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嬴寒山扭回頭來。
“來了,”她平靜得有些抽離地說,“這一戰(zhàn),該結(jié)束了�!�
有親兵飛奔至
最后一局(七)
太陽出來雪就化了些,
不過四周更冷了。
人堆得多點的地方,雪化得就快,地上汪出一片淺紅色的冰,
狀態(tài)還好的烏騎軍士兵們在這大雪里徘徊,
不時俯身撿起什么或從雪里拖起什么。
有人開始唱起歌來。
那是天孤話的歌,
調(diào)子拖得很長,
好像一條細線在空中游動,最初可能是誰在雪中找到了垂死的同伴,把她抱在懷里時輕輕哼唱起母輩哄小輩的調(diào)子。
很快有人開始應和,
潺潺如流水的聲音覆蓋了整個戰(zhàn)場。
【時逢日落時,
牛羊盡歸家】
【姆姆帳中坐,
我來煮新茶】
并沒有什么哭聲,
大地好像變成一片柔軟的毛氈,
毛氈上躺滿了半睡的孩子,她們在里面游走,為死者合上眼睛或者補一刀。
不管做什么,
歌聲都沒有停下。
嬴寒山站在旗下還沒有回去,萇濯守營,
將領(lǐng)們都在各自的位置上,
一時間她身邊誰也沒有。
……也不是,李烝還在這里。
他的眼睛紅紅的,不知道是讓風吹的,
還是這樣的場面讓他想起了什么事情。嬴寒山看著前方,手卻落在這孩子頭頂,
輕輕按了按。
“為什么她們不哭呢�!彼貑枴�
“還得活啊�!辟秸f。
這話是林孖跟她說的,
嬴寒山還能記個大概。那是他和海石花成婚之后的休沐假,林孖回來支軍餉。
按道理他的軍餉是海石花負責,
這條涎皮賴臉的狗不找海石花找自己要錢,嬴寒山就老大不樂意。
“找阿妹支了一份了嘛,”他抓抓頭發(fā),“再支伊要敲我的,姨媽心痛我,肯定支給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