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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男人將我送到一間別墅里,之后便轉(zhuǎn)身離開。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取代了他的位置,默默的推著我進門。
隨后,那人單膝跪在我面前,癡癡的看著我:你想怎么做。
我咬牙切齒道:我要薛恩澤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殷時淵虔誠的吻著我的手背:好。
你好好修養(yǎng)身體,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辦。
我看著他,心底五味雜陳。
萬萬沒想到,最終救我于水火的人,竟然是我這輩子最避恐不及的人。
殷時淵的動作很快,當晚就把我的父母哥哥送到國外治療。
他讓人抹去了我的蹤跡,將我拘在身邊療養(yǎng)身子。
就在以為他會對我做些什么的時候,他卻異常的克制。
發(fā)于情止于禮,讓人挑不出錯。
在他的貼身照顧下,我肉眼可見的胖了一圈。
這天,他陪我在花園里畫畫。
那天接我的黑衣人小王再次出現(xiàn),恭敬的遞了一份文件給殷時淵。
殷時淵揮手示意小王離開,隨手把文件遞給我:看看。
我自然的將手里的畫筆遞給他,接過文件開始翻看。
我越看,心越慌。
原來,薛恩澤一開始就是沖著我和我們家來的。
十年前,薛恩澤的養(yǎng)母被車撞死。
肇事的人就是我們家的司機小陳,我父親出于人道,主動賠償那家人的損失。
哪曾想司機小陳卻將錢昧下,不僅如此,他還借機打壓薛恩澤的一家。
薛恩澤的養(yǎng)父被逼下跪,店里也被砸了稀爛。
薛恩澤以為是我們家家授意,一直懷恨在心。
為了給養(yǎng)母報仇,薛恩澤跟周楚楚分手了,帶著親自鑒定主動早上薛家。
他一眼就認出了我父親,于是把目標定向了我。
就連那次我背流氓尾隨,都是薛恩澤的手筆。
事情真相大白,我卻覺得無比諷刺。
我以為的情深不壽,從頭到尾只是薛恩澤的虛情假意。
殷時淵望向我:你想要怎么做。
我沉吟片刻:讓陳叔認罪把!
殷時淵:好。
我遲疑道:為了我,興師動眾值得嗎
殷時淵深情款款:為你,我心甘情愿。
我一怔,突然淚流滿面。
你看,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是我一葉障目,愚蠢又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