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消息提示音再次響起時,我并沒有立即查看,而是先給在醫(yī)院照顧父親的母親發(fā)了條信息:
“媽,張雅要出國了,我去送送她�!�
得到母親的回復后,我才點開那條未讀消息:
"別忘了我們的約定,裕哥哥。"
這個曾經讓我心動的稱呼,此刻只讓我胃里泛起一陣惡心。
上一世,我就是被這樣的溫柔陷阱一步步引入深淵的。
但現在,我早已不是那個任她拿捏的孟裕了。
一切都不會和上輩子一樣了。
我依照張雅給我的地址來到了張雅家時。
就看見張雅倚在門口,腳邊放著兩瓶啤酒。
她快步上前,一把拽過我的書包,手指因用力而發(fā)白。
“就放在外邊吧�!�
她紅著眼眶,拽著書包朝我撒嬌,
“高考那天,你就是從這個書包里拿出的手機,讓我失去了所有,我現在,只想好好道個別,可以把它放門口嗎?”
我注視著她微微顫抖的手指,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
“好,聽你的�!�
張雅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即又被得逞的狂喜取代。
她近乎粗暴地拽著我往里走,將冰鎮(zhèn)啤酒硬塞進我手里。
聲音里帶著刻意的嬌媚:
“裕哥哥,我們終于都成年了。喝完這杯,就當給過去做個了結好不好?”
冰涼的酒瓶冒著細密的水珠,我盯著琥珀色的液體,突然明白上一世自己為何任由人擺布了。
原來真相,一直就在這瓶酒里。
我佯裝猶豫地喝了一大口,任由那股熟悉的灼燒感在胃里蔓延。
指尖開始發(fā)麻,視線逐漸模糊,我適時地讓身體搖晃起來。
“我怎么,頭有些暈”
我虛弱地歪在她的肩上,感受著她因興奮而加重的呼吸。
張雅迫不及待地扶住我,指甲顫抖著掐進我的胳膊,
我甚至能感覺到她肩頭傳來的戰(zhàn)栗。
可這一次,獵人與獵物的角色,該換一換了。
張雅半摟半抱地拖著我進了房間,聲音里刻意摻著幾分關切:“怎么才喝一點就醉了呀?”
房門關上的剎那,她臉上偽裝的溫柔瞬間崩塌。
她粗暴地將我摔在地上,陰影中她的眼睛泛著野獸般的兇光。
“孟裕,你終于落到我手里了。”
她狠狠的朝我肚子上踹了幾腳,俯身慢慢湊近我。
不知是興奮還是憤怒,她帶著酒氣的呼吸噴在我耳畔:
“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我要你血債血償�!�
就在視線開始模糊的瞬間,我聽見他打了個響指。
三個禿頭老男人叼著煙晃了進來,油膩的目光像蛇信子般在我身上游走。
張雅將一沓鈔票甩在為首那人胸口:
“按計劃進行,拍清楚點�!�
為首的老男人咧嘴露出泛黃的牙齒,“放心,保證讓這小伙子爽翻天后我們再動手�!�
張雅最后看了我一眼,那個笑容讓我想起吐信的毒蛇。
房門落鎖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我聽著她的腳步聲遠去,緩緩睜開眼睛。
雖然提前服了解藥,但體內翻涌的熱度還是讓指尖微微發(fā)顫。
不過比起前世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這點不適簡直微不足道。我強忍著頭暈目眩的不適感,借著蜷縮身體的姿勢,迅速將暗藏的微型攝像頭別進床頭雕花的縫隙里。
三個赤膊的老男人已經圍了上來,身上劣質煙草的臭味熏得人作嘔。
為首的老男人搓著手逼近,臉上掛著令人作嘔的淫笑:
“小弟弟別怕啊,哥哥們最會疼人了!”
我佯裝驚恐地向后瑟縮,手指卻穩(wěn)穩(wěn)地調整著攝像頭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