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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白剛被電擊完,一瘸一拐地朝桑晚晚跑去。
他跪在她身側(cè),看向我的目光充滿了冷意。
桑枝,你為什么什么都要跟晚晚搶,你搶了他從小到大的寵愛,搶了她的父親,她的學(xué)位,她的一切,還不愿意放過她嗎
我噗嗤一聲笑了。
他說的這些,都是我被搶的。
這時,父親也沖了進來,看到地上的桑晚晚,怒斥我是殺人犯。
我冷漠地看著他們,想要離開,卻被強硬帶到了醫(yī)院,以保證桑晚晚醒來第一眼就能聽到我的道歉。
祁白始終寸步不離地守著她,厭惡地與我保持最長距離。
不過也沒關(guān)系了。
他不喜歡我,那我也不喜歡他就好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我打開手機,盯著那條邀請結(jié)婚的短信,剛要拒絕。
另一個電話便打了進來。
幫我遛狗的保姆急切開口:桑小姐,剛剛我出去溜毛毛,突然沖出來幾個人,把毛毛拖進巷子毆打!你快回來,我怕......
全身血液倒流,我顧不上許多,瘋了似的往醫(yī)院外沖。
如果說我還有家人,那就只剩我的小狗了。
可沒跑出兩步,手術(shù)室門打開了,醫(yī)生環(huán)顧四周:桑晚晚血型特殊,你們有誰和她的血型匹配
幾道視線落到我身上。
當(dāng)初抱錯孩子,很大原因也是我們都是稀有血型,他們沒想到一個病房出了兩個。
桑枝,她是,她能為我女兒輸血。
父親忙命人擋住我的路,幾乎是生拖著將我按在手術(shù)架上。
我猛然搖頭,淚水在眼中打轉(zhuǎn):我要去救我的毛毛,血庫一定有相似的血,你們放我走吧!
我怕我見不到它最后一面......
就像因為桑晚晚的阻攔,沒見到祖母最后一面一樣。
可無論我如何祈求,他們都不愿放我走。
祁白冷眼讓護士給我注射麻醉。
聲音像浸過寒冰。
為了晚晚的安全,你不能走。
淚水順著我的眼角滑落,再醒來時,我全身無力。
隔壁病床傳來親昵的撒嬌聲,我抬眼看去,祁白正坐在桑晚晚床前,小口小口喂她粥。
父親則是滿眼慈愛地為她削蘋果。
這一幕刺痛我的心,但很快,便恢復(fù)漠然。
我撐著身體起身,虛弱得差點站不住,因動作幅度太大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三人看向我,表情各不相同。
父親帶著失望,祁白帶著厭惡,桑晚晚帶著得意。
我搖頭,無視他們往外走,卻被祁白叫住。
他垂眸,神色復(fù)雜:強行拉你獻血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可你推晚晚的事,也該向她道歉。
看我臉色蒼白,他最終補充了句:回床上吧,粥買少了,我一會再給你買一份。
我失笑出聲,后退兩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yī)院。
回去路上,我瘋狂給保姆打電話,都沒人接聽。
我的毛毛,我的小狗,究竟怎么樣了
可還沒走進家里,巷子便沖出來幾個男人,將我拖進巷子。
我被蒙住眼睛,一頓毒打,甚至吐出一大口鮮血。
不知過了多久,那群人終于走了,我無力地摘下眼罩,映入眼簾的,是一具扒了皮的小狗尸體。
耳邊回蕩著他們臨走時,惡狠狠的話。
狗肉很好吃,記牢了,以后別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否則死的就不是狗這么簡單了。
一大滴眼淚墜下。
我眼神空洞地抱著我的小狗,失聲痛哭。
接下來兩天,父親忙著在醫(yī)院陪桑晚晚,無暇顧及我。
倒是祁白,給我發(fā)了兩條消息,說向我請兩天假。
我扯唇,無力地笑笑。
往后也不必回來了。
我給小狗定制了一個可愛的骨灰盒。
選擇在一座充滿鮮花的原野將它下葬。
小狗,死后也要自由。
埋葬好小狗后,我驅(qū)車打算離開。
卻在不遠處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祁白舉起相機,給遠處的桑晚晚拍照,畫面幸福溫馨。
我轉(zhuǎn)身欲離開,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祁白朝桑晚晚擺擺手,按下免提,那邊傳來令我如墜冰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