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幾乎同一時間,我意識到李隊(duì)在觀察我的表情。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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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偉視角】n
這是張偉第一次進(jìn)審訊室。n
他甚至感到有些新奇。n
對面的王警官敲了敲桌子:n
「姓名。」n
「張偉。」n
「年齡。」n
「37歲�!筺
「知道為什么帶你來這兒嗎?」n
張偉一把鼻涕一把淚:n
「因?yàn)槿胧冶I竊�!筺
「可那個瘋婆子把我害成這樣,我也算受到懲罰了。」n
「再說我也沒偷著東西啊�!筺
「要不就算了吧。」n
「我向政府保證,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n
王警官把筆一摔:n
「你少給我避重就輕!」n
說著,他播放了一段錄音。n
張偉在病房中尖利的吼聲清晰地傳出:n
【是你!】n
【你是401那個女孩!】n
【你要?dú)⑽覉?bào)仇!】n
王警官關(guān)掉錄音,沖張偉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n
「這是什么意思?」n
張偉開始裝傻充愣:n
「這是我說的?」n
「哎呀,當(dāng)時我打了止疼針,腦子都不清醒了�!筺
「這怎么能當(dāng)真呢?」n
王警官冷冷開口:n
「只怕不是腦子不清醒,你還不會說漏嘴吧�!筺
無差別殺人犯之所以難以抓捕。n
是因?yàn)樗麄冞x擇作案目標(biāo)時,幾乎是隨機(jī)而定的。n
但其實(shí)他們本身的作案手段未必有多高明。n
縱使張偉小心地避開了所有監(jiān)控,全程沒有留下任何指紋。n
但時隔三年,在藥物的作用下,他還是說漏了嘴。n
李隊(duì)當(dāng)場申請了搜查令。n
對張偉的住處進(jìn)行了地毯式的搜查。n
最后,在一塊松動的地板下,警察找到了一個木盒子。n
王警官將一個只有拇指大小、被剜空的塑料小黃鴨扔到張偉面前。n
張偉隔著證物袋,有些陶醉地摩挲著那個陳舊的小黃鴨。n
經(jīng)過鑒定,這個不起眼的小東西,正是從401案現(xiàn)場那個小男孩手中的玩具上剜下來的。n
上面有半枚屬于受害男孩的指紋。n
鐵證如山之下,張偉居然笑了。n
「為什么殘害孟家?」n
「沒有為什么,就是好玩�!筺
張偉要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頗為享受地開始回憶。n
401的那個女人做飯真香。n
那盤炸鮮奶,他后來再也沒有吃到過同樣的味道。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