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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我們被安排在各處做活,直到酉時在房間入榻。
阿楹緊張地抓緊了我的手,可該來的還是會來,我捏了捏她的小手,寬慰她。
我痛恨這世道,痛恨自己的無力,可現(xiàn)在的我能做的也僅限于此,回身躺在了自己的床榻上,等待一個機會。
疼,身體好像被撕碎了,原來還是會疼啊......
也不知道小阿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不知挨了多久,院落中的鐘聲終于響起,男人停止了他的動作,他的手十分粗糲,是習武之時才會留下的厚繭。
他摩挲著我右手小臂上的一顆痣,剮得我皮膚生疼。
而后起身,穿衣離去。
阿楹那邊沒有任何動靜,直到第二聲鐘聲響起,我勉強撐起快要散架了的身體,準備去看看她。
她似是察覺到了我的意圖,開口阻止道:
阿姐…我好累了,先......先休息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她的聲音嗡嗡的,啞啞的。
我還想再問,她卻已經吹熄了燭火,再看去,整個人已經蜷縮在了被子里。
有些事終是瞞不住的。
這樣的日子一連過了十幾天,陸陸續(xù)續(xù)有人被太醫(yī)診斷出有孕,遷去別院,最初的恐懼逐漸消散,日子就這樣過著。
我后來問過阿楹,這些天是怎么度過的,她還是對我甜甜一笑,只是笑容中少了些光亮,她說道:
阿楹痛的時候,會咬緊被子,這樣就不會發(fā)出聲音,眼淚也會流在被子上,如果還是很痛的話,阿楹會想一想娘親就沒那么痛了。
我默默點了點頭,對她更是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