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節(jié)
反楚人士趁此機會群起攻之,說顧陸是文化進攻,是故意攻擊迷茫的青年人,讓本來就迷茫的他們更加迷茫。
有人進攻就有維護……
更有不少讀者,冒著眼淚都要解釋,比方說米山奈奈子,眼淚汪汪。
“這些人太過分了,松子也是一篇非常好的作品。宣傳方式肯定是出版社制定的,顧陸老師也是受害者!”奈奈子說。
如果只是一個地方,那確實可能是出版社,但國內和日本都這樣,就不得不怪李雙炎想多了……
此外,李雙炎不認為,以今時今日顧陸的地位,有出版社敢擅自行動。
奈奈子噼里啪啦寫下自己的評價:
“真的很痛苦……但也很有趣。漸漸地充滿了想讀的心情,和主人公小笙一起追尋著松子的想法,過著怎樣的人生。我想,如果最初中學的事件,做一個不同的選擇,就不會變成這樣了。如果能依靠家人,或原諒自己的人不是男人就好了。我還以為最后終于能擺脫困境,沒想到……
最讓人難受的是,小笙聽到松子的名字,腦海里從未留下這個名字,好像從不知道這個姑姑。
但小笙在五歲時是見過松子的。
[你回來做什么?”紀夫看著前方說。
“你還沒原諒我嗎?”
“都殺了人,還能原諒嗎?你神經(jīng)有問題�。俊�
“剛才那個孩子是你兒子吧?”
“嗯……”
“那就是我的外甥嘍。”
“你根本就不存在,你該不會跟阿笙說了些什么吧?”
……]
看到此處,我感覺渾身寒冷,松子如果不是從小被家庭忽視,以及父親嚴厲,也不會一生都在追求愛,也不會解決不了他人的請求�!�
剛開始奈奈子是替顧陸說話的,但打字到后面,就真情實感了。
噼里啪啦一千多個字,奈奈子發(fā)出去,然后目光停留在李雙炎的身上。
大概過去幾分鐘,李雙炎才反應過來,“我也寫一條。”
“吶,對,要寫一條,不能讓顧陸老師被誤解!”米山奈奈子說。
相比之下,李雙炎用日語寫的評論就比較客觀了。
上山夏箱の小比宰子:[逃避!即使努力過著善良的日子,也會被卷入他人的愚蠢、惡意中,被迫做出預想不到的選擇,就像被考驗一樣。是選擇對峙,還是繼續(xù)逃跑……這樣的抉擇一直擺在被討厭的松子面前。追尋被玩弄的女性的一生,這位女性想要被理解,想要被明白的心情,劇情讓人非常憤慨。
我一開始就在想,將松子暴露為污穢的存在,收集追尋承認的苦惱,寫著不得不選擇自滅的女性因果的名作,為何顧陸要這么做?為什么要寫?
但如果顧陸老師都不寫,誰來寫?]
“李桑你說得對,如果顧陸老師不為我們女性發(fā)聲,還有哪些著名男作家能為我們發(fā)聲?!”米山奈奈子義憤填膺,“現(xiàn)在我們國家的著名作家,都是上了年齡的大叔,寫一些提供特殊要求的紅色城堡,又或者兩名出軌者的愛情?”
可以的,你自己爆渡邊淳一的身份證吧。不過渡邊淳一果然在中日兩國都是不受女權主義喜歡的。
只是,松子也不能和女權扯上關系吧,李雙炎心想。
“我明白了,我明白顧陸老師的心意了�!泵咨侥文巫诱f,“顧陸老師是以松子的結局,給我們女性一個鮮明的提醒!”
“《福貴的一生》,我也要想辦法看�!泵咨侥文巫友劭暨是紅的。
我勸你不要……李雙炎嘴上卻一口答應,“我會幫你的�!�
“瞬間帖子就被頂下去了,”李雙炎也感覺到了松子在日本互聯(lián)網(wǎng)的火爆。
網(wǎng)上雙方打成一片。直接導致在谷歌圖書以及其它網(wǎng)站的評分就偏低,甚至可以說是顧陸評分最低的作品。
這讓在書店上班,沒來得及
我很抱歉
《松子的一生》在日本上市的提及的ac亦是,全名:apologize
craftsan(道歉工匠)。
[因為道歉是最經(jīng)濟實惠,同時也是最符合冷漠社會的方案。通過“對不起”“抱歉”“十分抱歉”,能夠有效避免糾紛,甚至避免經(jīng)濟損失。
舉個例子,在日本餐廳,若是不慎摔碎了勺子碟盤,若能在服務員進行道歉之前先行道歉,那么很有可能,你將無需承擔賠償責任。
故此,日本人頻繁使用的兩個原因之一,正是這個手段只需要口頭表達,無需要任何實質性付出。
正是在日本“道歉經(jīng)濟”大行其道的氛圍之下,“日本人的道歉被異化”,多數(shù)外國人認為日本人的道歉——僅表示自我反省,并不意味著承擔賠償責任。]
頭版頭條從日語翻譯成中文有點磕巴,因為顧陸本身日語水平也沒多厲害。只能說,接觸太多日本翻譯,會一點。
“這朝日新聞什么習慣,二十五歲女子在什么地方?”顧陸是被白潮出版社叫來看的,據(jù)說引起的轟動比地震還夸張。
繼續(xù)看下去,省略中間對日本人的一些分析,終于看到關鍵信息。
[第一個原因占據(jù)了一大部分原因,那么第二部分正是來自直擊民族性深處: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地震頻發(fā)、多災多難的生長環(huán)境,以及經(jīng)濟不景氣的失落三十年,讓90年代往后的日本人具有強大的自卑,即出生就是錯誤。
筱如奈奈子對四名暴走族少年喊出這句話時,正是來自這個心理……]
發(fā)生在前天,《松子的一生》面世當晚的事,四個暴走族報警。
警察趕到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書店店員筱如奈奈子暈了過去。
當時這四個暴走族慌張極了,他們剛剛湊了兩千日元去吃王將餃子,就有一個年輕女子朝著他們沖來。
嘴里說著什么“你們也是要打死我嗎?”“也覺得我不配活著嗎?”“出生我無法決定,但死亡我可以決定”……
就,暴走族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對方就撞在電線桿上暈了過去。
暴走族四人組的頭頭吉永,面對警察盤問差點哭了,“我們真的什么都沒做,警察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我�!�
“所以有非法改裝摩托車罪前科的吉永健,你是告訴我,一個二十多歲的女性,在夜晚,突然沖向你們,然后自己撞倒在電線桿下�!本煺f,“希望你們在編瞎話時能夠考慮我們警察的智商,八嘎呀路!”
警察都氣得罵人了。
有點腦子的,都不相信暴走族吉永說的話,哪怕四人口徑一致,警察認為他們是串供,將其全部關押起來。
直到第二天,醫(yī)院的筱如奈奈子清醒,才真相大白……是的,暴走族四人是無辜的。
一名朝日新聞的記者知道了此事,對奈奈子進行采訪,了解到和顧陸新作《松子的一生》有關系,結合時下日本年輕人頹廢的情況,寫出了這篇報道。
“……書只是一個導火線,更關鍵是,還是面臨的生活壓力�!鳖欔懣赐陥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