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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術后查房，我刻意減少了與周德昌的單獨接觸，每次檢查都確保有護士在場。

    他的恢復出乎意料地好，一周后就達到了轉科標準。

    我公事公辦地告知，“您的肝功能恢復良好，可以轉到普通內科繼續(xù)調養(yǎng)了�！�

    周德昌臉上的皺紋擠成一團：“程醫(yī)生，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想繼續(xù)在您這里治療�！�

    “這是醫(yī)療常規(guī)。”

    我打斷他，“腫瘤已經切除，您需要的是內科調理，不是外科治療。”

    辦理轉科手續(xù)時，我終于長舒一口氣。

    轉科

    5

    咖啡杯被硬塞到我手里，溫熱的液體晃出幾滴，濺在白大褂上。

    前世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猛地襲來。

    我把咖啡放回床頭柜，“不必了。請您躺平，我需要檢查傷口�！�

    就在我俯身的瞬間，周德昌突然暴起，一把將我拉倒在病床上。

    “裝什么清高！”他渾濁的呼吸噴在我臉上，“轉科？想甩開我？”

    我奮力掙扎，卻驚恐地發(fā)現四肢開始發(fā)軟。

    那杯咖啡的氣味！

    他根本不需要我喝下去，僅僅是揮發(fā)的氣體就足以起效！

    我的視線開始模糊，但手指死死掐進掌心，用疼痛保持清醒。

    “你下藥”我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右手摸向白大褂內側的錄音筆。

    周德昌布滿老年斑的手已經扯開我的衣領，渾濁的眼睛里閃著令人作嘔的光：“程醫(yī)生，這次可沒人會相信你了”

    我強撐著最后一絲清醒，死死盯著周德昌，聲音因為藥效而微微發(fā)抖：“你在咖啡里放了什么？”

    周德昌咧嘴一笑，露出幾顆發(fā)黃的牙齒，粗糙的手指摩挲著我的白大褂紐扣：“程醫(yī)生這么聰明，猜不到嗎？”

    我咬緊牙關，試圖掙扎，可四肢軟得像棉花，連抬起手臂都困難。

    他的臉湊得更近，渾濁的呼吸噴在我臉上，帶著一股腐朽的煙味和藥味。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強迫自己冷靜，拖延時間。

    “干什么？”

    他低笑一聲，手指已經解開了我白大褂的第二顆紐扣。

    “程醫(yī)生每天查房，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不就是在暗示我嗎？”

    我胃里一陣翻涌，惡心得幾乎要吐出來。

    我聲音嘶啞，“那是正常檢查！”

    “是嗎？”

    他渾濁的眼珠里閃過一絲陰狠，“那你為什么總是一個人半夜來？嗯？不就是想要嗎？”

    我猛地別開臉，躲開他湊過來的嘴，指甲狠狠掐進掌心，用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

    “你就不怕我報警？”我死死盯著他。

    “報警？”

    他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笑得肩膀直抖，“程醫(yī)生，你一個年輕女醫(yī)生，半夜主動來我病房，還衣衫不整，你說，警察會信誰？”

    我的心沉到谷底。

    這正是前世他誣陷我的方式！

    “更何況……”

    他壓低聲音，手指惡意地劃過我的衣領，“我‘孫子’可是做自媒體的，你說，要是網上傳出去‘女醫(yī)生夜襲病患’的視頻，你還能當醫(yī)生嗎？”

    我渾身發(fā)冷，但隨即，一股怒火猛地燒了上來。

    “你……早就計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