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王爺?”
裴櫻看他不回答,硬著頭皮去問了。
畢竟,洞房花燭夜,他是劃破了他自已的手指落得紅。
后來,老林大夫給他看診過,可是模棱兩可的說法,她也不知道姜唯舟到底能不能行。
姜唯舟深呼吸一口氣,唇角帶著尷尬的笑意,伸手握住少女的手,“櫻兒,再過段時間吧�!�
還要過段時間?
“櫻兒說,三個月后,本王的腿就會恢復(fù)所有的知覺,半年后就能站起來,是嗎?”
裴櫻點頭,“是。”如果治療方向沒有錯,也沒發(fā)生什么意外,她有這個自信。
姜唯舟道:“那就等我腿腳好了�!钡韧饶_好了,再圓房。
裴櫻聽明白了,眉頭微微擰了下。
就皇帝和端貴妃盼孫子的勁頭,他們能等那么久嗎?
心中雖有疑問,但,卻不好再說什么了,總不能她去扒姜唯舟的褲子,然后自已去主導(dǎo)做那件事情吧?
光是想想都羞死人了。
許是為了緩解尷尬,裴櫻問道:“王爺,父皇叫您去,不會也是為了開枝散葉的事情吧?”
姜唯舟微微笑著,隨即點頭,“是�!�
張了張嘴,裴櫻道:“母妃說,以后會讓李太醫(yī)按期到王府把平安脈�!�
他們都沒那種事情,怎么會懷孕呢?
所以,這什么平安脈,還真是尷尬。
姜唯舟道:“你若覺得麻煩,我便找個理由推了�!�
“不,還是算了�!�
端貴妃本就不怎么相信她,若是推了,指不定端貴妃又要猜忌什么。
她身份本來就挺尷尬的。
好不容易從替嫁的陰影里走了出來,她才不想弄什么新麻煩出來。
回到王府。
裴櫻讓青鸞打水來,讓姜唯舟洗了臉,就拿著藥膏給他臉上涂藥。
涂完之后,姜唯舟問,“身上……要涂嗎?”
裴櫻搖頭,“晚上再涂�!鄙砩弦矝]有暴露在外邊,風(fēng)霜雨露的,不用這么仔細。
不知為什么,姜唯舟有幾分失落。
他一邊享受裴櫻涂抹他身體時那種悸動,一邊又難耐。
總之那種感覺挺令人神往的。
因為接觸較多,姜唯舟甚至開始理解,為什么有的男人會對這種事情那么情有獨鐘,甚至納許多的妾室。
他還什么都沒有做,只是讓裴櫻撩撥,心弦都拉緊了,難耐了,這要是真刀實槍的做點什么,又是怎樣的一番滋味呢?
裴櫻看他落寞下去的眼神,有些奇怪,“王爺,可是身上不舒服?”
姜唯舟胡謅道:“是有些。”
“怎么個不舒服法?”
“嗯,有點癢�!�
癢嗎?
這藥膏效果雖然好,但是促進皮膚吸收,修復(fù)傷疤自然是會令人不舒服的。
“那就洗個澡,妾身再為你擦藥。”
“嗯。”
他嘴角不經(jīng)意的掛起一點笑意,“麻煩櫻兒了�!�
“妾身不麻煩�!彼F(xiàn)在恨不得一直纏著姜唯舟,時刻為他按摩,施針,涂藥,讓他早點兒好起來。
裴櫻放下藥膏,揚聲喊道:“青鸞,去打熱水來,王爺要沐浴。”
“是,王妃�!�
青鸞應(yīng)聲后,就依稀聽見她喊了簡順。
她回身,看向姜唯舟,她微微彎腰,近距離的去看他臉上的傷疤。
越看,心頭越是激動。
這張臉上的傷疤已經(jīng)開始有了變化,假以時日,會還姜唯舟一張英俊的臉。
那時,她才能看到,前世為自已收尸的男人,原本到底是怎樣的風(fēng)貌。
溫?zé)彳跋愕臍庀⒋蛟谀樕�,姜唯舟只覺得好聞極了,他那雙鷹隼般的眸子,逐漸柔和。
裴櫻此時,正巧與之對視上,她莞爾一笑,“王爺�!�
姜唯舟‘嗯’了一聲,笑道:“本王在王妃的眼里,看到了自已�!�
她眼中的自已,滿臉疤痕。
可是,他將自已的自卑掩飾的很好,淡淡悠悠的淺笑著,注視著少女微妙的表情變化。
裴櫻淺淺一笑,雙手捧著他的臉,“妾身也在王爺眼眸中看到了妾身�!�
她想了想,“這是不是有情人說的,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
姜唯舟張了張嘴,被她逗笑,“嗯�!�
她眼里,心里當(dāng)真是有自已嗎?
這個答案,此時此刻,他不敢去計較,她能說那么動聽的情話給自已聽,已是三生有幸了。
簡順帶人進屋。
去了一旁的洗浴室。
等他們忙完,姜唯舟推著自已過去,裴櫻已經(jīng)習(xí)慣性的不再提去伺候他洗浴的事情了。
他似乎喜歡自已洗。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裴櫻便轉(zhuǎn)身去了梳妝臺,她坐在銅鏡前,將一本治療姜唯舟的手札小記拿出來,仔細記錄姜唯舟這些天的皮膚變化、以及感受。
約是一刻鐘后。
姜唯舟推著自已出來。
他身穿淡薄的褻衣,褻褲,自行上了床。
裴櫻將手札放好,去置物架的銅盆里凈手,然后就朝姜唯舟過去。
男人已經(jīng)褪去衣服,露出白皙的身子,他的手臂肌肉緊實,能看出來,尋常這雙手臂能量最強。
腹肌若隱若現(xiàn)的,肌理紋路也算清楚。
她又一次想,王爺當(dāng)將軍時,到底是怎樣強健的體魄……
她細膩的手指挖了膏藥,小心翼翼的為他擦藥,如往常那般,一邊擦藥,一邊輕輕的吹干。
姜唯舟全程帶著笑意。
等擦好藥,裴櫻伺候他穿好衣服,便給他按摩那雙腿。
“王爺?shù)耐榷喟茨ΓЧ麜煤芏�。”裴櫻一邊按摩,一邊說。
姜唯舟道:“櫻兒真好�!�
裴櫻淺淺一笑,“因為王爺值得�!�
“我值得?”
“嗯,王爺值得�!�
即便外人都說他不好。
天色漸暗。
羽七前來匯報。
姜唯舟跟裴櫻道:“是裴薰兒的事情,你想知道嗎?”
跟裴薰兒有關(guān)?
那當(dāng)然,必須聽�。�
裴櫻知道,定是昨天,她清清楚楚的告訴姜唯舟,她與裴薰兒,姜烈敵對的立場之后,他是因為自已,才監(jiān)視裴薰兒的。
她福身道:“多謝王爺�!�
姜唯舟道:“總是多禮,”又對羽七道:“以后,裴薰兒的事情,王妃想知道什么,事無巨細的說便是。”
“是。”羽七抱拳應(yīng)聲,繼續(xù)說道:“午后,裴薰兒去了平西王府,到現(xiàn)在還未出來�!�
裴櫻道:“我就知道,她不會輕易死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