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既然妹妹來者不拒,那對自己也是可以的
與此同時,晚上八點整
書房厚重的深色天鵝絨窗簾隔絕了外面沉甸甸的黑夜,魏安遠坐在寬大的黑檀木書桌后。
沒有開主燈,只有桌角一盞復古的黃銅臺燈散發(fā)出昏沉的光暈,堪堪照亮他面前的一片區(qū)域,將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勾勒得半明半暗,更添幾分冷峻與深沉。
指間夾著一支點燃的雪茄,猩紅的火點在昏暗的光線里明明滅滅,如同他此刻晦暗不明的心緒。
濃郁的煙霧裊裊升起,模糊了他眼底翻騰的戾氣。
他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那個在他羽翼下精心呵護了十幾年,從小粉雕玉琢、嬌憨可人,被他視作魏家最純凈無暇明珠的女孩,內(nèi)里竟是……竟是如此……
“saohuo�!边@個詞如同淬毒的冰錐,狠狠扎進他自己的心口,帶來一陣扭曲的快意和更深的痛楚。
他狠狠吸了一口雪茄,辛辣的煙霧直沖肺腑,試圖壓下那股幾乎要沖破理智堤壩的暴戾。
腦子里根本不受控制地反復回放那些刺目的畫面:
市中心大平層的臥室,她腳步虛浮地從洗手間出來,眼神迷離,小臉酡紅。然后,她就那樣不管不顧地,像一只撲火的飛蛾,帶著一種近乎急切的、赤裸裸的渴望,直直地撲進了沉澈的懷里!
雙臂緊緊纏住那男人的脖子,身體軟得像沒有骨頭,嘴里還含混不清地嘟囔著什么。那急不可耐的姿態(tài),那毫不掩飾的親昵依賴,像一把燒紅的刀子反復凌遲著他的神經(jīng)。
還有今天下午,他的好妹妹,魏家的大小姐,衣衫不整地坐在岑清辭那個家伙身上,細碎的嗚咽和男人粗重的喘息交織在一起,構(gòu)成了一幅yin靡至極、讓他瞬間血液逆流的畫面。
那放浪形骸的姿態(tài),那予取予求的順從……人盡可夫。
這近乎魔幻的荒唐感,像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了他的咽喉。
他養(yǎng)大的玫瑰,在他看不見的角落,早已肆意盛放,任人采擷。
而他,竟成了最后一個知曉的人,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指間的雪茄快要燃盡,灼燙的煙灰落在昂貴的地毯上,留下一個不起眼的焦痕。
魏安遠卻渾然不覺。
他粗暴地將煙蒂摁滅在水晶煙灰缸里,發(fā)出“滋”的一聲輕響,如同他內(nèi)心某種東西碎裂的聲音。
他看著自己的手指,液體干透后的一些緊繃感,凝視了一會后他起身,徑直走向書房內(nèi)附帶的私人盥洗室。
冰冷的水流沖擊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他搓洗著,仿佛要洗掉某種無形的污穢,又或者,是想洗掉自己腦海中那些揮之不去的、屬于別人的骯臟印記。
水流聲嘩嘩作響,掩蓋了他xiong腔里沉悶如雷的心跳。
他扯下毛巾擦干手,又回到相連的休息室,換上了一身深灰色的絲絨家居服。
重新坐回書桌后,魏安遠深陷在寬大的皮椅中。
他的動作帶著一種刻意的、近乎儀式感的緩慢。
打開了電腦,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熟練地敲擊了幾下,點開了一個極其隱蔽的文件夾,輸入冗長的密碼,然后雙擊了一個沒有任何名稱的黑色圖標。
一個簡潔但功能復雜的監(jiān)控管理界面跳了出來。他的目光在長長的攝像頭列表上冰冷地掃過。
最終,指尖毫不猶豫地選中了標注為“叁樓南側(cè)-主臥浴室-角度a”的選項。
屏幕閃爍了一下,一個實時監(jiān)控畫面瞬間占據(jù)了整個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