yàn)樵鞑辉S他同桌而食。
冉憐雪用手帕輕輕擦了一下嘴,讓人把飯桌撤走,“將軍怎么有空來我這?”
春和說過,原主跟景承澤婚后幾乎不見面,她才穿書兩天,見面的頻率明明很高,低頭不見抬頭見。
景承澤坐在冉憐雪對面,看她抱著暖烘烘的帶有兔毛的手爐取暖,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
他g起唇角笑,“三日后是母親的壽宴,我來找夫人探討一下送禮的事�!�
母親?景承澤父母雙亡,那只能是冉憐雪的母親了,他真是很快就適應(yīng)了別人nv婿的身份。
冉憐雪眉心微蹙,道:“不必了,將軍公務(wù)繁忙,送禮的事我自己拿主意便好�!�
景承澤一臉不樂意,盯著她的眸子,“那怎么行?這是我們成婚后第一次參加宴會,當(dāng)然是要商討送最好的東西。”
冉憐雪看他半晌,他無非是想向懷遠(yuǎn)侯獻(xiàn)殷勤,以給她母親送禮的借口罷了,“我的意思是,將軍不必去,我自己一個人去便好。”
冉憐雪想起懷遠(yuǎn)侯夫婦其實(shí)不喜歡景承澤這個nv婿,之所以將冉憐雪嫁給他,無非是公主求皇上賜婚,看在皇帝的份上,不得已認(rèn)下了這門婚事。
懷遠(yuǎn)侯夫婦的關(guān)系也很復(fù)雜,懷遠(yuǎn)侯科舉入仕,家里有糟糠之妻,為了高攀上官家小姐,將懷有身孕的糟糠之妻休棄了。
懷遠(yuǎn)侯夫人知道后,覺得自己害了一個可憐nv子,罪孽深重,一心想要遁入空門,在眾人的極力阻攔下,在侯府修建了佛堂,不輕易出來見人。
懷遠(yuǎn)侯知道糟糠之妻亡故,將鄉(xiāng)下的nv兒接來認(rèn)祖歸宗,這個nv兒就成了冉憐雪的姐姐,冉沛春。
回過神來,冉憐雪發(fā)現(xiàn)景承澤的手已經(jīng)捏成了拳頭,他總是那么容易被她激怒。
不過,冉憐雪不怕他打她,再不濟(jì),她也算是皇親貴胄,在景承澤復(fù)仇成功之前,他不會真的把她怎么樣。
屋內(nèi)燭光籠罩在兩人身上,燭火跳動發(fā)出“噼啪”的聲響,良久,景承澤才松開隱忍的拳頭。
“夫人,此事不可任x,我若不去,必會有人妄自揣度我們貌合神離,更有甚者,這樁婚事是皇上點(diǎn)的頭,還可能會傳出為夫不敬皇上之罪。”
冉憐雪故作一臉震驚之態(tài),捂著嘴道,“原來這么嚴(yán)重啊,可我不想和你一起,這可如何是好?要不你去,我就不去了。”
冉憐雪是誠心要給他臉se看,景承澤自然也只能照單全收。
他一時語塞,負(fù)手氣洶洶地離開了東院,來時的好心情全被破壞了。
漫天大雪落下,屋外只有景承澤離開時的腳印,雪越來越大,又把他的腳印覆蓋住了。
不出意外,這一夜,景承澤沒再來跟冉憐雪睡覺。
春和特意多灌了一個湯婆子,冉憐雪抱在懷里,也睡得暖烘烘的。
瞧瞧,就算沒有男人,也不會孤枕難眠的。
她躺在床上想著,倘若她總是和景承澤吵架,說不定這廝就厭棄她,到時候再給他南院塞人,他就不會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