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怎么可能?!我妹妹絕不可能說這種話!
傅延川死死的看著我,輕佻地撫過夏知渝的肩:“夏律師,多虧你大義滅親把錄音拿出來,否則,我還不知道要被冤枉到什么程度�!�
夏知渝故作嬌羞地低下頭,眼角卻閃過一絲得意:“我是在維護法律的尊嚴,維護正義!”
看著她虛偽的臉,我感到無比惡心。
法官與他們都是一丘之貉,一審以敗訴告終,傅延川不僅無罪,我還要給高額賠償。
這場官司一結束,旁聽席全是嘩然。
“現(xiàn)在未成年就出來賣啦?!死了也活該吧?”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自己要檢點一點,怎么會落到這種地步?”
“一家子都是賤人!還想訛詐京圈太子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東西!”
一句句,一聲聲,如同尖刀般刺入我的心臟。
我的妹妹,就這樣被他們潑上臟水,怎么也洗不掉。
我再也忍不住,眼看傅延川走出來,我顫抖著指著他:“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
傅延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輕輕拍了拍手。
下一秒,兩個黑衣保安立刻沖過來,將我狠狠地按倒在地。
我的膝蓋重重地磕在地上,發(fā)出“砰”的一聲悶響。
夏知渝冷漠的越過我,走到了傅延川身邊。
十指緊扣的樣子刺痛了我的眼睛。
“你別怪我,傅延川是我的當事人,我自然要給他謀取最大的利益,這是我的職業(yè)操守�!�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
“安琰南,我勸你不要自不量力,好好配合賠償,我還能勸勸傅少,放你一條生路。”
傅延川獎賞般輕吻夏知渝的額頭:“喂,姓安的,只要你跪下來好好求我,我可以聽夏律師放你一馬!”
“你做夢!”
保安用力地將我的頭按在地上,屈辱感如潮水般涌來,但我感覺不到疼痛,只有無盡的憤怒和絕望。
他獰笑著,直到看見記者蜂擁而至。
他才蹲下身,湊到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妹妹和你老婆,都躺在我身下叫我老公,那狐媚勁兒~銷魂得很……”
“哦,對了,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那天晚上,你猜你妹妹在說什么?她說,哥哥,救救我……但很快,就被我們堵住說不出來了,只能唔唔……”
“傅延川!你禽獸不如!”
一股極大的怒意沖向了頭頂,我已經(jīng)顧不得思考,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他那張?zhí)搨蔚哪樅莺莸負]出一拳。
夏知渝像護犢子一樣護住傅延川,憤怒地瞪著我:“你居然敢打人?!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你等著離婚吧!”
周遭的記者已經(jīng)記錄下這一幕,我啞口無言,成了實打實的罪人。
而那個罪魁禍首,只是捂著臉,眼眶微紅,對著鏡頭說道:“各位媒體朋友,請不要怪他,他妹妹逝世,情緒比較激動……我理解他,這件事情,我不會追究的……”
他的話直接蠱惑了在場所有人的心。
“傅少真是太善良了!”
“老話說的沒錯:窮生奸計,富長良心!”
“是啊,被人這樣打都不還手,真是太難得了!”
很快,新聞登上了熱搜,鋪天蓋地的謾罵席卷而來。
網(wǎng)友們自詡正義,將我妹妹釘在了恥辱柱上,而我,卻只能在騷擾與打罵之中茍延殘喘。
昔日溫馨的小家,變成了無間地獄。
我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我們才是受害者,為什么我越是掙扎,卻陷得越深。
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
夏知渝沒有再回來過。
我只能一遍一遍的收拾著妹妹的遺物,試圖麻痹自己。
茶幾上,還放著妹妹十四歲生日時拍下的照片。
那時的她,眼睛里仿佛盛滿了星光,依偎在我和夏知渝身邊,開懷的笑著。
我依依不舍的撫摸著照片中的她,終于發(fā)現(xiàn),她藏在相框下的遺書和u盤。
我一邊讀,一邊發(fā)抖。
薄薄的幾頁紙,卻重若千鈞,上面每一個字都浸滿了她的痛苦和絕望。
“哥你什么時候回來啊?學校門口新開了一家餛飩店,有媽媽的味道……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去吃好不好?”
“哥……我好像等不到你回來了……我好臟好臟,我洗不干凈……如果,爸爸媽媽見到我,會不會嫌棄我�。克麄儠粫X得我不乖……我是壞孩子!”
“可我不是,我不是啊……我想好好活著……哥哥,你快回來救救我好不好……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