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聽見陌生女性的聲音,喬安然一臉驚愕。
她緊緊扣住我的肩膀,厲聲質(zhì)問:“里面那女的是誰?你才回來幾天就已經(jīng)勾搭上別人了?!”
我肩膀被攥得生疼:“放手喬安然,你弄疼我了!”
陳盈秀聽見我的呼叫,跑出來一巴掌砸在喬安然臉上:“放開齊遠,你沓碼誰��!”
喬安然捂住臉,她搖了搖腦袋,嗤笑一聲,強硬地把我拉到她身邊:“我是他未婚妻,你算哪根蔥?”
陳盈秀愣住,面色漸漸灰冷。
我氣急之下,咬了她手背一口,喬安然吃痛,狠狠將我推了出去。
踉蹌幾下,意外踩到一只圓筆,身子一歪馬上就要摔倒,陳盈秀眼疾手快地將我抱穩(wěn)住。
喬安然的右手尷尬地舉在空中。
站穩(wěn)后,陳盈秀慌亂地松開我。
我冷冷一笑,對視上喬安然慌張的眼眸:“喬安然,我已經(jīng)告知了你親戚,我們不結(jié)婚了,所以你不是我的未婚妻,懂了嗎?!”
陳盈秀一愣,眼中的欣喜藏不住。
喬安然崩潰了,她顫聲道:“你……你和我在一起五年了,你從來沒說過分手,為什么要為了顧辰磊搞這一出,如果我和他有什么,還能有你的事兒嗎?!”
我閉了閉眼睛,已經(jīng)不想再多說了:“你要怎樣就怎樣吧,反正我已經(jīng)做了決定了�!�
喬安然還想說什么,陳盈秀擋在了我身前:“小姐請你自重吧,沒看見齊遠的態(tài)度嗎?”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竟然看見喬安然眼眶淡淡一紅。
可她依然覺得我在胡鬧,頗有底氣地扔下一句:“我再給你五天時間,你考慮好了再跟我說�!�
說罷她低頭走了,陳盈秀轉(zhuǎn)身想要安慰我,卻張口結(jié)舌了半天也沒蹦出半個字。
我自嘲道:“讓你看笑話了,不過她真不是我未婚妻。”
陳盈秀默默攥緊了手中的綢緞:“我知道了,齊遠,還記得剛剛畫的紋樣嗎?你要天天開心。”
我硬生生扯出一個笑,故作輕松道:“對啊,我要天天開心�!�
陳盈秀臨走前,無比珍重看了我一眼:“齊遠,我會讓你真正開心的。”
其實我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經(jīng)歷過一次滿是瘡痍的感情,我對愛情已經(jīng)沒了憧憬。
半夜,接到了個陌生電話�! 〗油ê�,喬安然痛苦的聲音響在耳畔:“阿遠,我胃痛了�!�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疑惑道:“胃痛不會自己去醫(yī)院?打電話把我吵醒干什么?”
那頭沉默了半晌:“阿遠,我說我胃痛……以前你……”
以前?以前她一說胃痛,我能急得蹦三米高,無數(shù)次在半夜頂著黑眼圈給她熬粥喂她胃藥,即使她把痛泄在我手臂上,我也沒有半分怨言。
我覺得有點好笑,嘲弄道:“以前我把你當(dāng)六歲小孩一樣細心呵護,你怕是忘了自己是個二十七八的成年女性了吧?”
那頭磕磕絆絆道:“好……知道了……”
我沒耐心繼續(xù)聽下去,把電話直接掛斷了。
第二天起床,陳盈秀給我?guī)硪粋好消息。
她舅舅的刺繡班需要招老師,工資也很可觀,問我愿不愿去。
從和喬安然確定關(guān)系開始,我就脫離公司沒有再工作了。
每天守著別墅一畝三分地,生活的重心全在喬安然上。
廚藝突飛猛進,自我價值卻在柴米油鹽中消耗殆盡。
我有點遲疑:“真的嗎?我覺得我的技法好像還需要改進……”
陳盈秀飛快打斷我的自貶:“你的技藝很好,完全達到了當(dāng)老師標(biāo)準(zhǔn),是不是忘了幾年前你在大學(xué)里好幾個國家級蘇繡的展覽會?”
我確實忘了,那些榮譽證書早就被扔進了別墅的雜物間,不見天日。
“好啦,不要妄自菲薄,下午我在刺繡班等你�!�
一整天我都在臥室中做教學(xué)ppt,下午我?guī)Ш胾盤,自信滿滿地出發(fā)了。
沒想到卻見到了在小區(qū)門口不斷徘徊的喬安然。
喬安然看見我,沖上來攥住我的手,她臉色慘白,嘴唇干澀,聲音也低啞了幾分:“昨晚打擾你了,我沒去醫(yī)院就想著早點來找你�!�
沒去醫(yī)院關(guān)我什么事?
不會還指望我像以前一樣,看她少吃兩口飯都能愁得整夜睡不好吧?
“哦�!蔽以噲D抽出自己的手。
喬安然抓著沒放:“阿遠,不要再鬧了,你不希望顧辰磊來我們的別墅,我讓他去我媽媽家行了,還有他的工作我也安排到了分公司�!�
我很是平靜:“所以呢?你想說什么?”
喬安然還是有總裁架子,見我對她的服軟不買賬,瞬間怒了:“齊遠,你真把自己當(dāng)盤菜了是嗎?顧辰磊樣樣都比你強,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要和他比?”
我嗤笑,像是在看一個笑話:“別逗了喬安然,你還以為我是在跟你鬧脾氣,我現(xiàn)在鄭重告訴你,不跟你結(jié)婚是認真的,是我絕不可能反悔的!”
“好好好,齊遠,記住你說的這番話,到時候別后悔!”喬安然踩著高跟鞋憤怒地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