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沈陽廉,你一個大男人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從我和阿欒交往之后,你就一直針對他。你在我面前說了那么多阿欒的壞話,可他從來都沒有和你計較過。”
“這回要不是阿欒及時發(fā)現(xiàn)你染上了那東西,你就早就爛在國外了!”
“沈陽廉,你知道我一向是沒有耐心的,快點滾出來和我回家!”
沈儂情只等了幾秒鐘,就怒不可揭地推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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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陽廉,你還真是死性不改!我就不該聽阿欒的勸,過來把你接回去!”
房門打開,沈儂情愣在原地。
我站在她身后,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房間還保持我逃出去之前的樣子,那扇打開的小窗戶隨著微風(fēng)一張一合。
風(fēng)吹日曬久了,窗戶每動一下就會吱嘎響一聲。
沈儂情最煩噪音了,可此時她的臉上倒是沒見煩躁,只有震驚。
從她的視角望過去是挺震驚的。
她的腳下是一攤黑色的血漬,門上墻上都是血,床單早就抓成一條一條的,連枕頭都沒能幸免。
這個房間的窗簾早就被拆走了,看管我的人怕我吊死在這里會牽連他。
我死在了終于和沈儂情通上話的次日清晨。
許是痛了一整晚,我竟覺得清晨的微風(fēng)竟帶著一絲微甜。
我一下子就想起七歲那年,痛失雙親的我被沈儂情帶回了沈家,從此我依賴的人只有她。
我不惜折斷自己的一只胳膊,也要從唯一一扇沒有封死的小窗戶爬出去。
看管我的人很快聽到了動靜,我在他們驚慌的眼神下,毫不猶豫地從山頂一躍而下。
那幾個人嚇得不行,膽戰(zhàn)心驚地向沈儂情匯報。
那天剛好是她和顧欒的訂婚儀式,幾人剛匯報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沈儂情忙著接待賓客,沒有耐心仔細(xì)聽他們在說什么。
或許她聽到了,也以為我是故意嚇唬人的,想要得到她的關(guān)注。
她只說了一句,“以后和他有關(guān)的任何消息,都不用再向我匯報了!”
沈儂情走到窗前向下看去,下面就是萬丈深淵。
她冷哼了一聲。
“沈陽廉那么膽小,怎么可能從這么高的山頂跳下去。阿欒說得沒錯,他心機太重,這性子就得多磋磨一下。”
“看管這里的人是誰,把他叫過來,我有話要問�!�
沒一會兒助理再次回來匯報。
“沈總,那幾個人在陽廉少爺自殺之后就辭職了。您看,要不要派人去山下搜尋一下陽廉少爺?shù)氖w?”
她冷笑一聲。
“搜尋什么?要是他真跳崖了,尸體早就被人發(fā)現(xiàn),警察也早就聯(lián)系我們了�!�
“他還真謊話連篇喜歡騙人,自以為能把所有人都能騙過去!可我太了解他了,他根本就騙不了我。”
沈儂情命助理帶人留在這里繼續(xù)找人。
“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給我找仔細(xì)了,今天務(wù)必將他帶到我面前�!�
“他和阿欒都是罕見血型,又給阿欒輸過血。阿欒現(xiàn)在受傷了,他必須在場以防萬一!”
我就站在她身后,整個靈魂都在顫抖。
她把我關(guān)在這里這么久不聞不問,現(xiàn)在來了,卻是為了她的白月光。
我以為她心里是有我的,明明以前她對我不是這樣的。
從七歲到十七歲,我一直被她捧在手心里照顧。
而我也不可自抑地愛上了這個比我大三歲,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小姨。
直到她的白月光出現(xiàn),一切就變了。
顧欒才是謊話連篇的那一個,可沈儂情只信他,不信我。
后來,我借機在十八歲成人禮那天表白,沈儂情聽完只是教訓(xùn)了我,說她是我的小姨,我不該對她有這樣的心思,這是不對的。
可第二天她就將我送去了國外求學(xué)。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顧欒又在背后說了我什么,沈儂情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甚至為了除掉我這個后患,他還造謠我染上臟東西,被沈儂情強行關(guān)在這里。
現(xiàn)在顧欒受傷了,就讓沈儂情把我接回去給他當(dāng)備用血庫。
可如果我真的是染上了臟東西,他又怎么能用我的血。
這么簡單的道理,可沈儂情卻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