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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的極限運動沒能玩幾天。
一次跳傘過后,我胸痛進了醫(yī)院。
醫(yī)生嚴肅地警告我說,再進行這些激烈運動,我沒幾天好活了。
爸媽為了不讓我作死,強硬地把我接了回去。
或許是人之將死,我時常感覺自己頭腦清醒很多。
我才發(fā)現(xiàn),這么多年,除了圍著沈隨云轉,我什么都沒干。
除了喝下午茶,逛奢侈品店,我居然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喜好。
這十年,我居然是這樣過的嗎
這樣渾渾噩噩,像個沒有靈魂,只會愛沈隨云的玩偶。
有時候,會忽然冒出個念頭。
像我這種失去自我的人,沈隨云不愛我,似乎也不算匪夷所思。
明明我也是名校畢業(yè)的,少時也有許多志向......
然而每每這種念頭冒出來,都讓我痛不欲生。
因為那幾乎推翻了我三分之一的人生。
十年,人生有幾個十年
我下意識逃避,不再去想這些。
或許是因為同時得了重病,我開始下意識關注起陳宛的情況。
通過她的朋友圈和其他沈隨云學生的朋友圈得知:
她的狀態(tài)很不好,這個病很危險,必須要換心臟。
現(xiàn)在遲遲找不到合適的供體,只能在醫(yī)院靠醫(yī)療器械熬著命。
醫(yī)院是個燒錢的地方,她的師兄弟發(fā)起了募捐,沈隨云也捐了不少。
我盯著那個鏈接許久,捐了五萬。
反正我都要死了,留著錢也沒用。
這個念頭一興起,仿佛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我忽然想,陳宛是什么血型的來著
理智告訴我不要去想這些,然而手卻不受控制地上滑。
病歷本上,印著清晰的b型血字樣。
和我一樣的血型。
我心臟劇烈跳動起來,驀地丟開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