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節(jié)
有點高岡市的意思了，顧陸看著這
禮物和驚喜
對法餐，迪博是打心眼里為之驕傲，對顧陸詳細闡述了歷史來源以及發(fā)展。
可惜顧陸對此并不感興趣：“好的，有興趣我一定嘗試�！�
“不要有興趣了，就最近吧，我們約一個時間，明天有時間嗎？我在中國的任期不多了，擇日不如撞日�！钡喜├^續(xù)說，“我們法餐也非常能夠創(chuàng)新，無論是保羅博古斯，還是奧古斯特·埃斯科菲耶，都為現(xiàn)代法餐的建設添磚加瓦，提供了不少好的創(chuàng)意�！�
接下來顧陸兩次出言試圖委婉“打斷”，可對方是鐵了心要把話講完。
即便我承認法餐比意餐厲害，也沒什么決定性的作用吧？顧陸心里想著，何必逮著他說這么多。
“原來如此。”“是這樣嗎？我以前都不知道。”“讓我大開眼界�！鳖欔懸恍膬捎�，用著比較高級的敷衍方法，另一只手收拾起公寓的書籍。
可能這時就有人好奇了，低級的敷衍方法是什么呢？是“哦哦”“哈哈哈哈”“好的”。
小公寓四五十平，他一個人住，按理來說空間應該非常充足�？少I的書，以及很多資料亂扔——不對，也不能算亂扔，整整齊齊疊著，那一摞，這一摞，就好像即將游戲結束的俄羅斯方塊，滿滿當當?shù)摹?br />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后，迪博才意猶未盡地總結，“世界四大菜系的評選根本是扯淡，世界上應該只有土耳其菜系、法餐和中餐！剩下的意餐和日料一樣，都是湊數(shù)的�！�
為讓對方贊同，迪博還特意拉上了日本。
“土耳其菜系有什么？好吧不重要，我非常期待正宗的法餐！”顧陸打斷了自己的好奇，今晚被科普的東西夠多了。
下面的談話是約明天具體的時間，以及會面的地點。
談妥，雙方就掛斷電話。
迪博的妻子卡蜜爾在一旁安安靜靜地敷面膜，面前放著的高腳杯還有紅酒，這都是她睡前小習慣。
見丈夫掛斷電話，卡蜜爾笑道，“以前怎么不知道迪博先生還是法餐捍衛(wèi)者？”
兩人現(xiàn)在就用法語交流了，卡蜜爾的中文沒丈夫那么好。
“不能冒險，”迪博說，“雨果、川端康成這類作家，對事物傳播所起到的作用非�？鋸�。顧陸很有可能成為世界級的作家，退一萬步說，即便成為不了這樣的作家，最次也能成為馬克·李維那樣的暢銷書作家�！�
保底成為馬克？這評價太高了。
馬是法國的暢銷書天花板，連續(xù)十一年，都位列法國暢銷榜3。作品《偷影子的人》《如果一切重來》《伊斯坦布爾的假期》等，都是被好萊塢熱捧的作品。
由此，卡蜜爾明白丈夫的做法了。早點向未來暢銷書作家植入法餐好吃的觀點，至少不能讓意餐比下去。飲食文化也是文化，畢竟傳播法國文化也即將是迪博的責任。
“我要好好規(guī)劃一番，明天要讓顧了解到法餐的魅力�！钡喜┱f，至少明日也要讓其嘗試十種奶酪以上！奶酪是法餐的精華。意餐就比較少用奶酪，意餐講究還原食材最本身的味道。
“工作上面的交接做完了嗎？”卡蜜爾提醒。
“當然，提前一周交接就完成了�！钡喜┱f，按照計劃，下周他就返回巴黎，擔任文化與通訊部的第一部長了。
不過接任的駐華大使穆德·布魯諾，和他態(tài)度就非常不同了。
更直白的說，若迪博提前一年返回巴黎，讓布魯諾過來接班�！兑灰固觳拧犯径疾豢赡艹霈F(xiàn)，兩人立場完全不同。
得說明，布魯諾和迪博的立場區(qū)別不是指對華態(tài)度，而是指工作的側重。
“都要離開了，也不關我的事�！钡喜┓畔�?lián)鷳n，還是想想明日吃什么奶酪吧。
……
翌日，顧陸叫了同城快遞，把一些書和資料運到靠近協(xié)和醫(yī)院更大的套房里。
昨個兒打著電話，還當真是收拾出來不少東西。
顧陸還順手給藤卷忠俊以及附田發(fā)送了一份郵件，既然要幫忙，就徹底一點。
做完以上這些才出門。
“有點餓……不過早飯就不吃了。”中午迪博請吃大餐，顧陸為表尊重，留著肚子。
不過昨天渡口區(qū)的事，一些小細節(jié)上還需要再改改。
“要兩斤香蕉，半個西瓜嗎？”
咕嚕大王路過，腦子里想著事，耳邊就突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的男聲。
是樂樂水果店的老板，瞧見路過的顧陸，就主動開口了。
“嗯？哦哦，好的，那來點吧�！鳖欔懽毂饶X子快。
直到東西都裝上紅色塑料袋，到了顧陸手中，他才回神。
掃碼付賬，同時顧陸心里琢磨，又不去看陸教授或簡社長兩位長輩，這些東西送給誰？就自己吃吧。
先把東西放回去，然后再和李名海見面。
見面的地方比昨天鄭重了一些，北京的某個精品咖啡店。店內(nèi)裝修是北歐式，左邊是一面墻的木格子，里面擺滿了各品牌的咖啡豆。桌與桌之間的密度很稀疏，甚至用工藝雕像當作屏風，做出了軟隔斷。
談事情總是要找個安靜又正式的地方，茶樓和咖啡廳都行，李名海思考半天，年輕人應該都愛喝咖啡，他回憶起科室的實習生，每天兩杯散咖。故此，才有這選擇。
剛坐下，李名海馬上就給顧陸點上了咖啡。
開頭客氣，閑侃兩句，后面才步入正題。
“策劃我看了，可行性非常的高。”
最讓顧陸滿意的是，渡口區(qū)沒定很高的目標。渡口區(qū)想的只是，［顧陸節(jié)和相關節(jié)日］為區(qū)域每年帶來五千萬的收益。真不算高，因為這包括了住宿、吃飯以及其他消費。就《冰菓》熱播的大半個月，整體旅游收益都有數(shù)百萬。
相比磁器口，2019年前兩季度創(chuàng)造收益二十多億。完全不算什么。更何況又不是光靠渡口區(qū)吸引游客，重慶本來就有龐大的旅游資源，只要能成為游客排名前五的打卡地，就完全足夠了。
“有幾個小問題要向李主任反饋，其中顧陸節(jié)太高調(diào)了一點�！鳖欔懻f。還有個原因是，古今中外用作家名字命名的節(jié)日，都是死后。
如施耐庵文學節(jié)，如海明威節(jié)。還不如學學愛爾蘭的“布魯姆日”。這是為紀念作家詹姆斯·喬伊斯的節(jié)日。而布魯姆是名著《尤利西斯》的主角布魯姆。尤利西斯都知道吧？十個人看，八個人都看不懂的著作。
“取名為[小王子日][小鹿日]都可以�！鳖欔懱嶙h。
“顧陸老師的建議非常具有建設性�！崩蠲ｑR上說，“具體的選擇，需要還去區(qū)里面進行開會。不過對于這兩名字，顧陸老師有什么偏向嗎？”
叫小鹿日的話，估計重大會全力幫助。幾年過去了，小老鼠阿爾吉儂不知道活到第幾代了。缺點是知名度就沒那么廣了。
小王子日，知名度會更高。
“我們部門的討論，一定重點考慮顧陸老師的意見�！崩蠲Ｕf。
“另外，李主任還有這幾個小點……”顧陸又提及了幾個小問題。
李名海的態(tài)度是非常好的，拿出了小本本全部記錄下來。
好比說，有關把小王子當做渡口區(qū)的吉祥物此事。這件事涉及到版權，需要郭大法來交談。顧陸是比較懂事的，既然放權了，就別瞎指揮，也別瞎耽誤事。
或許連很多本地人都不知道，重慶是沒吉祥物的，但最能代表的是“山娃”，國際園林博覽會的吉祥物，非常的綠……
“懂，我懂顧老師，顧老師的版權肯定是簽出去的，這方面要找找版權代理費交談�！崩蠲Ｕf，“顧陸老師，能不能把代理人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一個�！�
顧陸將郭大法的聯(lián)系方式交過去。
“我們區(qū)開會大概一周內(nèi)能決定，”李名海說，“顧陸老師，你看我一周之后打過去電話合適嗎？”
沒什么問題。顧陸回應，會提前打電話交代此事。李名海連忙道謝，他就是等這句話。
“渡口區(qū)也是我從小生長的地方，準備給渡口區(qū)一個小驚喜。”顧陸說。
“什么驚喜？”李名海心里猜測，難道是捐贈一筆錢什么的？
“活動開展時就知道了。”顧陸賣個關子。
剩下的小問題，聊了十幾分鐘也搞定。
事情談妥，李名海要請顧陸吃午飯。
且不說對方從重慶來北京，還要對方請客吃飯，這不符合重慶人的行事風格。
“不好意思李主任，我中午剛好有約……”顧陸說，“要不然晚上，晚上我請李主任吃一頓，千里迢迢來北京，李主任聽說過全聚德的烤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