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蕭銘山想都沒想張口便答應(yīng)了。
我安排了幾個得力將領(lǐng),派人監(jiān)視著蕭銘山的一舉一動。
若有北漠軍來犯,特地留幾個活口派他行刑。
駐軍的那段日子里,他十分難捱。
隨后,我再派人去北漠放出消息。
將蕭銘山的畫像散布出去,讓北漠百姓識得就是此人斬殺北漠的士兵。
至于程時畫,根本沒來永安。
但是,在這些消息的加持下,相信她很快就安耐不住了。
讓蕭銘山把程時畫從邊關(guān)帶入永安城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既然他那么想念白月光,那本君成全他好了。
只不過,這一次,永安城進的來可出不去了。
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計劃順利進行。
當(dāng)收到邊關(guān)飛鴿傳書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此事成了。
我一紙詔書將蕭銘山召回永安城。
第二日,就聽聞蕭銘山身邊多了個貼身侍婢。
此等新鮮事,我當(dāng)然要去看看。
等我踏進珠玉殿那刻,就瞧見他那眼神都快定在旁邊研磨的仆婢身上了。
只半邊側(cè)臉,我就確定了,隨后滿意的笑了笑。
程時月見我入殿,驚的失手打翻了硯臺。
「哪里來的毛手毛腳的婢女,蕭郎君的東西竟這么不在意?」
蕭銘山連忙解釋道:
「無礙的,女君。定是這新來的女婢第一次得見女君的威嚴(yán)有些不適應(yīng)。」
「不過沒事,這硯臺早有裂痕,也該打發(fā)人丟了。」
我繞著程時月來回踱步幾圈。
「此婢女可有名字?」
「回主君,此女名喚月兒�!�
我冷笑一聲:「哼,月兒?明月高懸于空,蕭郎君又獨愛明月。身邊的一個小小婢女
怎能喚這個名字呢?不好!」
「既是蕭郎君的侍婢,不如,就叫月奴吧!」
蕭銘山聽了這個名字頓時臉色變得鐵青。
程時月更是跪在地上一臉不情愿的樣子,腰桿倒是挺得筆直。
「怎么,你不滿意本君賜給你的名字?」
蕭銘山回首示意程時月,程時月這才眼皮耷拉下來。
「奴婢多謝主君賜名!」
看著兩人吃癟的樣子,我心里舒暢極了。
畢竟,「月奴」這個名字是上輩子程時月給我起的。
如今,倒也算物歸原主了!
我知道,以她的性子根本熬不了多久當(dāng)宮婢的日子。
果然,蕭銘山準(zhǔn)備要提前動手了。
8
前世,永安八年的除夕夜宴上,蕭銘山喂了我一碗軟骨散。
我被他控制起來,囚于明月臺的暗室里。
隨后,他安排程時月替了我的位置。
這次,沒有我為他筑起的明月臺。
只有我為自己建造的望江樓。
而這次是我專門為沈秋宴準(zhǔn)備的慶功宴。
時隔兩年,景州大大小小各處的水閘已經(jīng)相繼建造完畢。
宴會結(jié)束后,我派宮人扶我回永安殿休息。
殿內(nèi)的熏香格外濃重。
桌案上,是一碗早已見底的安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