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他不會愛上任何人
沈棠梨直起身,邊打量四周邊道:“小青是我新得的寵物,毒性不大,就是比較特別,能讓人不舉�!�
說話期間,烏日圖已經(jīng)解開了姬靈兒的穴道,聞言她驚恐地捂住自己的下體,頭上的蜈蚣不屑地動了動腳,一陣密密麻麻的癢從頭皮上傳來,姬靈兒臉色更白了。
沈棠梨無語:“你又不是男的,還怕不舉?”
“額……”
好像有點道理。
姬靈兒尷尬地撓了撓頭,朝烏日圖喊到:“宮主大人,你是特意來救我的嗎?”
烏日圖后退一步,在她的手伸過來之前遠離了她能夠得著的范圍,“不,是來殺你的�!�
“為什么!”
姬靈兒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因為我要做皇帝,你擋了我的路,你說,你該不該殺?”
沈棠梨施施然坐在唯一完好的椅子上,她的坐姿一直都很好,尤其是這種椅子,背后有支撐,讓她的王霸之氣很容易就催發(fā)了出來。
當(dāng)年她剛剛行政的時候,可是私底下偷偷練習(xí)了很久,屁股要坐幾分,腿要打開幾許,雙手怎么放才自然,眼神要怎么看才有不怒自威的氣勢。大臣從一開始的不滿,到不敢直視她,都說明了她的練習(xí)有了非常顯著的效果。
她仿佛天生就應(yīng)該做那人上人,耀眼的光芒讓人睜不開眼睛,就算偶爾跌落泥潭,也不能打擊到她分毫。
姬靈兒眼白一翻,嚇暈了。
沈棠梨頓了頓,手指敲得椅子扶手咯噠響,她一臉疑惑地和烏日圖對視:“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烏日圖搖搖頭:“不是,是她太膽小了�!�
“那怎么辦?”
沈棠梨托著下巴思考:“本來只想嚇唬一下她的,沒想到把人嚇暈了,我們要在這干等著她醒過來嗎?”
烏日圖蹲下翻了翻姬靈兒的眼皮,說:“她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沒經(jīng)過什么風(fēng)浪,剛被姬豐茂刺激完又讓咱倆嚇唬一頓,心神俱震,急火攻心,暈過去太正常了�!�
說著,他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倒也不必傻乎乎等著,看我把她扎醒……”
姬靈兒一下子躥起來,“不用了!我已經(jīng)醒了!”
烏日圖回頭跟沈棠梨交換了一下眼神,似乎在說,看吧,多有效果。
沈棠梨壓下笑意,陰森森地朝姬靈兒笑:“既然醒了,就拿命來吧�!�
姬靈兒躥到角落里抱著柱子,虛張聲勢地喊:“你少嚇唬我,我都猜到了,你肯定有求于我,哼哼�!�
“呀,靈兒表妹變聰明了,那你說說看,你有什么值得我求的?”
“我我我……等你求我的時候就知道了,我才不猜�!�
沈棠梨點點頭,“很好,我本來確實想跟你合作,殺了拓森拿回皇位,但是我剛剛改變主意了,好像不跟你合作,我也可以做到�!�
姬靈兒急了:“不,你需要跟我合作!”
“為什么?”
沈棠梨和烏日圖都好奇地看著她,仿佛她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就要拿她開刀。
“因為……因為你要做皇帝,肯定要名正言順對不對,到時候你殺了拓森,我可以幫你作證,讓你干干凈凈的做女皇�!�
“但是,我還可以把你和拓森都殺了,這樣我就是唯一的皇室血脈,就算我再大逆不道,宗族們也只能認命,做一個好皇帝和做一個壞皇帝,好像都沒什么區(qū)別,反正都是皇帝。”
沈棠梨滿臉不在乎,姬靈兒一邊跺腳一邊語無倫次:“不行,你不能殺我,我還有父王呢,我父王可是你的大舅舅,他也可以出面支持你上位,我……我手里還有兵符!對,但是兵符在我父王手里,你跟我合作,我讓父王把兵符給你!”
“說到做到?”
姬靈兒想也不想:“一言為定!”
“行,簽字畫押吧。”
烏日圖掏出一張紙,姬靈兒快速摁下手印,死里逃生讓她完全察覺不到什么不對勁,直到沈棠梨看完了紙張上的內(nèi)容,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姬靈兒才后知后覺,試探地問:
“沈棠梨,你是不是給我挖了個坑?”
沈棠梨把紙遞給烏日圖,讓他收好后,才正眼看姬靈兒:“怎么會,你看我像那種狡猾的人嗎?”
姬靈兒認真地打量了她很久,遲疑道:“……有點像�!�
“你說這話太傷我心了,我決定跟你絕交,后會無期�!�
兩人說走就走,在這皇宮如在自家后花園。
周圍重新歸于平靜,姬靈兒苦苦思索,終于想起來沈棠梨還沒她談合作的內(nèi)容呢。
不對!
沈棠梨壓根就沒想過要跟她合作!
姬靈兒一把扯下頭上的蜈蚣扔在地上,可惡的沈棠梨,她要是真想殺自己,就不會一來就給她這個玩意,這分明就是知道她身上的蠱蟲被拓森收走了,特意留給她保命的!
一步通步步通,姬靈兒的腦子不斷有精光閃爍,她終于看明白了,沈棠梨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她家的兵符!
皇族男子不可掌權(quán),作為唯一的皇族女,姬靈兒生來就擁有許多特權(quán),先女皇把兵符交給她,她卻不會帶兵,一直讓她的父親風(fēng)王代為執(zhí)掌。這本該于理不合,但是先女皇老了,又遲遲沒有萱公主的消息,所以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沈棠梨和烏日圖回到竹苑,他們決定暫且在這里落腳。
烏日圖把消息封鎖的很好,拓森還不知道沈棠梨已經(jīng)脫困,以為她還在圣池底下,又或者干脆以為她已經(jīng)死了,所以皇宮戒備松散,人比較多的地方,除了拓森的寢宮,就只有姬靈兒那了。
這倒是大大方便了沈棠梨。
她坐在書案后,看著被她整整齊齊疊放起來的畫像,問烏日圖:“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烏日圖從院子里采了一枝紅掌,端在手心看得入神:“很嚴(yán)厲,不愛說話�!�
“那,他愛我娘嗎?”
烏日圖抬起頭,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中,良久搖了搖頭:“我覺得,他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