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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裴渡冷待后,宋清枝和從前一樣立刻往將軍府跑尋求安慰。
她肚子里如今還懷著和別人私會生下的孩子。
為了正當地生下孩子,她費盡心思地在裴渡房里的香中下了迷藥制造同房的假象。
如今肚子馬上顯形了,她不能功虧一簣。
就算裴渡不靠譜還有沈祈安不是嗎
他一心想娶她,包括這些年默默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只是選擇裝傻罷了。
而示弱訴說委屈就是留住一個備胎最好的方式。
可這回她剛往沈祈安懷里撲,男人卻不動聲色地避開了她。
沒有耐心的安撫,他以忙公務為由讓她再書房外等了一下午。
終于天色昏暗房門被推開,宋清枝睜著紅紅的眼睛剛要撒嬌。
沈祁安卻疏離地反問:怎么還沒走
祁安哥哥,許久沒同你賞月了,今晚我想留在這好不好
天色晚了,公主如今和裴國師婚事將近留宿這邊不合適。
是疏離而淡漠的拒絕。
舔狗如今竟然敢不舔了,宋清枝何時受過這種臉色,她強行壓下不滿較弱道:
我只將你當兄長我們之間清清白白才不怕別人說。世人如何看又與我們何干呢
說完宋清枝眼角熟練地泛起淚花語氣轉向委屈:
阿渡對我態(tài)度變冷了,是不是長姐又說了我什么壞話了
沒有。
沈祁安沒有像從前一般憐惜地替她擦拭淚水,反而對下人道:來人,送二公主回去吧。
這夜,裴渡想起白日里對宋清枝的忽視,便走到了她的院門前想和她道歉。
可剛到門口,他就聽到了宋清枝的聲音。
那日的事,我已經給足你們銀錢夠你們下半輩子遠走江南過好日子了。我讓你們傷害宋清顏的事,你們就給我爛在肚子里!
乞丐頭子笑著諂媚道:二公主放心,兄弟們面對裴國師的盤問嘴都緊著呢,國師和將軍那邊對我們的說辭顯然深信不疑。
胸口像被壓了巨石一般,裴渡只覺得喘不過氣來。
想起過往對宋清顏做的一切,后悔和愧疚幾乎將他淹沒裹挾。
他跌跌撞撞地趕出府連夜讓人備馬。
正要出發(fā)時卻被沈祁安一拳頭打倒在了地上。
在這里裝什么深情,要不是你為了別人屢次傷她的心,阿顏怎么會前去和親
沈祁安目眥欲裂,死死抵住了裴渡的脖頸。
他義正嚴辭地替我出頭,好似自己從未傷害到我一般。
裴渡沒有掙扎,只是麻木地承受著。
兩個男人扭打作一團,直到侍衛(wèi)多嘴提醒了一句。
長公主今日便會和拓跋玄大婚。
一時間,兩個男人停止了動作,馭馬就往北疆趕去。
我大婚這天,北國的皇宮很是熱鬧。
拓跋玄甚至下旨大赦天下。
侍女為我描眉畫唇后,嬤嬤親自為了換上了婚服。
她感慨道這是拓跋玄從宮外找來的一群最頂級的繡娘,從三年前就開始制作的。上面的鳳凰由金絲一針一針繡制出來,栩栩如生。
竟然是這么早就開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