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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遞來一片紙巾。
淚流滿面的是我,看起來老了十歲的卻是郭隼。
你們被抓回去了,是嗎
窒息般的嗚咽在空曠的審訊室回蕩。
我筋疲力盡地倒在椅子上,用默認代替回答。
片刻后,郭隼像是終于想通了整個案件,問道:
所以陸月的死,是一場為了將真相公之于眾的局。為了擴大輿論,那五個男生主動赴死
閉嘴!我猛然抬頭,眼底的恨意淹沒整個審訊室。
那五個畜生本來就該死!他們有什么資格和阿月相提并論!
那晚,我們離逃離煉獄只差一步。
但陳望海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不對勁,提前給張長松告密。
鶴松中學(xué)其實更該叫鶴松女中,因為張長松只收被棄養(yǎng)的女孩,但隨著鶴松中學(xué)名氣一點點變大,迫于親戚壓力,張長松不得不接收自己的遠方侄孫。
所以高三那年,轉(zhuǎn)來的不僅有陸月,還有陳望海。
一開始,張長松擔心自己丑事敗露,非常不滿。但陳望海那次居功至偉的告密讓他幡然醒悟,他完全可以多招幾個合格的男生來監(jiān)視我們這群不安分的羔羊。
而報酬就是,隨意攫取、掠奪和享用。
我們再一次迎來了至暗時刻。
眼底流出血淚,我嘶啞著喉嚨嘲郭隼怒吼:
你知道在教室、操場、食堂隨時隨地被人當眾扒光凌虐的滋味是什么嗎!
是牲畜,是木偶,是這個世界上最下賤!最惡心!最讓人絕望的東西!
不是只有黑夜才有罪惡,朗朗乾坤同樣令人作嘔!