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面圣陳情
面圣陳情
喬依諾身子被迫緊貼著花匠,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身子一僵,隨即又聽到他帶著輕微的鼻音,對眾人道:“我一條賤命換一個皇子和小美人的命值了!”
“是你殺了三皇子?你是誰的人?”得來深鎖著眉頭,眼露殺機。
“我誰的人都不是,三皇子破壞了我的花圃,還打罵要殺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一不小心措手將他推倒了,他頭磕到了石頭上……”
“我知道,我死定了,他醒過來一定會殺了我,一不做二不休,我就把他扔井里了!”花匠眼底露出來狠辣瘋狂的幽光。
話語像是交代了自己的動機,卻并沒有將整個迫害經(jīng)過袒露出來。
東方垚擰著眉毛看著花匠,總感覺有什么地方違和可疑,不合乎常理,又一時找不到頭緒!
在看冷靜的喬敏慧,像是被劫持的不是她一樣,一點慌張的表情都沒有,不禁疑惑她是真的膽識過人,還是有什么保命的底牌?
是什么讓一個只有十三歲的小姑娘,有如此膽色魄力和思路清晰,還有明察秋毫的破案能力呢?
良妃娘娘目瞠欲裂,翻涌而至的滔天恨意奔涌而出:“你個賤奴,居然敢害死我皇兒,我要拔了你的皮,將你碎尸萬段,滅你九族!”
不等說完,邊罵邊抽出身后鐵血御林軍的佩劍,猩紅著雙眼,也不管不顧人質(zhì)喬敏慧的死活,向花匠刺去。
太子?xùn)|方建宇和大皇子?xùn)|方弘基,相視一眼,都帶著防范警覺,若有所思起來。
良妃可以失去理智,不顧喬依諾的安危,得來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喬敏慧送死!
手勢一下,武藝高超的鐵血御林軍,立即一起上前欲搭救喬敏慧。
花匠明知道在劫難逃,目露絕望,將喬依諾推向最近的御林軍,自己狠絕無情抬起鋒利的小鏟子,刺向了自己的動脈脖頸,血濺當(dāng)場……抽搐幾下后,便氣絕身亡了!
喬依諾被御林軍接過手后,穩(wěn)住了身形,東方宏昌和東方磊立即圍了上去,檢查她是否有所損傷!
“我沒事!”喬依諾微微有些不自在,上輩子身為肥婆的自己,可沒有這等待遇!
“喬三姑娘可還安好?”得來公公上前,有意的打斷了兩個紈绔好色的家伙,對喬依諾的示好關(guān)懷。
這樣睿智沉著的女子,如果她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扳倒瑞親王府,那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希望最后陛下能給她留條后路,否則可惜了!
“謝公公掛懷,臣女一切安好!”喬依諾有禮回話,開什么玩笑,自己才不做恃才傲物的笨蛋,這可是皇帝身邊
面圣陳情
得來下意識的看向喬依諾,兩人心中都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巡衛(wèi)隊……四隊隊長景泰……突然暴斃七竅流血死了!”小太監(jiān)氣喘吁吁的慌張回話。
眾人不在分說,又立即趕往三皇子出事的井口。
“他咬破了嘴里的毒囊,見血封喉的毒藥,死的透透的!”喬依諾檢查完尸體,皺著眉頭嫌棄讓小太監(jiān)打水洗手,沒有醫(yī)用手套,真是麻煩!
“他為什么要服毒身亡?花匠已經(jīng)承認(rèn)了是他害死三弟的�。俊倍髯訉幰苫蟛唤獾膯�。
“兇手不只一個人是不是?”良妃娘娘咬牙切齒的問喬依諾。
“嗯!良妃娘娘,最后的線索也斷了,臣女也只能查到此為止了!余下的他們身后之人,還得是專業(yè)的人去查!”喬依諾表示無能為力,心里已經(jīng)有了懷疑對象,可惜沒有證據(jù),還是別打草驚蛇,保留自己小命要緊。
“陛下宣刑部尚書吳大人,督察院左侍郎喬大人,喬家女喬三姑娘御書房覲見!”一個小太監(jiān)腳步急促的走了過來。
御書房里,眾人向著至高無上的皇帝東方御叩拜。
東方御喚了他們起身,將目光鎖定在了喬依諾的身上,眼眸明顯泛著幽光:“你……很不錯!”
喬依諾再次屈身施禮,謙虛謹(jǐn)慎道:“臣女不敢當(dāng)陛下的夸贊!”
心里暗暗警覺,這個皇帝那是什么眼神,自己怎么看不明白呢?而且他……不,包括他的心腹得來公公,都好奇怪!
一個皇子死了,他的親兒子死了,他們即使不像良妃娘娘和二公主那樣,憂傷悲切。
最起碼也得像幾位皇子,那樣心有戚戚��?哪怕只是惺惺作態(tài)一般,也不可能會如此冷漠淡然��?
不對,得來公公在良妃娘娘的翊寶宮里,倒是偽裝了那么一段,難道皇家真是無情天家嗎?
“喬姑娘還是向陛下解說一下,那個花匠和景泰,是怎么露出破綻的?”得來公公充當(dāng)了皇帝的口。
喬良棟震驚的看著得來公公,又看了眼自己的妖媚女兒,心里復(fù)雜的無以言表。
整個刑部都認(rèn)定了,三皇子是意外跌入井里身亡的,她是怎么揪出花匠和毫無破綻的景泰的?
喬依諾微微俯身,開口解說了起來,趕快交完差回家,這宮里人都是精神病不正常:“臣女發(fā)現(xiàn)井邊三皇子的足跡,并不是三皇子本人的!”
“踏影尋蹤!你居然能把失傳已久的踏影尋蹤,運用到如火純青的地步?”刑部尚書吳啟年詫異開口。
喬良棟心底一沉,將目光落在了喬依諾的身上,眼中滿是疑惑,她怎么會自己都不懂的,勘察破案手段?
喬依諾不用看,都知道這些人眼里的探尋疑惑,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小姐,怎么可能會這些東西?掩飾……哼,說什么他們會相信?
什么解釋他們都不會相信,一個棋子,絕對不能挑釁執(zhí)棋者的威嚴(yán)就是了!
“大人,臣女不懂什么是踏影尋蹤?你可能不信……”喬依諾看了眼喬良棟,微微垂頭羞澀般繼續(xù)說道。
“可能是父親遺傳的原因,我天生就對破案線索很是敏感!只要有一點點頭緒,就會推出一系列線索出來!”
“我在井口邊看到的腳印,明顯有些不妥,那個腳印前重后輕,后跟鞋印外的土壤上,還有被外力微微壓過的痕跡,明顯是有人比三皇子腳大,故意穿著三皇子的鞋,踮起腳尖走的路,留下的干擾大人視線的線索�!�
“三皇子的鞋子,有被比他腳大的人穿過的痕跡,鞋后跟堆折的痕跡就是證據(jù)!”
“后來,我在三皇子指甲里刮出來點點泥土,依照三皇子的身份,指甲里不可能會有污垢泥土的!”
“而且,并不是井里特有的帶有綠苔的泥,猜想應(yīng)該是御花園里沾染上的,能在井里泡了那么久還沒有掉干凈,顯然是在泥土中掙扎過,導(dǎo)致泥土進指甲里比較牢固�!�
喬依諾抬起頭,雙眼放光,猶如一個等著表揚的小孩子般,洋洋得意道:“還有三皇子口鼻處,有被外力手掌壓迫過的痕跡,三皇子不管會不會武,肯定會下意識反抗去掰施暴者的手啊!”
“所以三皇子的指甲上,還有指甲反劈的瘀痕!”
得來公公是親眼目睹喬依諾,是怎么一步步推斷出花匠和景泰有問題的,可聽她條理混亂,東一下西一下的陳述,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高估了這個小女孩的能力了?
喬依諾當(dāng)然是故意的,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在怎么厲害也不可能,思維縝密的面面俱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