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殺戮

    “糖葫蘆。”

    “借過，借過。”

    清風吹過，酒醒大半，莫云到了一個院子門前，取出藥匙開門后，院子里堆積了數(shù)百個不小的壇子，壇子里裝填著酒水，這是莫云這段時間的材購，已經(jīng)大半運進空間。

    進了院子，莫云點了點手上的腕表，看了看上面步數(shù)，今天走了1500步。

    這段時間莫云感覺自己吃胖了，因此戴上了計數(shù)手環(huán)，看到今天的步伐，怪不得，這段時間變胖了，天天大魚大肉，酒水喝著。

    “我可不想變成胖子啊。”

    莫云哭喪著臉，只要計劃明天多運動運動。

    莫云遇到一個糟心事，那就是空間的溫度又失控了，溫度無可阻擋的開始降低，現(xiàn)在空間的池塘內(nèi)，有一層薄薄的冰。

    莫云再次調(diào)節(jié)了太陽燈的功率，加大了陽光照射功率，空間的氣溫慢慢升起。

    蘋果樹已經(jīng)掛果，有數(shù)百個果實，這些莫云可吃不完，不少已經(jīng)腐爛，為了空間的空氣，莫云將腐爛的部分水果扔了出來。

    在這個城池已經(jīng)呆了半個月，莫云晚上退了租房，然后步行到城池，城池上的青銅保鑒，映射著這個古老的城池。

    這個古老的世界，自有其超凡之力，莫云已經(jīng)見識了，也不打算過多的招惹。

    走出城池，外界太陽已經(jīng)下山，昏黃的太陽，將萬物染上黃色色彩。

    莫云則騎著一個摩托，向著某一條小道行駛。

    引擎的轟鳴聲，響徹山谷，大燈的明亮，貫穿黑暗，莫云趴在摩托車上，盡情的享受極速的快感。

    一只白色猛虎，盤旋在山頭，腳下有數(shù)十具白骨，白骨上布滿牙齒啃咬痕跡，老虎原先趴在地上睡覺，卻被引擎聲吵醒，它愣愣的看著山腳下那詭異的大燈，奇特的聲音，捕食的本能，讓他想要追趕，可是那種前所未見的光芒，小腦袋無法處理，就這愣愣的注視著那個詭異的東西遠去。

    在猛虎狹小的腦袋之中，尚不曾處理超出認知的東西，車燈對于黑暗統(tǒng)治的夜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更加詭異。

    騎在摩托車上，莫云聽到了狼吼，也看到了不少小動物，在小道周圍活動。

    就這樣，莫云一路向北，遇到城鎮(zhèn)，也是繞行而過，終于在進入鄭國國內(nèi)。

    饑荒，枯黃。

    這是一個瀕死的地域，大地一片枯黃，草木凋零，甚至樹皮都被剝離。

    倒下的尸體一具接著一具，那對生命渴望的眼神，讓莫云也不忍看去，城鎮(zhèn)已經(jīng)十室九空，多數(shù)的流民，分散在無盡的大地上，在土里刨食。

    一個饑瘦的流民，趴在地上，用著小鏟子挖掘著草根，那些略微濕潤的草根，一挖掘出來，便塞進嘴里，咀嚼著吃下，這時，他看到一個人，一個壯年的人。

    心里盤算著是否可以打劫，最后看了看自己瘦弱的軀體，放棄了這個想法，繼續(xù)刨食草根，那個青年卻走了過來。

    一個紅色的果實被扔了過來，聽到動響，流民轉(zhuǎn)過僵硬的脖頸看了過來，那是鮮紅的果實，上邊有一道道紋理，毫無疑問，這是一種植物的果實。

    流民飛快的拿起果實，放在嘴邊咀嚼起來，當他再次抬頭時，卻不見了那青年的痕跡。

    富含水分的果實，滋潤的流民的肺腑，他這才有力氣思考更為復雜的問題，這個果實又甜又香，是他從沒有見過的，清脆爽口，啃完，果殼里有七八枚黑色的種子。

    流民淚流滿面，不知道是感激那個青年，還是對于苦難的怨恨，他小心翼翼的將黑色種子，放在自己胸口的小布包內(nèi)，他想要保存這種果實的種子，他再也不想忍受饑餓，同時努力的爬起來，環(huán)顧四周，只看到一個穿著黃色衣服的青年，正在遠離這里。

    “謝謝，謝謝�！�

    沙啞的喉嚨，喊出微弱的聲音，他的眼淚濕潤眼睛，讓他看的不清楚，淚水之中，那個黃衣人，周圍燦燦圣光，仿佛仙圣，看到那種圣光，男子枯萎的心靈，仿佛得到了新生。

    莫云手里提著一籃子蘋果，遇到這些饑渴的難民，便丟下一顆，多數(shù)還是可以反應過來，但是有些心存死志，哪怕果實在嘴邊，也沒有死亡誘惑大，那些渴望死亡的難民，多數(shù)睜著眼睛，無神的凝望著天空，似乎在拷問天地。

    蘋果結了五百個蘋果，莫云一路上丟了五百個蘋果，當最后一個蘋果，丟在一個小孩身邊時，莫云跪在大地上，仰頭看著天空，喃喃自語著，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人性讓莫云感受到了那種饑渴與絕望，天地之間充斥著濃濃的憤恨之情，莫云無法處理這種感受，他跪拜下去，祈求寬慰這種感知。

    在莫云跪下的一瞬間，凡是吃了蘋果的災民，紛紛注視著莫云的方向，他們感受到了一種光，那仿佛是歸屬之地，在安撫著他們，也在召喚著他們，召喚他們歸屬其中。

    一個吃過蘋果的災民，果實已經(jīng)無法修補他那殘破的軀體，他看到了光，于是便追逐光芒而去，笑著看著天空，蔚藍的天空，便融入了圣光之中。

    不遠處一隊士兵，正在駐守，他們發(fā)覺了蘋果的存在，于是一邊收集，一邊饑渴的拿著手中的刀劍，向著莫云奔來，神色中流露出瘋狂。

    “那是我的，該死的，你怎么能讓他丟給骯臟的賤民�！�

    “那是我的�！�

    蘋果的香甜，滋養(yǎng)了士兵的脾胃，卻也喚醒了他們的貪婪。

    只是當他們跑到青年人旁邊時，就看到那個人拿出黑色的東西，指著他們，然后發(fā)出響聲，那是他們從未聽過的響聲，劇烈的疼痛，從心口升起，血液流出，無論怎么按都無法止住，黑暗籠罩著這個士兵，士兵卻看著天空，嘿嘿的笑了起來，他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亡了。

    解決了強盜后，青年進城了，帶著不解，也有惱怒，以及夾雜著絕望憤恨。

    “我叫莫云，我看到了災民，甚至看到了啃食小孩的災民，我很憤怒，后果很嚴重。”

    莫云進入了城池，兩邊的商鋪，人去樓空，莫云沒有理會，他的目的是糧食，而這個時候，最富有糧食的地方，便是糧鋪。

    果然，莫云看到了重兵把守的一個商鋪，那里的掌柜在歡笑，收著銅錢，拿出器皿，將糧食放進口袋之中，拿到糧食的人也在笑，笑著自己可以活下去。

    莫云也在笑。

    “這位客官，今日糧價，一吊錢一斤。”

    “砰。”

    一聲槍響，一枚子彈，貫穿了那個掌柜的額頭，掌柜帶著疑問，看著那個客官，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周圍的士兵，看到掌柜倒下，紛紛拿著刀劍砍向莫云，卻在一枚枚子彈貫穿下，倒在地上。

    聽到槍聲的士兵，紛紛趕了過來，卻在那個青年抬手之間，一聲聲怪異的聲音下，倒在地上，掙扎的捂著胸口，想要堵住流血的孔洞。只是徒勞，在他們彌留之際，他們看到了光芒，那是圣光，似乎在召喚他們，帶著不解，他們被吸入了光芒之中。

    城墻上掛著的青銅保鑒，被一個紅布遮擋，青色的鏡子，已經(jīng)數(shù)百年歷史，此刻那銹跡斑斑的鏡面，開始翻滾，似乎什么東西刺激到了它那古老的機制，紅布的遮蓋，阻斷了鏡子。

    當莫云抵達城主府時，數(shù)百名士兵，牢牢的與莫云對峙，一個中年人則走了出來，站在最前面，向著青年喊道。

    “為何在災亂之中截殺士兵，難道你不知道律法嗎�！�

    “你的子民在死亡，我覺得，你需要陪他們一起�！�

    青年瞳孔緊縮，看著長弓箭手，那些弓箭，可不好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