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連系統(tǒng)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病嬌
"升旗時間到了。
學(xué)生們?nèi)缤_閘的潮水,涌出教室,在教學(xué)樓外的空地上迅速列隊集合。
魏安婉和岑清辭也隨著人流走出。
操場上人頭攢動,她個子不高,站在班級隊伍的最后排,視線被前面黑壓壓的后腦勺擋住,只能聽到主席臺上校長通過麥克風(fēng)傳來的、充滿激情又略顯空洞的動員講話:
“同學(xué)們!最后的沖刺階段了!不要辜負(fù)父母殷切的期望……”
“高考,是檢驗?zāi)銈兪旰翱嘧x的最終戰(zhàn)場……”
魏安婉低下頭,腳尖無意識地碾著地上的小石子,神情有些沉悶。
她沒注意到,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移動到了她旁邊的位置。魏安婉只有1米6出頭,在隊伍最后勉強能看到前面人的肩膀。而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生,身高目測超過1米85,像一堵墻般杵在那里,存在感極強。一股極具侵略性的氣場無聲地彌漫開來。
魏安婉感到一種被注視的強烈壓迫感,像芒刺在背。
她疑惑地抬頭看去,正撞入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正是校霸趙沉戈。
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著她,眼神放肆而直接,像是在評估一件物品,又像是鎖定獵物的猛獸,讓人分不清他看的究竟是她的眼睛,還是別的什么更禁忌的地方。
那目光太過赤裸,魏安婉心頭發(fā)毛,立刻扭過頭,裝作專注聽講的樣子,后背卻不由自主地繃緊了。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那道帶著實質(zhì)重量的視線,依舊牢牢地釘在她的后頸上,帶著灼人的溫度。
從趙沉戈的視角看去,面前的女生是被嬌養(yǎng)的很好的類型,別的不說,低頭垂目露出的白色脖頸如湖面的天鵝一樣修長,發(fā)緣處還有一些輕微的shi潤感,讓發(fā)絲安順地貼在嬌嫩的皮肉上,暖玉般的軟肉和墨色的頭發(fā),一看就是嬌養(yǎng)在家里連太陽都不舍得曬的大小姐。
說實話,他盯上魏安婉很久了,不然也不會故意遲到,才能站在她旁邊。
比起現(xiàn)在聽著什么無聊的動員大會,趙沉戈更想把小家伙抓到角落里按住脖頸,然后像公狗騎在mugou身上挺動yinjing,再用他粗糙的舌苔舔過對方shi滑的皮肉。
嘖,肯定要害怕到顫抖求饒了吧。
思考到此,趙沉戈欲要伸手……
這時,班主任沉著臉走到了隊伍后面,目光嚴(yán)厲地落在站姿懶散、雙手插兜的趙沉戈身上:“趙沉戈!我知道你家里安排你考軍校,但軍校不是光靠體能就能進的!文化課成績一樣重要!你這樣吊兒郎當(dāng),對得起你父親的苦心嗎?”
被打斷動作的他充滿不耐,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極輕的嗤笑,眼皮都沒抬一下,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你算老幾?輪得到你替我爸教訓(xùn)我?”
旁邊被迫旁聽全程的魏安婉,眼睫輕輕顫動了一下,依舊垂著頭,沒吭聲。
班主任顯然被噎得不輕,臉漲紅了:“好!好!我這就聯(lián)系你父親,看看他怎么說!”
趙沉戈這次沒再頂撞,但臉上也看不出半分畏懼,依舊是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轉(zhuǎn)身就走。
經(jīng)過魏安婉身邊時,明明后面空位寬敞,他卻故意側(cè)身,緊貼著她擦了過去。
校服粗糙的布料摩擦過她裸露的手臂,帶起一陣細(xì)微的戰(zhàn)栗和令人不適的觸感,還留下一絲若有似無的、混合著汗味與冷冽的氣息。
魏安婉被擠得一個趔趄,穩(wěn)住身形后,忍不住對著那大步流星離開的背影無聲地翻了個白眼:“神經(jīng)病……那么大地方非擠我!”
手臂上被摩擦過的地方,那點異樣的感覺揮之不去。
時間在題海中流逝得飛快,轉(zhuǎn)眼就到了下午放學(xué)時分。
收拾書包時,魏安婉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認(rèn)真討論題目的同學(xué)、打鬧著約球的男生、結(jié)伴回家的閨蜜。
一切都顯得那么尋常、青春、充滿煙火氣。
實在看不出誰有半分“病嬌”的潛質(zhì)。
“呵。”系統(tǒng)冷笑了一聲。
魏安婉動作一頓,沒好氣地回應(yīng):“你又笑什么?”
“我沒笑�!�
“你明明就笑了!我又不聾!”
系統(tǒng)似乎懶得和她爭辯,直接切入正題:“別忘了你今天的任務(wù)。”
魏安婉高漲的情緒瞬間低落下去,沉默了幾秒,才帶著點煩躁和不安問:“系統(tǒng),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身邊到底藏著幾個病嬌?”
“這我怎么知道?”系統(tǒng)驚訝地說道。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你還是系統(tǒng)嗎!”魏安婉更驚訝。
“真正的海王從不知道自己的有多少條魚,她只知道自己有一片海。”系統(tǒng)暗含深意道。
“喂,你什么意思,你在指我會不斷的吸引病嬌嗎?”
“你終于明白了。”系統(tǒng)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