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不是妖獸
我不是妖獸
白淵一臉黑線,她沒想到,自己只是開著自家的小坐騎飛出來,就引起了如此之大的轟動,更是被當(dāng)做妖獸對待。
眼看這些人就要發(fā)動攻擊,白淵一邊控制血鳶降落,在空中急忙解釋。
“不是,我不是妖獸啊,補藥打我。”
“不好,那妖獸還會說話,已經(jīng)誕生靈智,休想蒙騙我等,諸位,為了這全城百姓,結(jié)陣,啟動護(hù)城重器!給我把它射下來�!�
在一名中年人的指揮之下,三架足有三丈高的巨大火炮被推出來,白淵本以為這會是熱武器,但轉(zhuǎn)念一想,這是在修仙界,就算真有熱武器,那多半也是基于炎道的偃術(shù)神通。
“別打,我不是邪祟……呸,我不是妖獸!”
白淵繼續(xù)解釋,但火炮聲掩蓋了她的聲音,卻見眾人將靈力灌入到炎道偃器當(dāng)中,一發(fā)帶著灼熱氣息的火球沖天而起,直直朝她射來。
這火球的威力,讓上一秒還被嚇得臉色蒼白的白淵,下一秒就不禁啞然失笑。
“二品偃器……好像呃,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
雖心中有所把握,但本著小心行事的原則,白淵還是操縱血鳶在控制躲閃,蝠翼扇動之間,輕而易舉地就將火球避開。
轟轟~
接連兩聲巨響,緊接著另外兩臺偃器,也一同發(fā)動了進(jìn)攻,這兩臺偃器,噴出的不是火球,而是一紫一藍(lán),兩道光束。
紫色光束周圍,有雷光涌動,赫然是一臺雷道偃器,而藍(lán)色光束周圍,有水波浮現(xiàn),那是一臺水道偃器。
“炎道、雷道、水道,齊活了。”
無奈之下,白淵只好打開護(hù)罩,露出自己的身形,想要證明自己不是妖獸,就在這時,后方再次傳來一聲巨響,一支粗壯的金色弩箭向她射去。
眾人雖然看到了白淵,人群中,有萬寶閣中的小廝剛巧路過,一眼認(rèn)出了白淵的身份,但那弩箭已然發(fā)射,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
這弩箭非比尋常,乃是一件三品偃器,速度之快,威力之大,都不是方才那三件二品偃器所能比擬,整個箭矢從頭到尾,都帶著一股極為恐怖的肅殺之氣。
白淵暗道不好,可事發(fā)突然,未能來得及閃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金色箭矢射向她心愛的血鳶。
“不要��!”
這是她剛煉制出來的血鳶,座椅還沒焐熱,就要這樣被人莫名其妙毀了?
鐺!
一道金鐵交戈之聲過后,腳下失去平衡,整個血鳶在空中一陣翻滾,最終連人帶機在空中翻滾,白淵趕忙操控蝠翼,在空中猛地一揮,這才勉強穩(wěn)住了身形。
隨后,白淵控制血鳶降落,惡狠狠地瞪向方才攻擊射來的方向,雖然她沒有眼睛,但氣勢分毫不弱。
轉(zhuǎn)頭看向血鳶方向,只見屁股的位置,赫然插著一支金色弩箭。
木鳶,本來是沒有皮燕的,因為宋斷指沒有制造那種東西,可是被這發(fā)箭矢從后方射中之后,就有了皮燕。
“啊,我的血鳶!”
白淵趕緊沖上前去,查看血鳶的損毀情況,那弩箭插得并不深,雖然擊穿了木質(zhì)外殼,但卻沒有破壞內(nèi)部機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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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妖獸
很快就有好事者圍繞過來,看到過程者紛紛震驚,不知全貌者無不疑惑。
“這……這是何物,老夫活了這么久,竟是從未見過�!�
“莫非是偃器?好大一只,還會飛!”
最為引人注目的,是一個八旬老太,一邊揮舞雙手,一邊給眾人講述當(dāng)時的情況。
“嚯,你們是沒看到剛剛,那開山弩都被搬出來了,射了一箭,這機關(guān)大鳥居然屁事沒有,當(dāng)時就是,咿——哇崩的一下,你能想象嗎?就是……咿——哇崩的一下�!�
“不可能吧,那可是開山弩,每一發(fā)箭矢,都是開山宗中的偃道大師親手鍛造的,其中的肅殺之氣,一旦耗盡,就無法再次使用,是一次性的消耗品,用一發(fā)就少一發(fā)�!�
“都別吵了,城主大人來了�!�
此話一出,眾人俱都沉默,人群自覺讓出一條道路,其中走出一個須發(fā)斑白的中年人,路上就聽到下屬稟報有妖獸來襲,這次看到白淵在此,哪里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白淵雖然外表奇特,全程沒有睜眼,如同盲女,但這位城主看到白淵身后的機關(guān)大鳥,瞳孔卻瞬間縮到了針尖大小。
那是……三品偃器!而且還不是尋常的三品偃器,能夠完全抵擋開山弩的攻擊,就是一些防御型的三品偃器,都無法做到。
意識到這一點后,這位城主面色大變,整個人肅然起敬,小步快走上前,在白淵面前深深一禮。
“不知仙姑大駕光臨,我錢某有失遠(yuǎn)迎,還望仙姑恕罪�!�
“……我不是仙姑�!�
在這位錢城主眼中,白淵鶴發(fā)童顏,必然是活了百八十歲的老妖怪,可想到這天下女子,都不喜歡別人用那些顯老的稱呼,于是急忙改口。
“那……仙子?”
“叫我公子�!�
“好的公子,嗯?公子,咳好,”錢城主上下打量一眼白淵,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而是轉(zhuǎn)身傳令,“沒有我的允許,誰讓你們動用開山弩的,剛才所有動手的人罰三個月的俸祿,王主管,罰半年俸祿,削去主觀之職。”
錢城主這是故意做給白淵看的,她雖不知對方的性格,更不清楚,她到底是魔道還是正道,只是心中打鼓,這等強者在此,若是要降罪下來,怕是開山宗的援軍還沒到,整個玄方城就已生靈涂炭。
“這樣的懲罰,您可還滿意?”
白淵站在木鳶旁邊,畫風(fēng)突變,像是換了一個人,語氣頓時變得老氣橫秋。
“比起這個,你不該考慮考慮,如何賠償老身的損失嗎?”
“不知公子,需要如何賠償,只要我錢某拿得出的,一定全力彌補您的損失�!�
“老身花了大力氣煉制的坐騎,因為你下屬的冒失,徹底毀了,你說需要賠多少?直接上供些個血……”
最后一個“食”還沒說得出口,白淵急忙捂住自己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