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朕欲御駕親征
孟昭然急道:“那我們該如何應對?”
肖慎:“為今之計,只有舉國之力,抽調(diào)南方和東方的大軍,加上京郊的五萬大軍,勉強可以迎戰(zhàn)�!�
孟昭然:“那派誰作為主帥?”
肖慎:“唯有陛下親自掛帥,才能鼓舞軍心,定下長公主的叛國謀逆的罪�!�
孟昭然臉色鐵青:“你要朕親自掛帥?”
肖慎:“是的,陛下。當務之急,必須親征以穩(wěn)定局勢。也唯有陛下展示出雄才大略,才能穩(wěn)定民心,穩(wěn)定朝局,否則,等到長公主的聲勢將愈發(fā)壯大,屆時再想挽回,恐為時已晚�!�
孟昭然深吸一口氣,“好,朕就御駕親征�!�
第二日一早,金鑾殿上,文武百官肅立,孟昭然身著龍袍,端坐在龍椅之上。
“眾卿家,北域鎮(zhèn)北軍已經(jīng)被長公主的北域聯(lián)軍攻下了,朕欲御駕親征,以平定叛亂�!�
下面站著的百官一片寂靜,竟然是無一人出列說話。
孟昭然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無人說話,就代表百官對此次親征并不看好,他堂堂一國之君,說出來的話滿朝文武竟然無人附和。
肖慎出列:“陛下,臣愿隨駕出征,誓死捍衛(wèi)大夏江山�!�
隨著肖慎出列,又有數(shù)個大臣相繼出列,紛紛表示愿隨陛下親征。
孟昭然心中稍慰,目光掃過眾人,語氣堅定:“有諸位同仇敵愾,朕必親率三軍,蕩平叛亂,誓保大夏安寧!”
此時,太傅出列,跪在正中,“啟稟圣上,長公主與圣上乃是嫡親姐弟,當年曾立下赫赫戰(zhàn)功。老臣相信長公主絕對不會叛國的,這其中定然有什么誤會。”
“臣等復議�!彼查g,殿堂內(nèi)附和聲四起,滿朝文武跪倒了一大片,遠比之前支持他御駕親征的人數(shù)多得多。
孟昭然雙拳緊握,這可真是他的好太傅,好朝臣。終究是做了多年皇帝了,涵養(yǎng)功夫還是到家的。
孟昭然皮笑肉不笑,“太傅以為這其中有什么誤會?”
太傅沉聲道:“長公主素來忠心,曾立下累累戰(zhàn)功,或許是受人蒙蔽。陛下宜先派使臣查明真相,再作定奪�!�
群臣齊道:“請陛下明察�!�
孟昭然冷哼一聲:“叛軍壓境,朕意已決,親征之事不可更改。太傅與諸臣若真心為大夏著想,便應全力支持。待平定叛亂,再議其他�!�
太傅跪伏在地,“圣上龍體要緊,御駕親征,危險重重,請陛下三思�!�
群臣齊道:“請陛下三思。”
孟昭然涵養(yǎng)再好也忍不了,“放肆,你還有把朕放在眼里嗎?”
太傅顫聲道:“老臣不敢,只為圣上安危著想�!�
孟昭然怒意稍減,冷冷道:“朕意已決,無須多言。三日后,朕將親率大軍出征,違令者,斬!”說完孟昭然拂袖而去。
殿堂內(nèi)鴉雀無聲,百官面面相覷,終是無言退下。
下了朝,幾個大臣聚在一起。
“太傅,陛下要御駕親征,這可如何是好?如此陛下與長公主就再無緩和的余地了�!�
太傅的臉看著又蒼老了幾分,長嘆一聲:“事已至此,唯有盡力護佑陛下周全�!�
“只愿長公主能顧念血脈親情,不要干出那大逆不道之事�!�
在場的都是老臣,長公主的能耐,他們再清楚不過,御駕親征,皇帝真是執(zhí)迷不悟啊。還有駙馬,辜負長公主在先,竟然還敢慫恿皇帝一錯再錯,當初看駙馬是最出挑的狀元郎,定能與長公主琴瑟和鳴,一文一武,輔助大夏江山穩(wěn)固,豈料如今卻成禍根。
“肖慎此等奸佞小人,真真可恨至極�!币粋老臣咬牙切齒道。
“圣上若是誠心給長公主悔過,以長公主的胸懷,未嘗不能原諒圣上�!�
“他若是能悔過,當初也不會逼得長公主殿下出走�!币粋耿直老臣怒道。
“慎言!”
“哼,我老了,身體也不行了,明日我就在府中休養(yǎng)了�!�
“如此,我這舊疾也犯了,是該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番了�!�
“呵,你們兩個奸猾老賊,老夫的身子骨硬朗得很,卻是不似你們這般不中用�!�
太傅無奈地看了眾人一眼,沒想到這些老東西竟然是打算做甩手掌柜了。
太傅苦笑:“國難當頭,諸公豈能袖手?”
眾人沉默片刻,安國公突然道:“可嘆,可恨長公主是女子之身!”
眾人搖頭嘆息,甩著袖子,紛紛離去。
孟宛冰收到了飛鴿傳書,她打開密信,只見信中寫道:“圣上親征,三日后啟程�!�
孟宛冰勾唇一笑,“終于是來了�!彼冗@一刻可太久了。
孟宛冰的一步步謀劃,就是為了引得孟昭然親征,他孟昭然喜歡使陰詭手段害人。但是她孟宛冰不屑,她要在戰(zhàn)場上堂堂正正地戰(zhàn)勝他。
留給孟昭然的只有兩條路,要么上戰(zhàn)場,被她在陣前誅殺。要么龜縮在皇宮里,眼睜睜看自己眾叛親離,她把他殺得孤立無援。
孟昭然選擇了御駕親征,倒是讓孟宛冰高看了他一眼,還有點做男人的血性,做皇帝的驕傲。
隨著皇帝整頓兵力,三軍集結(jié),戰(zhàn)鼓擂響,京城的氣氛愈發(fā)緊張。
諸多老臣卻是一夜之間,病倒的病倒,致仕的致仕。雖無向著長公主之意,卻也擺明了態(tài)度,對于皇帝與長公主之爭,兩不相幫。
孟昭然知道這些老臣的意思,心里怒火更盛,卻也無可奈何。大戰(zhàn)在即,他現(xiàn)在也不好發(fā)作,只能強壓怒火,等他平了亂,自然會同他們秋后算賬。
“肖慎,準備得如何了?”孟昭然揉了揉眉心,問道。
“啟稟陛下,大軍已經(jīng)在路上了,陛下明日就可以出發(fā)。”肖慎躬身回道,這兩天老臣紛紛告病,朝堂空虛,他倒是又收攏了不少的權(quán)力。雖然幾乎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但是此戰(zhàn),只能勝不能敗,只要贏了,他肖慎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quán)臣,再也不是辜負長公主的負心薄幸之人。
“好!好!朕就讓這天下人看看誰才是這天下的真龍?zhí)熳�,一國之主!”孟昭然眼中閃過志在必得的光,孟宛冰這塊心病,他終于要親手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