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見棺材不掉淚
慕容鶯此時迷藥效果開始消退,抹了藥的傷口發(fā)出陣陣劇痛,迷迷糊糊中,慕容鶯虛弱地叫道:“啊,好痛啊�!�
孟宛冰穿好了新衣服,大聲道:“來人!”
幾個下人走進(jìn)來,“把這兩個人帶下去,各打10板子,連人都伺候不好。沒聽見慕容貴妾喊疼嗎?”
秋月和張婆子連忙磕頭道:“夫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夫人饒命。”
孟宛冰:“捂住嘴,拖下去�!�
下人們哪里敢不聽她的話,三下五除二把秋月和張婆子的嘴給堵上,帶了下去打板子。
慕容鶯徹底醒了過來,
她看見自己衣不蔽體,驚得尖叫起來,“啊,你這賤人,你對我做了什么?”
孟宛冰眼神一厲,猛地拉動鐵鏈,將慕容鶯拽到面前:“聒噪�!�
隨手輕輕一掰,孟宛冰把慕容鶯的下巴又給卸掉了,將她扔回地上。
慕容鶯眼淚簌簌,哆哆嗦嗦將自己抱緊,但是她心里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強(qiáng),恐懼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孟宛冰卻沒興趣搭理她了,走過去將門窗從內(nèi)部鎖上,躺在床上休息了。
此時已經(jīng)快到后半夜了,還是早些休息得好,養(yǎng)足了精神,明日且有得忙。
沒有孟宛冰的吩咐,也沒有人敢過來叫她。
直睡到日上三竿,孟宛冰這才醒來過。
孟宛冰打開門,走出去,“秋月,張婆子何在,進(jìn)來伺候!”
一個外面候著的丫鬟回道:“夫人,這二人正在養(yǎng)傷�!�
孟宛冰:“這點小傷還需要養(yǎng)?難道不比伺候夫人我更重要嗎?叫她們來。”
那個丫鬟回了一聲“是”,就去找人了。
孟宛冰繼續(xù)問道:“管家呢?”
又有下人回答:“管家受傷,今日也告假了。”
孟宛冰“哦”了一聲,“罷了,讓將軍府內(nèi)的賬房先生過來。”
下人連忙應(yīng)了,就去找人。
此時,老夫人的院中也亂作一團(tuán),老夫人終于是醒了,經(jīng)過大夫一晚上的診治,又是針灸,又是喝續(xù)命的藥,老夫人可算是被救醒了。
這一腳踹得極重,老夫人便是醒了過來,也感覺腹部劇痛無比,爬不起身來。
“那個,賤婦,如何了?”老夫人咬牙切齒地問道,她竟然敢踢自己這個婆母,簡直猖狂至極。
“回老夫人,夫人她昨晚在慕容夫人的院中休息。”一直伺候老夫人的李嬤嬤回道。
“對,鶯兒如何了?”老夫人對這個同為慕容家的侄女還是有幾分疼愛的。
“這……”李嬤嬤不敢回答,老夫人受傷極重,大夫說一定要靜養(yǎng),她也不知道該不該講出實情,昨天一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夫人變化太大,實在是可怖至極。
“到底怎么了?”老夫人急道,“咳咳咳……”說著咳嗽了起來。
李嬤嬤與另一個一直伺候老夫人的王嬤嬤對視了一眼,王嬤嬤連忙過來扶著老夫人:“老夫人你可別急,慕容夫人昨日與夫人在一起,但是聽說已經(jīng)喚了秋月和張婆子伺候�!�
李嬤嬤松了口氣,這是要避重就輕了。
老夫人聞言,總算把這口氣給順了回來,又問道:“那怎么不見她們過來看我。孟宛冰這個孽障,竟然連我都敢傷?必須得家法伺候�!�
王嬤嬤聞言頓時一驚,她們哪里還敢去觸夫人的霉頭,連府里的侍衛(wèi)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她們過去,都不夠夫人一個手指頭的。
李嬤嬤:“老夫人,大夫說您受傷極重,一定要好好將養(yǎng)的,萬不可再動氣。”
王嬤嬤當(dāng)即哭道:“哎喲,老夫人,您不知道,您昏迷了這許久,差點把奴婢們都嚇?biāo)懒�,您醒來再不好好養(yǎng)著,奴婢們也好生心疼�。 �
李嬤嬤也哭道:“是啊,老夫人,大夫說您差點醒不過來了,藥呢?給老夫人的藥怎么還不送過來?”
老夫人一聽,自己的性命都有危險,當(dāng)即也顧不上許多了,忙道:“大夫呢?大夫還說什么了?”
王嬤嬤道:“還不快請大夫再來給老夫人看看!”
下人們簇?fù)碇蠓蜃吡诉M(jìn)來,后面還有個丫鬟端著一碗藥。
大夫又給老夫人看了看,“危險已經(jīng)過去了,老夫人只需好好靜養(yǎng)即可,待老夫給夫人開些安神補(bǔ)氣的湯藥吃著�!�
眾人七手八腳地服侍著老夫人吃了藥,又服侍老夫人吃飯洗漱。這一番折騰下來,老夫人又是昏昏欲睡了,大夫開的藥中本就有安神的成分,也是為了止痛,老夫人挨了這一腳,肚子上都有個紫黑色的腳印。
將老夫人服侍著又睡了過去。
王嬤嬤和李嬤嬤對視一眼,都是有些不安,她們都人老成精,老夫人都成了這副樣子,如果還要去找夫人的麻煩,那豈不是要她們頂在前面。就憑她們又能拿夫人如何,夫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如果不是瘋了,那便是有邪祟上身了吧。
王嬤嬤和李嬤嬤同時一抖,這夫人該不會真的是……
孟宛冰也懶得管別人如何想,她只是平靜的坐在慕容鶯的屋中,手里不斷的翻動著將軍府的賬冊。
慕容鶯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秋月和張婆子伺候著穿了一件衣服,她的下巴骨又被恢復(fù)了,剛才叫來飯食和茶水,讓慕容鶯吃。
她已經(jīng)從秋月和張婆子小聲的講述中得知了自己因何被扒光了衣服,當(dāng)即恨得牙癢癢,不僅恨孟宛冰,連帶著府里這一眾人都恨上了。都是廢物,往飯食里下藥,竟然也迷不暈這個賤人。
還偷這個賤人的衣服,竟然是半點也不顧及她的安危,害她受了如此的奇恥大辱。還有這府中伺候的下人,不管有沒有看到,以后她都要尋個法子,將他們都處理了。
慕容鶯眼中閃著惡毒的光芒,秋月與她的目光對上,不由得遍體生寒。她是從小貼身伺候慕容鶯的丫鬟,慕容鶯柔美外表下是怎樣惡毒的人,她最是清楚不過了。
“這將軍府的賬目是怎么回事,怎地開銷如此之大?”孟宛冰淡淡開口問道。
原本候著的賬房先生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將軍夫人的事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傳遍整個將軍府,誰人不知。這賬本自然是做了手腳的,他本就心虛得很。聽到夫人問話,登時腿就軟了。
“這……小的也不知,將軍府的開銷一貫是如此的�!辟~房先生一邊磕頭,一邊說道。
“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泵贤鸨呛抢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